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晨,玻璃窗旁已经起了雾,之前天气好的时候能透过它,看见外面繁茂的枝叶,现在只能是雾蒙蒙的一片。
你如往常一样,准时起来,漱完口之后,刚准备出去吃饭,突然想到家里还有另外一个活人。
不过杂物室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你挑了挑眉,把杂物室的门打开,敲了敲门,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你把小刀放在兜里,然后静静的走进去,发现折叠床上的被子鼓鼓的一团。
“喂?”
里面的人把被子一掀,眼里满是血丝,盯着你看了几秒,然后半阖着眼,声音有些哑,道:“有布洛芬吗?”
你一看这情况就知道大概率是发烧了,确实,你想了一下,昨天这么冷的环境,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又洗了澡,能不感冒?
这是你早有预料的,但这个人不值得你在意。
你出了房间。
翻找了一下橱柜,你顺手拿了个杯子,倒了点热水,连同布洛芬一并送去,这是你为数不多的良心。
指尖被触碰,你愣了一下,陌生的感觉在心里盘旋。
孟林远把布洛芬往自己嘴里倒,骨节分明的手拽着杯子把水一并送进自己的嘴。
你仔细盯着他看,在这种情况下,他的眼睛依旧很好看。
你垂眸,冷言道。
“我这几天要出差,我给你钱,能到外面住吗?”
躺在床上的人只是轻声嗯了一声,额前的碎发挡住了脸色,让人看不出什么神情。
你推测可能他在心里大骂你,但就现在他这个样子,根本就没力气。
杂物时昏暗的环境里,你居高临下的看着对面的人,未来的方向早已指明,大概率会让他搬出去住,又不是缺胳膊少腿,自力更生,办个身份证。
接下来跟你就没什么关系了。
你近乎冷静的想。
如果再扯上什么不明不白的关系,就跟高中一样恶心了,想到高中白花花的粘腻的身体,交织在一起,好恶心好恶心…
等到出了家门,走在人群中,你才喘出一口气,真是操蛋。
再回到家中已是一个多星期之后,在深夜里,全然没有另一个人居住的痕迹了。
在这一个多星期里,你是跟着领导去谈合同,在酒桌上,酒桌文化是自然不能少,作为老板身边的人,自然要象征性的替他挡酒。
那些老总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酒是下了肚,面上一点也不显色,敬酒也是来者不拒。
你几口酒下肚,胃中早已不舒服,看着桌上大鱼大肉,对面的人影早已模糊,身上长满了乱七八糟的线条。
人为刀俎,你为鱼肉。
你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勉强扯出一个笑脸,赔了个不是,然后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
镜子中的你脸色青白,你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勉强清醒,在餐桌上,你就早已发觉自己又犯了病。
但是喝了酒,不能吃药。
等再次回到餐桌上,饭也吃的差不多,你无聊的听着老板讲话,透过水杯的平面,望向自己的面孔。
几顿饭下来,算是敲定了合同。
工资也没涨多少,倒是挺累的,他奶奶的,傻逼老板,光会画大饼,你在心里吐槽。
你的思绪再次回转,把之前的记忆抛之脑后,想到了这一个星期,警察给你打过的电话。
孟林远搬是搬出去了,钱也接受了,不过他一个人又自己去办身份证了。
大概是因为警察无论如何也查到不出来之前他的信息,对此有所怀疑,而你是孟林远声称,第一个在这里有关系的人。
想到这,你合理怀疑他是在报复自己。
所以你在这个星期三要和孟林远,去警察局一趟了。
挺麻烦的,其实,早知道你就不管他了,你想。
在申请办理身份证时,需要提供个人的生物识别信息,如指纹、面部识别等,同时还需要提供必要的身份证明材料,如户口本、出生证明等,但是孟林远户口本和身份证明都没有。
你们在这一个星期里打过几通电话,但每次都是草草结束,大概是因为你们是陌生人,也不知道要对彼此说些什么。
你也真是够倒霉的,平白无故的和一个男人牵上关系。
出差回来的,你随便应付了一顿饭。
这时候你的父母给你打电话,你挑了挑眉,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你挂断了电话。
无非就是你的弟弟,陆猛,考上了你所居住的地方的一所大学,你的父母从小对你的弟弟关爱有加,所以陆猛几乎算是生活在温室里的花朵。
你想起你弟弟,又想起你小时候的遭遇,小时候的回忆几乎被淡忘模糊,非常的平淡,作为家里的老大又身为女生,从小食物都让着张猛,父母也比较偏心,但不可否认的是,吃穿从来没克扣过你。
你的成绩在上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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