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逼死不足惜,但绝不能是陈书野手上沾血,要处理也是他来。
手臂被一双冰凉的手拉住,陈书野怔怔地看向谢屿恩,他身上的白衬衫早已脏污不堪,嘴角破皮,左脸被扇肿还带着明显巴掌痕,神情担忧,眼神哀伤,偏偏嘴里还说着安慰的话:“陈书野,学长,没事了,没事了…………”
陈书野很想抱抱谢屿恩,事实上也这么做了,两人心跳声鼓动纠缠,他轻拍着谢屿恩的背,低喃道:“……别怕。”
“别怕……没事了……”
究竟是在对谁说,无从而知。
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大概就是在这一刻,彻底陷入命运共轮。
“敢欺负我儿子?!”
谢舟山还没听完就直接暴怒,他愤愤地捶了下方向盘,只想马上驱车赶过去宰杀那狗东西,再不济也要补上两脚:“我草踏马了戈壁的狗逼屌毛玩意!你……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没事。”谢屿恩扶额,“爸,你别这样,有辱斯文。”
“嗷?!我儿子被人欺负了,我他妈还要什么斯文?!”
谢舟山脸色阴沉森寒,脖颈实在勒得慌,他抬手解开衣领上面两枚纽扣,那双凌厉冷淡的眸子盛满怒火:“儿子,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交给爸来处理,定要那傻逼十倍百倍奉还!”
“这样的话……”谢屿恩回头看了眼站在远处的陈书野,略微侧过头,颈项肌肉线条锋利,压低声音状似父子俩唠家常,随口道,“爸,我希望以后那个人都不会再出现。”
谢舟山沉声道:“小事。”
“你现在一个人待在那里吗?”谢舟山总觉得谢屿恩这小子喜欢单打独斗,这会儿估计他身边也没有什么人陪着,担忧地问道,“这个点也挺晚了,我去接你吧。”
“两个人。”
谢屿恩弯了弯唇,嘴角有些痛,他嘶了一声:“还有你未来儿媳。”
“哦,那……嗯?!你说什么?!”谢舟山只觉得脖颈勒得像是喘不过气。
这小子什么时候搞的对象?!
一刀封喉、杀人放火的事情都且先放放,谢舟山问:“……什么样的男孩子?”
“很乖、很温柔、我很喜欢。”
谢屿恩的语气听不出情绪:“我还没跟这么干净的玩过呢。”
“别总是玩弄别人感情,好好处。”
左右也是自家儿子糟蹋了别人家乖儿子,谢舟山的指腹摩挲着方向盘,心里有点负罪感,他果断决定承受起以后要往儿子银行卡里打双倍零花钱的重任。
并苦口婆心道:“屿恩,这事儿你先别跟你小爹说,万一你最后跟这好人家的乖小孩分手了,别说是你,连带着我都要被他骂死渣男……为父不愿意跟你连坐。”
“啧。”谢屿恩说,“行吧。”
陈书野站在车边,看着远处那道腰背削薄、在路灯下朦胧清冷的身影,不经意注意到谢屿恩身上那件崩掉纽扣的白衬衫几乎拢不住,露出了大片胸前肌肤,在光下显得愈发盈白。
许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谢屿恩朝这边看过来,眸光也很淡,也许是被刚才那些事情吓到了,脸色白得像一张纸,神情迷茫,莫名叫人生出几分怜惜。
下一刻,谢屿恩扯出了一抹笑容。
他将手机揣进兜里,快步朝这边走了过来。
“陈学长……”
“打完电话了?”陈书野看着他脸上的伤痕,问,“真的不去医院检查吗?”
“我……我不想去医院。”
谢屿恩像是鼓起很大勇气,几乎是哀求道:“你今晚可以陪着我吗?”
“我会陪着你的。”这模样看着怪可怜的,陈书野实在不忍拒绝,他先前也带过受伤的朋友回家,他姐给他定的门禁时间也快到了,这会儿直接问道,“你……想去我家吗?”
谢屿恩:“…………”幸福来得这么快?
“我……家里有门禁,快到点了。”
陈书野见谢屿恩久久不回答,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又说道:“如果你不想去我家住,我可以先送你回家……或者送你去住酒店,但这样我就没有办法陪着你了。”
谢屿恩说:“我跟你回家。”
酒店房间天花板的灯光很亮,落地窗外夜景繁华,远处灯火阑珊。
谢屿恩抱着陈书野,突然问。
“跟我回家吗?”
“不。”
谢屿恩说:“嗯,好。”
陈书野躺在床上,任由谢屿恩在他身上用指尖细细描摹,感受着他似乎在那形状分明的肌肉上画了两条弧线,大概是一个心形,触感又痒又酥麻。
他点了一支事后烟,慢慢地抽着。
大概是后面不舒服,谢屿恩也有些蔫蔫的,眼睫微垂,嘴唇颜色很淡。
陈书野摸着他的头,问:“你又在想什么?”
“陈书野,我们和好,可以吗?”谢屿恩又抬起头,凑上去吻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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