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怀里越搂越紧了。
月光里,黑色宾利沿着长得几乎没有尽头的定安路,从南段开到中段再开往北段,缓缓行驶。
笑完了,陆柠大衣的腰带松了。
蒋明易的手臂圈着他的腰,两根手指不知何时早探进衣摆里,贴紧腰侧细嫩柔滑的皮肤。
陆柠没力气坐直。
仿佛喝了酒一般倒在蒋先生的肩头,轻轻喘气。
他眯着眼睛垂眸瞎捉摸:
蒋先生喝了酒,像是年轻了很多岁似的。
看来今晚见朋友应该很愉快。
他没问老爷子为什么不允许人喝酒进门的事情。
结合昨天老爷子同他说的家里旧事,加上蒋先生外祖父家连同这亲外孙都不要,应该是同他父母过世是有着某种关联。
陆柠被安安稳稳地抱着,一路沉默,树影月光混杂着车灯,混合着照进来。
他即便没有去看,也可以想象得到这些迷蒙暧昧的光芒是如何以一种旖旎的方式扫过蒋先生的脸庞。
那双专注起来足以令人神魂颠倒的双眼,在酒后又是如何的散发出深情的眸光。
喝酒的人分明不是他,他却醉得如此彻底。
如果他和蒋先生不是以那么荒诞离奇的方式巧遇,他们这辈子都只是早晨匆匆买折扣咖啡的打工人与遥不可及的资本大鳄。
哈,还是一个不愿意继承庞大家族资产的特立独行的资本大鳄。
如此大鳄,却还要随时被爷爷用拐杖抽小腿,青少年时期叛逆起来会修寸短,还会在成年已久后,因为喝了点酒不能进家门……
夜里的光线一阵阵地从外面扫来,陆柠反反复复地揉着左手无名指的婚戒,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不知道要为谁落泪。
也并没有人需要他这么做。
“小陆?”
蒋明易这样叫他,独有的富有成熟男人魅力的嗓音,却是极其轻快的语调。
陆柠有时候很想问:
您是叫我小陆,还是小鹿?
但是多么怕得到的答案不如预期,宁愿保持沉默。
定安路很长,又很短。
一圈绕完,车子徐徐停下。
陆柠的手还被捏着,被舒舒服服地揉着凸圆的腕骨。
怎么办,他还不想下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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