多麻烦。”
“去哪?”
“a棚。”
到a棚有几步路的距离,两人一路上自然的边走边聊。
“刚刚给你发消息你没回复。”
“在谈工作,发什么了?”
“问你订什么酒店,双人间还是大床房。”
“这还用问吗,为什么要订双人间?”
“住七天,怕你睡不惯。”
刚转过走廊拐角,虞因突然把人推到了墙上抵住,一手隔着衣服按到他的腹肌上吃了把豆腐,一手食指挑起他的下巴使他只能微微垂眸看向自己,这种角度怎么看都会觉得目光是被动又温柔的,她很满意。
“你刚刚说怕我睡不惯?”虞因踮脚凑上来,语气轻佻,似是调戏:“到底是怕我睡不惯还是怕我睡腻了?”
涂周眼神想要躲闪却被她紧随住:“躲什么?被我说中了吗?”
“会有人来,影响不好。”他的脸上染上一抹可疑的绯红。
难得见到涂周害羞的样子,虞因盯着他的脸欣赏了两秒,兴奋的亲了他一口后把人放开,两手背在身后继续走着,语气轻快。
“我是最三分钟热度的人,睡了两个月都没睡腻,多睡七天就受不了了?”
涂周回过神来,跟上她的脚步。
她又说:“涂周同学,我眼光很高的,自信一点。”
“好。”
在她身后,涂周无声笑了笑,快走一步应声跟上。
虞因下车后,虞承安的脸se一下子y沉下来。
这么多年虞因在他面前一共就哭过两次,第一次见她哭还是在她的十八岁生日。
考上重点高中后他给虞因买了一台相机,虞因ai不释手,只是高中是寄宿制管理又严格,带去学校几乎是不可能,所以每次过周末回家她要么是窝在卧室研究镜头要么便拉着虞承安去公园拍照。
十八岁生日那天不是假期,高考近在眼前了她也不能随便请假,于是借了班主任的手机给虞承安打电话,想让他午饭的时候把相机给自己送来记录下这一天。
虞承安亲自把相机送来的,没有假条虞因不能离校,他就在学校门口的警卫室陪她吃蛋糕,然后看着她欢天喜地的抱着被衣服层层包裹的相机回了教室。
虞因x格讨人喜欢在班里人缘很好,知道她的心愿后同学们都来给她打掩护,离门口最近的同学负责盯梢,靠走廊窗户近的同学都站在座位上遮挡走廊的视线,几个课间下来都在忙拍照的事情。晚饭的时候同学们也没有和往常一样冲向食堂抢饭,而是纷纷来到讲台前站好两排后喊了隔壁班一个同学帮忙拍合照,整个过程没有三分钟,默契的像排练了很多遍一样。
重点高中管理本就严格,冲刺高考的高三学生更是重点关注对象,为了保证学生睡眠宿舍熄灯总是很早,但是实验班的学生很多都会用自己的小台灯在熄灯后学习,宿管和老师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虞因的计划就是利用这项默认的规则和室友们留下一张在宿舍的合照。
第一轮查寝过去后,八个人把各自的台灯都拿出来尽力给到最亮的灯光,匆促拍完正要收拾起来的时候宿管却突然回来了,虞因捧着相机被抓了个正着。
晚上九点多虞承安突然接到白天号码拨来的电话,还以为又是虞因借了班主任的手机拨来的,没想到接起来后那边却说需要他来学校一趟,自己也在去学校的路上了,虞因带了违禁物品且影响到了其他同学学习和休息,需要受到处分。
虞承安匆匆赶到的时候虞因已经和级部的老师争吵起来了,见他来了,老师竟然指责起他对虞因的教育,说虞因连尊师重道都不知道竟然敢顶撞老师,一看就是被家长宠坏了。
这时候班主任也从家里赶来了,她替虞因说话说她是用自己的手机打的电话,拿相机的事情经过了自己的默许,没想到级部主任转身就把在虞因身上受的气撒到了年轻的班主任身上。
虞因被他的行为激怒了,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被学生当着其他人的面训斥了,主任觉得丢了面子,连带着顶撞老师一起给她记了回家反省一周的处分。
虞因认下,伸手要去拿桌子上的相机,主任却像发现了她的软肋一样先她一步恶狠狠的把相机摔到了地上,镜头碎裂到声音随即传来。
这办公室她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虞承安要说什么却被她拦下,蹲下身去把每一片碎片收好后极力忍着情绪轻声说了句“叔叔我们回家”,甚至和班主任说对不起的时候语气也没什么异样,到家后也一直沉默着,直到虞承安说了一句“我们再买一台”,她的情绪才爆发出来,缩在虞承安怀里抱着相机哭了很久,哭到最后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睡着在他怀里。
她珍而重之ai惜了三年的相机,机身连划痕都很少,这次却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裂痕。对于她来说的确不差这一台相机,只是这台相机于她的意义太重要了,它不仅是一个礼物,也是她梦想的开始,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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