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时候硬得起来吗?”
谢屿恩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冷茶色细框眼镜,镜片极薄,好似为他那双眼眸蒙上一层冰冷寒雾。
听陈书野这样说,他的眼皮褶尾轻轻撩动,眉眼染上几分笑意。
谢屿恩身高腿长、样貌出众,陈书野毫不逊色,两个一米八五往上的帅哥站在门口,说着听不懂的话,刚过来换班的前台小妹向他俩投射出好奇的目光。
陈书野站在门口像一尊冰冷石像,他就这样看着,看着斯文败类谢屿恩转过身对小姑娘露出温和笑容,又用三言两语哄得小姑娘脸颊通红。
他打算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又瞧见小姑娘看他一眼,红着脸对谢屿恩轻声说:“你……你老婆很高……很帅……好,好大一只啊……”
谢屿恩应声看了他一眼,喉结上下滚动,发出一声极低的轻笑。
陈书野极其无语:“?”
不待他抬脚离开,谢屿恩已经主动凑上来,两人挨得极近,炙热呼吸喷薄在耳边有些痒。
男人身上的木质香水味与他身上酒店沐浴液清新淡雅的香气纠缠,将暧昧不清的欲望搅碎糅合。
谢屿恩唇角始终带着淡淡笑意,修长手指夹着房卡,在无人能见的角度,从容缓慢地插进陈书野的皮带扣内侧。
他舔了舔唇,用气音说道:“操替代品哪有操你爽啊,老婆。”
陈书野低头看着插在自己皮带扣内侧的半张房卡,又睨向谢屿恩清隽漂亮的脸颊,目光扫过眼尾潋滟的小痣,落在他左耳的锥状黑曜石耳钉上。
他冷着脸,将房卡取出扔回谢屿恩怀里,隐忍着怒意:“别拿对付别人的那套用在我身上,恶心。”
房卡掉在地上,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响,陈书野面上冷漠不显,肩膀却是轻微地颤抖了下,仍绷着脸看向谢屿恩。
谢屿恩挑眉:“恶心?”
“也是,对付你,不用套。”
谢屿恩收敛笑意,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目光从陈书野的脚尖一路流转到皮带扣、胸膛、脖颈、下巴,与他对视。
他的嗓音里透着凛冬般的凉意,冷得人浑身发毛:“我给你一分钟考虑,把房卡捡起来,跟我走。”
谢屿恩顿了顿,眼神里竟染上些许疯狂病态的光芒:“或者,你想尝尝故地重游的滋味吗?”
“变态!”陈书野愤愤骂道。
谢屿恩说:“我是。”
陈书野瞪他一眼,忍辱负重地弯腰捡起房卡时,脊背紧绷出健美弧度,束进黑裤的白衬衫衣襟松开两枚纽扣,随动作散开得更明显。
从谢屿恩这个视线角度向下看,正好能够瞥见,那凹陷锁骨下深红青紫的暧昧痕迹,张扬刺目,遍布成片。
这么爱咬人的替代品,改天可得敲碎那口利牙。
陈书野是他的,怎么可以被毫不相关的人在身体上留下痕迹,他不允许。
谢屿恩不动声色地撤开一步,向陈书野伸出一只手,摊开。
陈书野以为他是在要房卡,于是站直身体,啪的一声把房卡砸到那薄皮细肉的手掌心里,下一秒,却被人紧紧拉住手指不得抽出,强行十指相扣。
掌心烫得心口生疼,他惊疑不定地看向谢屿恩:“干嘛?”
“干。”
对上陈书野嫌弃的目光,谢屿恩朝他笑,不疾不徐地说:“我们还没离婚,夫夫俩拉个手,这有什么问题吗?”
陈书野刚想甩开他的手,又瞥见前台小妹正看着他俩,丢不起这个人,黑着脸大力拉着谢屿恩往电梯口走。
把人怼进电梯里,狠狠甩开,他没好气地问了句:“几楼?”
“七楼。”
谢屿恩轻轻皱眉,被一个常练拳击的健壮男人这样用力拉扯,他的手腕有些酸疼,没脱臼算走运。
——七楼。
陈书野正想去摁七楼的按键,突然记起自己刚才就是从七楼下来的,没忍住操了句:“你他妈故意的吧?”
谢屿恩有种报复的爽感:“嗯。”
陈书野真心觉得谢屿恩这人的脸皮比城墙还厚,想不明白自己当初什么会觉得他清冷矜贵、不禁逗、还容易害羞……
去他妈的容易害羞。
陈书野后来才知道,谢屿恩会脸红只是因为他想到了更变态更下流的玩法,然而为时已晚,两人都已经结婚五年有余。
他简直悔不当初。
只听谢屿恩说:“是你刚才开的那间房的隔壁,706——这里隔音好吗?”
陈书野不作声,静静等待这人说出下一句话,直觉告诉他,肯定不是什么能播的好话。
果然,谢屿恩深表遗憾:“如果不能让那个b听见你被我操得放声浪叫……还真是可惜呢。”
“傻逼。”陈书野骂。
谢屿恩不以为然:“那被傻逼操的你怎么称呼?”
陈书野想起当初欠日的自己,恨铁不成钢地自我检讨:“都他妈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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