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身侧,正心慌之时,就听后头欧阳羲怪叫了声,我猛地回过头望去,那场面实在要我震惊不已,怵目惊心,一隻巨蝎尾刺插穿过他手臂,竟是为了护着后方不知为何蹲于地的烟渚。
?他娘的!痛死俺了!?见欧阳羲紧咬着牙,握起长刀愤恨一挥,将那巨蝎的毒尾给斩落,又接着砍下那已残破不堪的左臂,免得毒液扩散至心口,可这一断尾求生之计,却是让他疼的不禁破口大骂。
?可还行不?!?我连忙运起轻功跃至他俩身旁,解决掉那巨蝎,欧阳羲抚着自个疼痛的断臂处,无奈的苦笑,而一旁烟渚替他简易的处理伤处,却是凝着张脸,盯着他截断的左臂那儿瞧,语重心长道:?欧阳公子你救命之恩,我且先谢过,可这事你得明白,方才那一击,毒液早已扩散,身为个大夫我便直言无隐,你命数已尽。?
欧阳羲闔了闔眼,轻叹一口气,微笑问道:?这事我心知肚明……可不知烟渚姑娘,你原是个大夫呀……。?
语毕,欧阳羲口中涌出抹黑血,身子随之躺倒松软黄沙,我虽是对这人无有甚么好感,可见他为着救烟渚而落得如此下场,仍是怀抱了些钦佩,一股酸涩感觉在心头打转。
?你方才怎的会落下了?莫非……??我见她面上丝巾已取了下,心道她莫不是为着回头去捡这掉落的丝巾?只见她愣了愣,目光淡然的望着静静沉入沙漠中的那具尸身,我于心中默默哀悼,那痴情男子至死都不晓得,自个所爱慕的女子竟是个身手高超之人,方才奋不顾身替她抵挡,可谓白白送死了。
?这东西是……哇!阿羲!?待眾人将巨蝎讨伐完毕,一阵混乱过后,刘嗣虎先行经过我俩身旁,见地上那发黑的尸身,一时尚认不清,可仔细瞧了瞧,吓的不由惊呼道。
?霍叔!阿羲……阿羲他……。?眾人整装完朝前头走来,刘嗣虎望着自个兄弟的遗体,不禁语带哽咽,泪眼盈眶,霍叔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叹道:?虽说干这活的本就难逃死劫,羲小弟,请节哀罢。?
凌苒不忍的别过头去,面上很是震惊模样,寒云天则是目光冷冷的瞅了眼,而当他转过身那剎那,嘴角竟是微微勾起了一抹诡异浅笑。
?泉,怎了么??烟渚见我面露难色,关心问道,方才许是我看岔了眼罢……?我摇摇头,轻拍了拍她肩头道:?无事,走罢。?
歇停的黄沙又再颳起,风声于耳旁呼啸,宛如那凄厉的猿啼长啸,于脑海中鸣鸣回荡,起初煞是刺耳难耐,可约莫半个时辰过去,倒是对此已有些麻木,然听觉也因而钝了几分,头也莫名的有些晕眩起来。
?为何……。?忽而听闻耳旁传来个低微的女子之声,那声音很是熟稔,可我一时却辨不出是发自何人,正思索着是否因着自个有些昏眩而听谬了,却听那声音越发清晰,接着道:?为何你已将我遗忘……??
我将你遗忘……?我听的直是懵了,猛地转过身望去,却是一片茫茫黄沙,分明身周并无他人,可那声音却似是相去咫尺般的清晰入耳,等等……我惊觉不对劲,连忙张望四周,竟是毫无人烟。
?烟渚?!?我不由惊惶的呼喊道,然眼前所见仍是片黄沙飞舞,如雾似的隐着远处视野,耳边除去那刺人风声,那声音也时不时响起:?为何你已将我遗忘……??
?是谁?你在哪儿?!?头疼的感觉越发剧烈,那声音似是带着哀苦,令人悲悯于怀也心生慄然,不断重复低盪着那句话,我着实不解,为何你已将我遗忘……?提及我所忘却之人,莫不就是忆中那名女子了?我为自个心中结论颇感诧异,这儿四处分明无有人影,即便真是那女子,她又是如何能于我耳旁传言呢?
我正思及此处,眼前纷飞黄沙中忽地现出一名女子,一身漆黑如墨的装束,她身姿旖旎曼妙,似那柳枝细叶,面容却是糢糊不清,就见她悄然迈出了步伐,向我跟前走来,可一阵劲风颳过,竟随那风沙形影消散,我惊疑的杵于原处,耳旁突然传来声幽怨怒语:?为何你将我遗忘……还已倾心于他人!?
?哇啊!!!?我虽是不解她所言之意,可仍是为那幽怨仇忿的口吻吓了着,忽地一阵目眩神摇,黑雾遮天,就这般昏迷过去……。
?唔……。?不知过去多久,意识逐渐清晰,睁开双目,就见那熟悉容顏于我眼前,面上满是担忧神情的紧凝着我,一见我醒了神来,便焦急的捉着我问道:?泉,你感觉如何?!有哪儿不适?!?
?烟渚……唔,我无事,你且放心。?我经她搀扶坐起身,环顾四週,风沙已然消停,然遥遥瞧去,仍是片一望无际的黄沙。
?其他人呢?怎的这儿就我俩??见四周无有他人身影,我疑惑问道,烟渚轻蹙了蹙眉,道:?方才一阵风沙极烈,我也顾不着那群人,就这般和他们分散了。?
也不知他们现下是否安好,我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后,将方才所遇之事儿说予她听。
?五感知觉于外物混杂搅扰之下,易生出幻觉,目视耳闻之幻觉较为常见,这般沙漠本就常使人遭幻觉迷惑,而身死黄沙之中,你方才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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