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郁瑞装模作样的呕吐声,勾着嘴角说:“看本小姐的心?情,要?是?任务结束心?情好,那就勉为其难地成全这个笨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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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瑞虽然外?勤能力欠佳,连爬个绳钩都费力,但当他落地将自?己的设备安置好后,他几乎只用了须臾便黑入了工厂的总控系统。
这位仅次于蒲斯沅的全球最优秀黑客蹲在工厂后门隐蔽的撤退点,将他们进入工厂内部沿路所有的障碍都轻松解除,随即朝叶舒唯抬了个大?拇指:“开工大?吉。”
周煜名下的小队都是?训练有素的特工,丝毫不比shadow的逊色,叶舒唯带着他们全程畅通无阻地潜入工厂,很快便根据计划占领了工厂二?楼东南角隐蔽的小仓库。
“好家伙,这么多?。”
叶舒唯随手打开言锡从架子上搬下来的纸板箱,里面躺着密密麻麻的非法枪支弹药,最底下还铺着一层厚厚的毒品。
她拿起一把枪支在手里掂了两下,问言锡:“这些够给邵垠和他老头子定罪么?”
言锡:“不排除他们找人?顶罪,但至少?能废他们一条胳膊。”
“行。”她打了个响指,对大?象说,“让b组开始把东西往外?搬,其他人?跟我们去找别的罪证。”
郁瑞在耳麦里告诉他们,从小仓库下到一楼的沿途都有重兵把守,尤其在楼梯附近聚集了强大?的火力,由此可以推测出一楼的某间房间里一定藏了最重要?的罪证。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只要?出了小仓库的门,面对的都将是?无穷无尽的枪林弹雨。
他们在对战人?数上不占优,在武器上也不一定比对方强多?少?,甚至还没有对方熟悉工厂的地形构造,可以说是?处在完全的劣势。
叶舒唯来之前就知道这是?一场硬仗,从没有半点掉以轻心?。为了给搬运罪证的小队成员争取时间,她同言锡使了个眼色,头也不回地率先出了仓库。
那些个原本就严阵以待的守卫一见他们出现,都拿着手里的枪跟疯了一样朝他们扫射过来。
整个工厂瞬间被巨大?的轰鸣声与震天的怒吼声充斥,叶舒唯一手拿着自?己惯用的匕首、一手拿着自?己的银色配枪,一马当先地扎进了守卫堆中。
就在她以一敌十、甚至敌百的同时,邵允也回到了餐厅的餐桌边。
他心?中挂念着工厂里的叶舒唯、始终觉得?有些惴惴不安,也因?此,他坐下后过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意?识到餐厅里不知何时竟开始播放着一首曲调听起来颇有些熟悉的背景音乐。
那背景音乐的主?要?演奏乐器是?大?提琴,音色优雅悠扬,可曲调中又透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悲壮和惨烈。
是?怎么样都不应该在吴浅浅的生日宴上播放的音乐。
他放下筷子,蹙着眉头环顾了一圈长桌,见所有人?似乎都在正常地吃饭攀谈、并没有任何异样,只有周煜和吴浅浅同他一起停下了手里的筷子。
邵允听到周煜在通讯器中绷着嗓子对他说:“我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我现在就准备去工……”
谁知,周煜的话音才刚落下,他忽然感觉到有人?轻轻地按了按他的肩膀。
他转过脸,发现是?他身边的邵垠。
邵垠收回手,朝他露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我亲爱的阿允。”邵垠动作不徐不缓地用餐布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我看你都没怎么动前菜和主?食,是?在等待饭后甜点吗?”
大?提琴作为弦乐器,比起小提琴显得?低沉黯淡,可又拥有更为广阔的音域。它?的音色如同一条漫长的河流,带着温吞感伤的水花,在此时此刻,就像是?在演奏一种缓慢的凌迟。
邵允听到邵垠在这道背景音里对他说:“我总觉得?你这段时间变了很多?……不,你不是?变,你只是?终于不再伪装曾经的懦弱无能、甘于当一道影子了。让我猜猜,是?那个女孩改变了你吗?”
邵允面无表情地看着邵垠,放在膝盖上的手悄声无息地握成了拳。
大?提琴的a弦奏乐响彻在了整个餐厅,高亢又有张力。
而就在此时,长桌的另一头突兀地发出了一声玻璃砸碎的清脆声响。
——是?周济,他摔碎了手里的酒杯。
但他并不是?故意?想要?摔碎的,只是?因?为他根本捏不住自?己手里的酒杯了。只见他猛地从椅子上起身,跌跌撞撞地往旁边走了几步,他的整张脸都涨得?通红、最后变得?近乎青紫,他踉跄地撞在墙壁上,抖着手想要?去摸自?己的喉咙,但他似乎根本说不话来。
下一秒,他的嘴角就冒出了大?量的鲜血,他瞪大?着眼看着周煜,轰然向后倒在了地上。
“哥!——”
周煜看得?瞋目裂眦,他大?声地叫着周济的名字,起身猛地朝周济扑了过去。他一边试图去摸周济的脉搏,一边对一旁的侍从怒吼道:“快去叫医生和救护车!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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