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再三的叮嘱了门口的守卫。
在回清芷苑的路上,春芜问道:“姑娘,难不成我们就这样算了?”
“苏氏如此做,就是想先稳住周舍,以免他在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事来。
谢怀宗从青梅那里用完饭,刚准备要去福安堂。可不想才从榴花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翡翠正站在榴花苑的门口候着他。”
“老爷可算是出来了?”翡翠看到谢怀宗出来了,连忙走了过去。
“苏姨娘现在可好些了?”
“姨娘受了惊吓,晚饭都没有吃几口,请老爷过去瞧瞧姨娘吧。”
“你回去告诉姨娘,我要先去老夫人院子里一趟,一会儿在去瞧她。”
翡翠听了直接跪在了谢怀宗面前,“恕奴婢说句不中听的话,姨娘腹中怀着老爷的骨肉,老爷就当是可怜苏姨娘了,求老爷去看看姨娘吧?”
谢怀宗沉吟了一会儿,方才说道:“走吧。”
苏姨娘听到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连忙又躺在了榻上。
“芸儿,你今日感觉可好?”谢怀宗走在苏姨娘的榻边,关心的问道。
“妾身害怕。”苏姨娘拉着谢怀宗的手哽咽的说道。
“你害怕什么呢?你现在只需要平安的生下我们的孩子,其他的事情不需要操心。”
“婉儿是我的女儿,我怎么能不管她呢?”
“婉儿做了此等错事,自然要受到惩罚。”
“可是她终究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旁人可以不管她,但我这个做娘的却不能。”
苏姨娘说完,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姨娘小心伤了身子。”翡翠劝道。
“婉儿也是因为我,才做了这件错事。请夫君念在婉儿还年幼,就原谅婉儿这一次吧。再说了,婉儿虽然是有心伤人,但终究没有直接给柳氏下毒。她虽然让周舍将毒花送到了柳氏的院子,但若是那个婆子没有将此花给柳氏煮水喝,婉儿是害不到柳氏的。”
“你现在还在为她狡辩,管教女儿你真的要同夫人好好学学。若不是你这般纵容,婉儿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吗?她一个小小女子,竟然如此狠辣。就算她没有直接给柳氏下毒,但她送那盆毒花就是已经起了杀念,她在心中定然是盘算过。若是有人错认此花,而让柳氏误服,那柳氏必然会必死无疑,到时候她的计划自然就成了。”
“老爷,婉儿可是我们的女儿,老爷怎会将婉儿想的如此狠毒?老爷从小看着婉儿长大的,婉儿连路边的一只虫儿都不愿意踩死,更不要说是害人了,婉儿这么做也只是想吓唬吓唬那个柳氏。”
“我看你现在为了女儿真是是非不分了,这件事我会和母亲商议该如何处置,你就不要在操心了,好好养着身子。”
“翡翠,你好好照顾姨娘,她腹中的孩子若是有任何差池,我拿你试问。”谢怀宗说完,就怒气冲冲的拂袖离开了云溪阁。
在来云溪阁的时候,谢怀宗猜到了苏姨娘定然是为了谢韶婉的事情找他。只是他没有想到,一向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苏姨娘,为了女儿竟然如此是非不分黑白颠倒。
苏姨娘定定的看着谢怀宗远去的背影,脸上挂着凄凉的笑意。
“夜凉了,姨娘去榻上歇息吧。”
“他现在也只会在意我腹中的这个孩子了。”
“姨娘切莫在胡思乱想了,三姑娘在怎么说也是老爷的骨肉,老爷不会不管三姑娘的。奴婢觉得,姨娘应该相信老爷,若是姨娘在为此和老爷起了龃龉,只能是伤了老爷和姨娘多年的情分了。”
“可是我现在若是不管婉儿,还有谁会去管婉儿。”
“奴婢觉得,三姑娘这次不管是出于什么用意,总归是伤了人了。但好在人却没有死,所以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三姑娘顶多被老夫人在祠堂罚跪几日,吃点苦头而已。”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担心的是清芷苑那位会借题发挥,在揪出其他的事情。”
“这一点姨娘也放心,二姑娘若是想翻旧账,她总得有证据吧。周舍那边我已经传过话了,他绝不会多说什么。他是个聪明人,此事三姑娘是逃不了干系的。所以周舍说到底也是受了三姑娘的牵连,按照谢府以往惩罚下人的规矩,顶多被责打一番。但他若是没有管住嘴巴胡言乱语,那就是他自己在找死。”
命当如此
原来翡翠将纸条放到了周舍吃的包子里,周舍看到纸条以后,心中便有数了。
苏姨娘现在也只能祈求谢怀宗能看在婉儿是她女儿的份上,不要对谢韶婉责罚太重。
“婉儿夜间最怕黑了,但她却要一个人待在那冷冰冰的祠堂里,看着那些渗人的牌位。”想到这里苏姨娘就心疼。
“现在入秋天也凉了,你明日去给婉儿送床被子吧。”
“姨娘放心,奴婢明日一定去办。姨娘还是早些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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