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夫人可是被老夫人逐出了谢府?所以现在若是行礼,只怕是老夫人要向我家夫人行礼了。”
白氏没想到齐宴修会出手相助谢韶卿,倒一时有些分寸大乱,不知如何应对了。
齐宴修见此,又言道:“再者,本侯在这里,老夫人怎也未向本侯行礼?难道还是老夫人未将本侯放在眼里不成?”
“老身不敢,老身见过侯爷。”白氏面色讪然,竟被一个小辈如此羞辱。她活了这么多年,今日还真是头一遭呢。
“不知侯爷此来是有何事?”白氏虽然心知肚明,但她还想在确认一番。
“我只是陪夫人来此料理一些陈年旧事,不知老夫人可否行个方便。”齐宴修此话十分客气,给足了白氏的面子。
“既然是些陈年旧事,也就是尊夫人之前的家事了。侯爷在场,恐会有欺压小辈之嫌。”白氏言下之意是想让齐宴修不要插手此事。
“老夫人此言差矣,本侯岂是那种仗势欺人之人。”
白氏听了,面上稍有缓和,“侯爷自然不会仗势欺人。”
“可若是有人对我夫人不敬,本侯倒也不介意做那等欺世盗名之人。”
齐宴修这句话一出,白氏面上讪讪不安,这个齐宴修还真是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倒是一旁静静听着的谢韶卿有些忍俊不禁,齐宴修岂是那种能被世俗规矩束缚之人。
“侯爷的心意妾身心领了,只是这些小事妾身自会处理,侯爷舟车劳顿,就请从旁歇息吧。”
齐宴修左看右看,见无一处可坐之地。
“老夫人,谢府就是如此待客的?”
白氏自然心领神会,连命丫鬟将椅子抬了上来。
齐宴修和谢韶卿和王氏等人落座后,丫鬟端来了茶水,糕点和一些果脯。
谢韶锦正要坐下的时候,谢韶卿开口叫住了她。
“姐姐若是要坐,也该来妹妹这里。”
“不必了。”谢韶锦一口回绝。
“可姐姐坐的离妹妹那么远,姐姐怎么听得清妹妹说的话呢?要不姐姐向前走两步如何?”
“你……”
“姐姐可不愿意吗?”
谢韶锦正要出言辱骂谢韶卿,白氏拍了拍桌子,“锦儿,你就上前两步,好好聆听一下侯府少夫人的教诲?”
见白氏都发话了,谢韶锦就算是再不情愿也得听着了。
“你当日在寺庙命人加害我的母亲,你可承认?”
“我还是那句话,请妹妹拿出证据来。”
“我看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少夫人,人找到了。”春芜将一个小厮带了上来。
“给二小姐请安。”小厮跪地行礼道。
“你可认得他?”
小厮抬头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王六儿。
“小的认得他,他叫王六儿。”
“好,那就在老夫人面前,将你在寺庙所见之事都说出来吧。”
小厮看了眼面前的谢韶锦和白氏,又低下了头。
“让你说你便说吧。”白氏冷着脸道。
小厮见此,这才开口道:“小的在寺庙是同王六儿住在一间厢房的,偶然一次遇到大小姐身边的玉儿姑娘叫王六儿出去,再后来就见王六儿好像是发了大财一样拿了好些银子回来,从此之后他出手也比之前阔绰了很多。”
“他有没有说他为何会突然有那么多银子?”
“他说他给大小姐办了一件差事,至于还是什么事情,他没说。再后来,等夫人出事后,王六儿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这也不能说明就是我指使他害的你的母亲?”
“那姐姐倒是说说,姐姐让他做了什么?为何还要派人追杀他?”
“不管我让他做了什么,总归没有让他害你的母亲。”谢韶锦还在狡辩。
“大小姐,明明是你让玉儿姑娘告诉奴才,让奴才假扮成僧人,将夫人哄骗去寺庙的后院。然后你趁夫人不备,将夫人推下了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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