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臣扭过头,对着看着像“大哥”的人物露出了一个笑容,说:“咳,自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对象,可调皮了呢,我一般称呼他叫小娇娇,他喜欢叫我酒酒。”
他说着用胳膊肘顶了赵黎一下,说:“是吧,宝贝儿?”
赵黎的鸡皮疙瘩顺着胳膊一路向上,很快寒毛就起了一身,被江酒臣明显的“暗示”过后,他迟疑了三秒,选择识时务者为俊杰,艰难地开口:“对,酒酒。”
这时,一个站在队列最后面的,不知是不是刚入行的黑衣人,指着赵黎大叫道:“胡说八道,他一看就是直男!”
江酒臣露出了一个八颗牙的笑容,说:“直你麻痹!”话罢一推赵黎,撞开拦在身后的两个黑衣人,二人飞也似的冲出了楼梯间。
禽兽之衣(七)
两个人从楼梯里冲出来,穿过舞池就往门口冲。快要拐过入口的长廊的时候立刻缩了回来。这里的戒备比他们想象中要森严,门口竟然也有人在守着了。
两个人贴着墙站着,一群黑衣人悄无声息地从楼梯的那个门口走了出来,到处打量着。
“你看你直的,都惹祸了吧?”江酒臣扭头看向他,伸手去解他外套上的扣子。
“你又出什么幺蛾子?”赵黎说。
“我色相这么显眼,还穿这么个衣服,你觉得他们瞎吗?”江酒臣把外套穿在自己身上,系严了扣子,赵黎在身后推了他一把,那几个黑衣人已经发现了他们。两个人再次钻进舞池里,用人群给自己打掩护。
这不是长久之计,赵黎心头正在盘算,给车衡发了位置共享。江酒臣突然推了他一把,说了句什么,音乐声太大,他听不清,再一扭头已有一个黑衣人朝他们挤了过来,别的也顾不上,两个人挤开跳舞的人群,像是游泳一样在人群中穿梭,找到一条路,忙不迭地奔了出去。
一间厕所隔间里,赵黎和江酒臣喘着粗气,赵黎的脸上几乎能结出冰碴来,咬牙切齿地说:“你这是上赶着让人家瓮中捉鳖呢?”
“我看警匪片里面都是从厕所跑的。”江酒臣这句话好比火上浇油,眼看着赵黎要跳脚,江酒臣笑了起来,说,“先躲躲,这里他们不敢随便搜。”
没有夜生活的赵队显然没t到原因,刚要开口,门外传来脚步声。两个人屏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喘,脚步声迟疑地踏进两步——不只是一个人。
几个黑衣人看着隔间上的红色标识,面面相觑,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查看,只听里面传出来一声呻吟声。
赵黎像见鬼了似的看向江酒臣。
“哈……宝贝儿,你好棒,呼……”
江酒臣交叉着双腿,倚着门板站着,对赵黎做了个“嘘”的手势,停顿了一会儿,又粗重地喘息了几声。
黑衣人迟疑片刻,还是没敢贸然行动,卫生间一向是个众人都心知肚明的地方,万一是哪个惹不起的主顾在里面搞,被扫了兴致,不是他们担得起的。
几个黑衣人犹疑地对视了一会儿,还是走了出去。
车衡看到赵黎的定位的时候,心都要从嗓子眼蹦出去了。他叫了林不复一声,两个人提了一辆公车就赶了过去,半个小时的车程硬是缩成了十多分钟。
路上他问赵黎怎么回事,那边吵闹得什么都听不清,赵黎被追的时候按着语音忘了撒手,气喘吁吁地答了一句:“过来支援。”
林不复按住车衡青筋都要爆出来的手,说:“大衡,大衡你别着急,你这车速别老大没什么事,你再把咱们两个搭进去。”
车衡面无表情:“我没着急。”
林不复:“……你可真是不着急啊。”
作为一个刑侦队里“知识储备”最丰富的小青年,林不复刚走过门廊就发现了这个酒吧的特点:“这是个gay吧啊。”
他看向车衡,说:“你说,老大会不会是最近工作太累了,来喝个花酒释放压力?”
车衡没有心情跟他扯皮,林不复把他的手机拽过来,听赵黎给发过来的语音。开头一大段的喘息声,然后赵黎几乎是用气音说了一句“过来支援”。
“那个,大衡……”林不复欲言又止地看向车衡,“老大这么多年都单身,没准吧,他还真是,就,咳……”
天啊,他不会是那个请求支援吧?!林不复惊奇地看了车衡一眼,赶紧悬崖勒马,扼制了自己即将一发不可收拾的脑洞。
刚才的事之后赵黎对江酒臣无法直视,外面安静了,他们两个又等了一会儿,正要出去,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
江酒臣立刻再次开始了他的表演,为表逼真,还拽着赵黎的胳膊拍了两下隔间的墙。
赵黎震惊地看着他,双目圆睁,活像修罗恶鬼,江酒臣的手还扯着赵黎的胳膊肘,登时心下一凉。
车衡跟林不复站在卫生间的大门口,世界十分安静。林不复看向车衡如同雕刻般的侧脸,咳了一声,摸了摸鼻子,说:“那个,我听这个声音,怎么像是那个谁呢?”
车衡没答话,看着手里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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