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探入湿软消魂处,听着沈玉京吐出犹不满足的淫语,贺封阳抿紧了唇,锋利淡漠的眉目有些许柔合,可下一秒再抬眼,荒诞旖旎的场景已不复存在。
起身,窗外太阳大好,却有些不真实,贺封阳手指动了动,他能察觉到萦绕在自己周身的阴气正在缓缓散去。
这里是贺氏古宅,古色古香的建筑中夹杂着现代化的科技,贺氏一族是传承了上千年的捉鬼世家。
贺封阳是个捉鬼师,也是贺氏一族上百年来最天赋出众的捉鬼师,将来他也会像自己的父亲一样,成为家主。
只是那一连三日的梦让他心纠,梦中那人很熟悉,看到他的脸,自己就不由得心痛……
贺封阳走到桌前,一只手磨着墨,另一只手拿着毛笔,不用他细想,令人心驰神往的画面无比清晰的出现在脑海之中。
艳丽的眉眼动情时含着盈盈水光,带着幽幽阴香的长发偶尔从他的脖子上扫过,柔软的唇时时刻刻的在他身上似吻似亲,摩擦出一片滚烫,价值千金的华贵衣服穿在他身上有些浪费,因为看的人只想剥掉,无瑕欣赏那美丽的衣服。
很快,放荡诱人的情景,跃然纸上。
红罗帐内,梦中极艳的美人在承欢,白净的手抓着红色的纱,一荡一荡的,被欺负的双眼通红,似乎是在剧烈的喘息,微张的嘴里吐出一点艳红的舌尖。
贺封阳猛的搁下笔,表情怪异,他硬了。
因为自己的想象,又或是因为这幅画,亦或是两者皆有。
今天贺封阳睡得极早,没有像往常一样,一门心思的研究捉鬼之法,甚至连原本答应的事情都延迟了一天。
在天边夕阳正烧的灿烂热烈时,就躺到了床上,可困扰他三天的梦,竟一息全无了。
仿佛大梦一场,转瞬成空。
贺封阳皱着眉头,这次身上没有像往常一觉醒来时沾染的微弱阴气。
那只鬼,跑了。
换成别人该开心的事,贺封阳俊美的脸却刷的冷了下来,也许那只鬼见勾引不了他,就去找别的猎物了。
会像勾引自己一样,勾引别人……吗?
贺封阳想到这一点,眉眼骤然阴郁下来。
而另一边,沈玉京刚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鬼,又或者说自己在这个世界居然是一只鬼?!
而且还是某种不可描述的鬼,他是只欲鬼,靠吸食男人的阳气维持阴魄不散,眼下他正饥肠辘辘。
最后他瞄准了一个冤大头,那个人看起来40多岁大腹便便的男人明明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可双眼无神,眼下乌青,走路虚浮,一看就是日夜酒色亏损了身体。
沈玉京或许是因为变成了鬼,他能看到男人头上冲天的煞气和怨气,一看就是背了不止一条的人命,被缠上了。
当下便毫无负担的飘了上去,男人稀薄的阳气勉强维持住了沈玉京的阴魄,让他不至于大白天被晒的魂飞魄散。
可等男人驾车回到了住所,沈玉京才是真的吓到了,这分明是一处阴宅,鬼气冲天,脑海里的小灰打出个红色危险符号。
“危险!危险!这座宅子里面有鬼王级别的鬼魂。”
沈玉京想跑,已经晚了,整个别墅就是一个鬼窝,在男人进来的时候,几十个阴恻恻的鬼魂盯着男人。
无所察觉的男人感觉浑身一冷,虽然鬼魂没办法直接伤害男人,但是几十条鬼一起吸阳气,男人最多也撑不过半个月。
沈玉京有些唏嘘,但他一点也不可怜男人,自己做的孽,受着呗。
虽然别墅对于正常人来说阴侧侧的不舒服,但沈玉京是个鬼魂,这里强大的阴气滋养着他的阴魄,让他整个人舒服极了,甚至不用再去吸男人倒尽胃口的阳气。
屋子里的鬼魂对他的到来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在男人回来后,齐齐围在他的周围,吸着他本就不多的阳气。
别说,场面还真是挺渗人的,可惜了我是个鬼。
沈玉京发现自己离不开这栋别墅,就只能在这里面乱逛,突然他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进了别墅最深处的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四周围着幽幽鬼火,地上全是复杂而又让人无端一冷的血色阵法,房间的中央有一口石质的棺材。
棺材的前面立着一把寒气冰人的古剑,剑身上也布满了血色的诡异纹路,在察觉到有鬼到来,平静的剑身骤然震动,发出激动的颤鸣,沈玉京的心里不知为何涌起一股悲伤,下一秒手中一沉,那把剑飞到了他的手里。
把他引到了棺材前,沈玉京看着手里的剑,剑身刻着的繁体的长明两字,而面前的棺材也缓缓打开。
一个高大威武,身穿古时铠甲的冷俊男人躺在棺材中,手上拿着一把剑鞘。
沈玉京手中的剑剧烈颤抖着,下一秒直接进入了剑鞘中,猛的血光大盛,布满整个屋子的血色阵法亮的惊人。
等逐渐平息下去,沈玉京一低头就看到躺在棺材中的男人,不时何时睁开了锐利肃杀的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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