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父亲给我的名字忘了吧。如今我在这揽芳谷,自然和以前那个被父亲贩卖的炉鼎不再是同一人了。”
谷雨看着有些急切、身子前倾的阿姊,心里十分惋惜。阿姊未曾像自己的心障一般无法言语,可如今这般迫不及待的抹去自己的过往,甚至否定自己的过往,就真的是心里毫无芥蒂吗?自己的心障破除后就可再度踏入修炼一途,阿姊这般只怕日后修为只能停步于此了。
谷雨想帮若素尽快解决这样的境况,奈何自己都不能自保,哪里谈得上帮助他人。他叹息一声,紧紧攥起的拳头默默地松开了。
谷雨终于见到那名为子矜的女修的时候,子矜脸上的盈盈笑意衬得谷雨阴沉的脸色,就更显得子矜善解人意。
“我听谷主们说过了,你也是身体里有许多的淫毒入骨,”子矜轻轻捂嘴一笑,“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最快捷的方法。”说着,她的眸色暗了暗,“像我一般修这劫掠的功法,这入骨的淫毒也就不算是什么了。”
蓝发的花妖却道:“这可不行,送他来的那人可是十分特殊,如果让那人知道此事,怕是不好了结。”在女修面前不提苍泽也是花妖跟谷雨商量过的,毕竟女修是苍泽的倾慕者,若是让女修知道了谷雨的身份反而不妙。
“那就难办了,”子矜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要知道这欲望向来是堵不如疏,一味地憋着不好。”
片刻之后,子矜对着谷雨微微一笑,“那你既然选了这条道,可要做好准备啊。”
这旁人看来都感觉如沐春风的微笑,在谷雨眼中却是如同厉鬼一般。
子矜这般说,花妖也不可能直接就让子矜在谷雨身上尝试的。毕竟谷雨是苍泽送来的人。花妖和子矜有恩在前,却要出谷迎接就可看出花妖和子矜之间是十分客套的。加上这花谷中听过那留音石的,都因苍泽毫无偏见的态度而有几分倾心,这点子矜也是知道的,花妖们也怕子矜在药物中留了暗手对谷雨不利。
花妖们本意除了治疗之外不想让谷雨和子矜多多接触,谁知那子矜自己找上了门。
谷雨有些警惕的看着和改名为若素的阿姊有说有笑走进院子的子矜,皱了皱眉,砰地一声把房门关上。
“我这弟弟实在是不愿和外人接触,还请不要见怪。”若素见谷雨把门关上,苦笑一声,把子矜引到院中的石桌前坐下
子矜则十分温和的一笑,“若素姐姐哪里的话,我也是有过这番心境的,如何会怪罪。”
“这次见面,似乎你的功力又精进了?”说着,若素倒了杯灵泉沏的茶水推到子矜面前。
子矜垂下眼帘,羞涩的一笑,才解释道:“我心悦谷主的义兄,不努力修炼赶紧追上怎么能行?”她似是不经意的瞥了眼谷雨的房门,有些惆怅的说:“毕竟那是位从来不曾圈占过山头的大妖,习惯了漂泊的人,哪里有人能让他停下脚步驻足呢?唯有努力修炼,赶紧追上,与其一同并肩。”
子矜的话不曾遮掩,谷雨全都听进了耳中。自是心头突然火起,这个女修话里话外都是自己追不上苍泽的脚步,会拖累苍泽,还言道如果苍泽绝不会为了自己有所留恋,说自己对苍泽痴心妄想!谷雨背靠着房门,双手在胸前握紧,然后他感觉到了一直贴身收着的狼牙小刀。谷雨把小刀从怀中取出,拔出刀鞘,莹白的刀身泛着温润的光泽。谷雨忽的感到苍泽其实并没有离开自己,他一直都陪在自己的身边。这般想着,谷雨因子矜到来而不安的心,突然就安静了下来。那个女修说什么都无妨了,苍泽答应过的他肯定会做到的。
“这……说的也是……”若素不知晓苍泽和弟弟之前的承诺,闻言十分的担心,她对苍泽没了恶感后愿意弟弟和苍泽在一起,却是第一次想到弟弟的灵力枯竭怕对苍泽来说是个累赘。
“子矜,我想问你件事。”她有些惴惴不安的握住女修的手。
“但说无妨。”
“你知道……灵力枯竭该如何解决吗?”
“知道啊,最快捷的方法就是像我一样修习劫掠功法,”子矜轻抿了口茶,她想:果然如此,果然那个混血也想着苍泽……
若素只以为子矜是来给谷雨解决余毒的,并不知晓谷雨灵力枯竭,于是她又问:“有没有别的方法?”
“若素姐姐莫不是对劫掠功法有偏见?”子矜有几分嗔怒,“若素姐姐不是也听过那留音石?那位大人说了,劫掠功法和正常的功法没有区别。”
“我绝无此意!”若素赶忙否认,接着好言劝了又劝,两人才又继续闲谈起来。
苍泽渡船上等待开船的闲暇时刻,随手清点着那些大妖的遗物。忽的身体竟然一颤,他从一个属于草木成精的大妖的储物囊中取出了一枚绿如碧玉的水滴状石头,放在掌心上微微滚动,还可以看见其中有若隐若现的金丝。
帝流浆,大概是这个世上所有修真者都想要的天材地宝了。
草木顽石一类修炼成妖的,只有此生之性而无来生之命,必须受月华千年凝聚而成的精气,以月华的天生灵气修补来生之命,如此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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