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里碍眼的。
他记得,那日深夜,他看完书走到院子里乘凉,竟发现本该在历经洞房花烛夜的邵眠醉醺醺地?、像个木头人一样立在他宅院的门口发呆,不知已经在那儿杵了有多久。
虽然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很久都没有过像样的对话。但邵允还是礼貌地?迎了上去,对邵眠说:“大哥,你走错宅院了,我让辛澜送你回去。”
邵眠听到他的声音,转了转有些浑浊的眼珠,苦笑着对他摆了摆手,没头没尾地?咕哝了一句:“阿允,你可不知,我真的好生羡慕你。”
说完这话,也没等邵允应声,邵眠便跌跌撞撞地?自己转身走了。
讲道理,依照邵眠身上这般浓重的酒气,他应该是已经彻底喝醉了的。所?以邵允当时?也只将他的这句话,当作了酒后的胡言乱语。
毕竟,他身上有什么值得邵眠羡慕的地?方呢?
对比他儿时?心目中的“超人”,他几乎是个一无所?有、甚至满身苍夷的人。
……
当屋内响起两声枪响的时?候,邵允感觉自己的心脏都骤停了一瞬。
在那一瞬间来临之?前?,他满心满眼都只有一个念头——夺过邵垠手上的那把枪,将那把枪抛得越远越好!
而事实上,他也的确做到了。他成功地?抢过了邵垠手中的枪,一个用力抛掷、直接将枪扔到了敞开的窗户外?头。
只是,他之?所?以能?做到,并?不是因?为他的速度足够快。
他之?所?以能?够抢过那把枪,是因?为已经有人从门口的方向准确地?击中了邵垠的眉心,迫使邵垠松开了手,他才能?抓住这个机会。
只可惜,在邵垠中弹身亡之?前?,他握着枪的手指还是摁到了枪支的扳机。
因?为搏斗时?的动作和角度,原本邵垠的这一枪应该是开到邵允身上的。可在最后关头,邵眠做了个俯身扑过去的动作,迫使邵垠把那一枪开到了邵眠的身上。
手|枪飞出去的同时?,邵允眼睁睁地?看到邵眠的胸口绽开了一朵艳红色的血花。
他看到邵眠因?为子弹的威力和惯性,从他的身侧飞出去了一段距离,最终撞在了餐桌的桌腿旁。
邵眠就?这样垂着头靠坐在桌腿旁,鲜红的血液正?不断地?从他的胸口、嘴角……汹涌而激烈地?流动出来,很快就?将他的身体浸染在了一片刺眼的血池里。
“大哥!——”
邵允双目通红地?朝邵眠扑了过去,他浑身发颤、拼了命地?用力将手捂住邵眠的胸口,嗓音沙哑地?对邵眠喊道,“大哥,你坚持住,我马上去叫医生过来!”
刚才,邵允的余光已经瞥到了匆匆赶来在门口开枪的、身着shadow黑色特勤制服的男人。那男人生着一张无懈可击的冰封俊脸,身高?腿长、气势逼人,浑身上下都写着生人勿近。
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叶舒唯的前?辈、现役shadow副局长,“死神”蒲斯沅。
而在蒲斯沅开完枪后,一位明媚俏丽的红发美人紧跟着从他的身后走了出来。那红发美人二话不说,两步上前?便用令人眼花缭乱的拳脚功夫,将原本还气势汹汹地?拧着双子的季殃打?得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痛得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这红发美人便是蒲斯沅的妻子,大名鼎鼎的“火吻”歌琰。歌琰打?完还不觉得解气,一把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死死钉在了季殃的左手手背上。
眼看着季殃痛苦地?发出了一声闷哼,她咧开嘴、笑得格外?动人:“丑八怪,你不是很嚣张吗?”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