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开几步距离,闪电剎那的光明照亮了一眼的视线,伴随而来轰然雷鸣巨响,和那妖怪将粗壮树木给打了爆裂开来的悚然之声,砍也不是,困也不着,不成给大卸八块了也得增生而出?
这妖怪可得怎的对付才是……等等,妖怪……?
『每个妖怪皆有牠妖气凝聚之处……』
忆起了烟渚的话儿,我茅塞顿开的有了些头绪,这妖怪说来倒还是有几分人类模子,我若无猜谬,于血脉中枢交流的脖颈之处,便是那妖怪的凝息之处。
即便仅是我一时推论,现下可也顾不得多虑,死马视作活马医,揣了个救命绳索似的握紧了剑便衝上前。
?咿咿咿咿!!!!!?那妖怪再挥来一计镰刀,我步伐轻移,藉着地上混着大量雨水的泥地迅疾滑过,揣着牠出招的空档,一剑由牠脖颈中央处穿刺而入,喷溅的黏稠液体,和奔流倾泻的雨珠混作了一块。
『只要将那凝聚了妖气的浑沌气息给打散,那妖怪便无以成形。』
若按那话儿来看,这仍抽动挣扎着的妖怪并无消失,莫不是臆谬了气息之处,便是这东西并非妖怪?!
我不禁又有些头疼,赶紧拔出了剑退开,心觉不大对劲,那妖怪果真又激动起来,发出刺耳嚎叫声,到底该怎的做才得以击败牠?
烟渚……此刻若换作是你,渊博聪颖又武艺高超的你,会如何是好呢……?
挥舞着镰刀双臂的妖怪又重振好朝我杀来,我脑中尽是一片空白,就这般杵于原地不动,眼见那刀刃就要砍来,手中轩辕剑一落,我闔上了双眼,脑海中忽地一个激灵,彷彿鸿翼般轻盈的身子不经意的自个行动了起来,待我再睁开眼,已瞬至了那妖怪身后,而它身上虽无伤口,却是已奄奄一息的瘫痪于地。
我这运的是甚么功夫……?!
为自身谜一般的功夫而深感诧异,可这一松懈下来,疲惫之劲强烈袭身,意识都有些糢糊了,不行……得快些和大家会合……。
我拖着轩辕剑走了几步,一个步伐没稳住便滑了跤向前倒去,忽地感觉有股气力拦腰将我抱起……是……是谁……?
糢糊的视野,无有瞧清那人脸庞,意识便朦胧的昏了过去……。
『你可欢喜这地方?』
『自是欢喜,然我总是不得于此长留。』
『也罢。』
『怎的你都没点儿不捨?』
『不若……』
?唔……。?记忆片段到那儿便中断,不若……?我竟是在和谁谈些甚么呢?
头忽地疼了起来,意识仍有几分朦胧,感觉前头有股温热,我缓缓睁开了眼,一簇小火堆现于眼前,微弱火光滋滋作响。
?醒了??那熟稔声音于一旁传来,我转过头瞧去,只见那一头被火光燻染的火红的银白长发,和一贯温柔的轻浅微笑。
?白……白公子……??想起了方才莫名其妙击败那妖怪后,自个却筋疲力竭的昏了过去,原是被白苍宇所救?他微微笑,温柔沉稳的嗓音轻声道:?好些了不??
我点点头,这不知是昏迷了多久,精神和身子虽仍有几分疲累,可却是恢復了许多,我有些着急的问道:?这儿是哪……?烟……其他人呢……??
?那时我背着昏迷的你,于这大雨中也不便行走,幸而发现了这一处洞穴,也好让你歇会。?他淡然神情看向了仍下着大雨的洞穴外头,道:?其他人……我也没遇着。?
瞧外头天色仍是漆黑迷濛,恐怕这漫长夜晚仍未过了多久,就如同梦魘,距黎明似是还极为长远,我感觉身上衣衫仍未乾透,许是当真躺的不久。
?白公子,多谢你救命之恩,我们抓紧时间和眾人会合罢。?我仍掛心着他人安危,欲想赶紧寻人,却是被白苍宇给拦了住:?你气脉不稳,暂且歇会儿,强逞着身子恐怕仍遇不着他人便自个先倒下了。?
?可……可我……。?
?听话。?听他这似于兄长般的叮嘱,我没来由的放弃抵抗,老实的坐好歇息。
?说说你方才遇着的事儿罢。?待我静下心后,他甫问道,我将遇上那镰刀妖怪的事向他细说,他静静地听着,思考了会答道:?听来那东西应是刀劳鬼,逢大风雨而出的妖怪。?
?既真是妖怪,为何我刺了牠凝息之处仍无法击退??我见他似是挺瞭解这方面事情,而接着问道,他笑了笑,答道:?魑魅魍魎,妖魔鬼怪,虽是些通称,可细分来,却又是毫不相同,你方才所言之攻击凝息处,仅是用以对付那些成形不足的妖物罢了。?
?妖物……??他耐心的向我解释道:?妖、魔、鬼、怪,精分来看实是四种东西,妖,便是凝聚人间怨恨愤悔之息聚化而形成的,的是如你所言,只需将凝息之处打散,较易对付;而失了心魂的人或牲畜,便泛称作魔,有些个习武人练功而至走火入魔,此处的魔便是同个意思。?
我坐的腿有些微痠,便换了个姿势仔细聆听,他微微笑接着道:?人们常道的鬼,多半掺揉过多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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