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
“我早就该想到会有今日。”苏姨娘顿时觉得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她一直以为,自己对男女之情看的很通透。但她没有想到,自己早已深陷其中了。
“姨娘,老爷想是有事要与王氏商议。”翡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话,才能安慰苏姨娘。
“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但我不想自欺欺人了。他若是真有事要与那贱妇商量,何必晚上去。翡翠,我是不是老了,他是不是厌弃我了。”
苏姨娘连忙跑到梳妆台前,拿起了一面缠枝牡丹纹铜镜。只见镜中的妇人双眸盈泪,惹人生怜。
“姨娘莫要胡思乱想了。”
“王氏本就是她的嫡妻,他去见王氏也是应当的。”苏姨娘心里知道,谢怀宗从来就不属于她一个人。
只是自王氏和谢怀宗心中生了嫌隙以后,谢怀宗便不再去王氏的房中了。这就给了苏姨娘一种错觉,她自此便以为,谢怀宗只属于她一个人了。她的心不知不觉的,也都放在了谢怀宗身上。
虽然她也在提醒自己,切不可将希望放在男子身上。但她却忘记了,感情最是随性,岂是能由人去控制的。也不知何时,她已经习惯了谢怀宗身边只有她一人。
谢怀宗用完了饭,便回了紫竹居。听到院中小厮说刚才云溪阁来人了,也未理会。进了书房便将自己关在了里面。
谢怀宗此时有些心绪难平,眼前不断浮现王氏的模样。想到昨日自己还握过王氏的手,心中一时有些难以自持。
“同福,进来。”
站在门外的同福听到谢怀宗叫他,连忙推门走了进去。
“老爷。”同福躬身行了一礼。
“你去库房中,将那副《出水芙蓉图》找出来,拿去夫人院中。”
同福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知道那副画,是谢怀宗珍藏的众多古画中,谢怀宗最喜欢的一副。
便又问了一遍,“老爷说的可是吴炳的那副《出水芙蓉图》?”
“不是他的,还有谁,还不快去。”谢怀宗没好气道。
同福连忙应声出去了,从库房中找到了吴炳的那副画,装到一个红木长匣中给王氏送去了。
“夫人,这是老爷让小的给夫人拿来的。”同福双手捧着雕刻山水的红木长匣。
扶秋上前一步接过了同福手中的匣子。
“这是吴炳的《出水芙蓉图》。老爷方才看到,夫人院中水缸里养的莲花,看其生的甚好,便知夫人定是极为喜爱,才会悉心照料。因此,老爷说夫人见了这幅画,也定然会很喜欢。”
“回去告诉老爷,东西我收到了。”王氏沉声道。
“是。”同福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扶秋,去将那副画收起来。”
扶秋应声捧起了画匣,将此画卷登记入了库。
“嬷嬷,你说我现在该如何做?”
王氏有些心绪烦乱,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做了。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可是昨日谢怀宗突然过来,她的心也跟着起了波澜。
“老奴觉得,老爷是在向夫人示好,只是接不接受还要看夫人。”这些选择都要王氏自己去做,谁也代替不了。
“夫人这么多年,一直都将老爷拒于千里之外,这才给了苏姨娘上位的机会。夫人现在给老爷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顾嬷嬷说道。
故意为之
“姑娘,夫人过来了。”
“快请母亲进来。”
谢韶卿知道母亲此次前来,定是为了昨日殷氏来谢府之事。
王氏前几日被白氏禁足望月轩,现在能出来自由走动,定然是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白氏觉得在禁足王氏已毫无意义。
“卿儿,近两日可好些了。”王氏关切的问道。
“让母亲担心了,女儿无事了。”
王氏观着谢韶卿的脸色,比前几日倒是更显的红润些,也就放心了些。
谢韶卿看母亲有些踟蹰,知其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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