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九点钟的日光下,赵屿一的那张脸显得更为俊冷白净,眉骨鼻梁像画中连成一线的凌落山脉,狭长又清冽的乌眸映出太阳透澈的光泽。
他看见闻萧这副恼怒又心虚的表情,沉沉吐出一口气。
耐着性子般,顿了顿才冷然出声:“我没病,只希望你不要随便带什么病回来。房、东。”
闻萧哑火了,瞬间明白过来。
这厮别是以为自己昨晚在酒吧里乱搞了吧??
奶奶个丢,他更气不打一处来,把那药膏直接丢还给他:“滚,要你管!”
药膏的金属管子擦着赵屿一的脸过去,锋利尾部似乎刮蹭出一丝血痕,闻萧一愣,赵屿一却无动于衷的样子,仍是高高在上定定地盯着他。
他似乎恢复了理智,转身把那管药膏捡起来放在床边,再无多话,冷静而出。
闻萧胸前起伏几下,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气的。
这人就一神经病。
就算自己在外面乱搞了那又怎样?管他屁事。
闻萧气闷闷拿起那药膏,艰难地挪下床,扒下内裤往半身镜里一看,脸色瞬间更黑了。
“马个巴子。”
嫩嫩的皮燕子又红又肿,惨不忍睹。
一看就是初经人事被干惨了的那种肉穴。
平心而论,闻萧的屁股是很漂亮有活力的那种,又翘又软,白汪汪的两团,看着像两坨弹鼓鼓的肉包子,肥而不腻。
他的腿长,屁股也翘,按理说是很具雄性魅力的身材,却被臀缝间那个红软肏烂的后穴衬得看起来怪娇弱的。
唉。真就烦死了。
闻萧最后还是拿着那管药膏给自己上了药,涂上去凉滋滋的,他一边涂一边呲牙咧嘴,不放心还忍痛用手指往里顶了顶,把药推进去。
当然,这中间也没少咒骂赵屿一这个神经病大崽种。
真是越想越来气。他好端端跟自己撒什么邪火??
明明就是被他操成这样的,他倒好,尼玛怪种一个,以为自己在外面乱搞害怕自己带了病回来连累到他……
等等。
闻萧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他是看见自己捂后裆皮燕子的位置,才怀疑自己昨晚在酒吧跟男的瞎搞了。
但,如果认定他是gay的话,赵屿一为什么丝毫没有对这件事表示出震惊奇怪,好像立马就接受了他是gay的这个事实。
当然这不是事实。
可赵屿一那莫名其妙的态度就是很奇怪……
如果是怕被他传染上什么病,那不应该远离自己么?凶巴巴发火又递药,这算什么?
闻萧不愿再想,反正认定那家伙是个绝世大箭人就行了,涂完药扑在床上,整整睡了一天。
他也是被搞得心疲力尽,蒙头呼呼,再一醒来已经又到了晚上,房间里满眼黑暗。
他爬起身,忽然感觉屁股果然没那么疼了,看来那个药还真不错?
不过他第一反应是松口气,还好。今晚没有一觉醒来就变成涩涩猫。
或许白天睡够了,今晚要不他熬夜通宵吧?这样应该没机会变成涩涩猫。
卧室门缝外透出隐约亮光。
闻萧肚子咕叽一声,饿得不行,才想起自己一天什么都没吃,光顾着睡了。
他摸着手机,打算点个外卖,顶着鸡窝头推门出去,正好撞上从厨房出来的赵屿一。
两人都是一愣。显然想起来上午那段不愉快。
闻萧很快挪开眼去,把他当空气,自顾自接杯水喝,低头滑着手机。
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半了,赵屿一一般不在家里做吃的,闻萧也不会动手天天在外面吃,厨房就是个摆设。
今天怎么见鬼了?他动手下厨?
闻萧若无其事放下水杯,鼻子嗅嗅。
还挺香的,啧。
他好想吃火锅,想到自己惨痛的皮燕子还是忍住,烦躁不悦拧下眉。
餐桌上传来声响,赵屿一不知何时就站在他身后,嗓音响起把闻萧吓一跳:
“吃饭么?”
闻萧静了静,别别扭扭转过头。
赵屿一乌深眼神立即从他身上移开,径自去了餐桌那边盛出两碗粥还是汤之类的东西。
香喷喷的,很诱人。
闻萧心道,该不会?这人是在跟自己道歉吧?
呵呵。
他发誓,他可不打算给这个变态台阶下,就是…咳,太饿了而已。
闻萧也没应答,慢吞吞自动走到餐桌前看见盛好的一碗粥,低头就开始吃。
赵屿一就坐他对面。
排骨粥,煮得很香,入口清糯不腻。
倒不知道赵屿一还有这种手艺,不过他大晚上好端端炖这么一锅粥,真是为了给自己赔礼道歉?
也对,毕竟自己可是房东,怕他干什么?他才是人在屋檐下的那个。
在这种安静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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