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快些去吧。”
一想到王氏正在焦急的等着她,谢韶卿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快了些。
“姑娘。”正走着的时候,春芜猛然间叫住了谢韶卿。
谢韶卿微怔了一下,连忙停住了脚步,顺着春芜的视线,谢韶卿看到了从她左手边缓缓走过来的那个男子。
“表妹。”吴葶奕拄着根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眼前的吴葶奕比之前瞧着要更加的消瘦许多,少了胳膊的那个衣袖就那样空荡荡的垂落着。
“表妹是不是攀上高枝了,怎么现在连表哥都不愿搭理了?”吴葶奕一开口说话,还是和以前一样惹人生厌。
“表哥还是快些回去吧,免得让姑姑担心。”
“你可知你害惨了我?”吴葶奕怒吼道。
“我何曾害过表哥,一切都是表哥自作自受,和我有何关系?”
“你还敢说和你没有关系?若不是因为你,我能成现在这个样子吗?”吴葶奕额间青筋外露,脸也因为愤怒而变的狰狞起来。
“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你咎由自取。”
吴葶奕因为愤怒而双眼泛红,看着就像一头掉入陷阱的野兽在做垂死挣扎。
“你是不是早就和他勾搭上了?我竟不知你是个如此不知廉耻的荡妇,连青楼那些最下贱的女子都不如?”吴葶奕对谢韶卿是极尽羞辱,但谢韶卿却不为所动,她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有些癫狂的吴葶奕,眼中的厌恶已经变成了怜悯。
见吴葶奕骂够了,谢韶卿漠然说道:“表哥可是说完了?”谢韶卿脸上并无波澜。
“你当真如此狠心?”吴葶奕还是有些不死心。
“我从未对表哥有意,何来的对表哥狠心?”
说完后,谢韶卿就带着春芜往望月轩去了。
“夫人,姑娘过来了。”顾嬷嬷透过打开的窗户正好看到谢韶卿走进了院子。
“你可算是来了?”王氏拉着女儿的手一起坐在了紫玉珊瑚屏榻上。
“此事该如何是好?”王氏此刻真是心急如焚,她不能任由女儿的名声让人这样糟践。
“这又不是第一次了,母亲莫要担心?”谢韶卿倒是想的开,上次殷氏就是用的这一招对付的她。
“你这孩子真是心大,都这般火烧眉毛了,你还能坐得住?”
“母亲,人来这世上,不是被人说,就是在说人。既然她们觉得有趣,就让她们去说吧。嘴巴是长在人家身上的,我们总不能不让人家说话吧。”
质问公主
“理是这个理,可是母亲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往你身上泼脏水?”想到这里,王氏只觉得心痛难忍。
“有母亲陪在女儿身边,女儿不害怕。”谢韶卿紧紧的依偎在王氏身旁。
“你可知此事是谁在背后捣鬼的?你是不是得罪谁了?”
“女儿已有头绪,母亲不必担心。”谢韶卿安慰道。
若是说到得罪人,那还真不少。但眼下这件事只能是乐安公主所为。但这些猜测谢韶卿并不能告诉母亲,母亲若知道她得罪了公主,这接下来的日子怕是寝食难安了。
“你若是有什么需要母亲做的,可一定要告诉母亲。”
王氏眼下也是束手无策,但她现下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女儿再有压力。
平阳侯府
“公子,你的机会来了。”小七笑嘻嘻的走到齐宴修身边。
“什么机会?”齐宴修知道小七刚从外面回来。小七这么说,想必是打探到了什么事情。
“自然是英雄救美的机会了,谢二姑娘有难了。”小七在说到后半句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语气。
“她出了什么事情?”齐宴修尽量让自己语气平缓,但他下笔的力道还是露出了破绽。
小七便将听到事情的始末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齐宴修。若不是有事情耽搁,小七早就回了侯府。
“你说这公主也真是的,为何单单就针对谢二姑娘,却只字不提公子?”当小七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便知此事定是公主的手笔。
齐宴修并没有在理会小七,而是将手中的毛笔悬在了笔架之上,随后又吹了吹纸笺上还未干透的墨迹。
见齐宴修没有理他,小七又自顾自的说道:“看来公主还是忌惮公子的,只可惜苦了谢二姑娘。想必此事过后,这云安城定是再也无人敢娶谢二姑娘了。谢二姑娘真是命苦,这一辈子注定要孤独终老了。”小七叹气道。
“就你话多,我看你真是太闲了。”
“这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公子真是太难伺候了。”小七抱怨道,只是小七说这句话的时候,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见齐宴修并无动作,方才放松了身体。
“这个拿去。”齐宴修看着手中写满字的纸笺,递给了小七。
“这是……”小七看了一眼,却没有看明白。
“你按照上面写的,将东西备好就成。”齐宴修并没有在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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