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的姿势,一切浸没在水里的隐秘都完完整整地,被空的视线纳入了。
水波起伏,空其实看不太清,但不妨碍他看到那处是非常柔嫩的粉色,犹如后园的樱花,抑或是将熟的苹果。倾奇胸口那点柔软的凸起则是更深些的红,他太白,那点艳丽的颜色像是落在雪里的果实。
好想摸一摸。
妈妈睡得好熟,我可以这么做,心里有个声音在如此叫嚣。
空纠结地伸出手去,犹豫着轻轻摸了摸倾奇的脸,好软。
但是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要在和他确定关系前动手动脚……那显得我很不尊重他,也很不稳重。
尊重和平等是最重要的东西,我不能这么做。
不能吗?倾奇根本就不会知道的。
那具新雪一样的身子随着水波微微地浮动着,空看了半晌,目光几乎有如实质地钉在他身上,最终也还是没有对小小的母亲做任何冒犯的事情,只是用指腹轻轻地抚摸过了他的睫毛。
慢慢来。
水温有些凉了,眼看着倾奇的手指都有些发皱,空也没再磨蹭,轻轻地叫醒了熟睡的小猫。
“妈妈,别睡了,醒一醒。”他在他耳边低声说,“我抱你去床上睡好不好?”
猫迷迷糊糊地醒了,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状况,处于一个半梦半醒的状态,闻言也只是乖乖地点一点头,很温顺地就用湿漉漉的胳膊抱上了空的脖子,弄了他一身水。
“呃……没事,做得好,倾奇好乖。”
倾奇没有拒绝这个称呼。
空抱着这大树袋熊去寻毛巾和熏香,幸而母亲是很轻巧的,抱着他也完全行动自如。他把大毛巾铺在床上,再把倾奇放上去,小心地给他裹住了,又为他擦头发。猫大概的确是睡得昏沉了,在他怀里露出个几乎可以称得上天真的笑容,嘴唇翘起来,连哼声都是模糊的。
粉色的,湿漉漉的……
像伊甸园里那只诱惑的苹果。
空吞了口口水,强忍着抚摸的渴望,妥帖地把倾奇擦干,拿蚕丝被裹住了。
“好了,睡吧……倾奇,晚安。”
“嗯……”
第二天早上,猫真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是迷糊的,随着记忆一点点回笼,倾奇越来越崩溃。
他干了什么?在浴室光溜溜地睡着了,让空哄着去擦身,一路抱着他找这找那……
空看见倾奇脸红就知道他在复盘,憋着笑,也不拆穿他,就在那儿假装自己查账查得很认真的样子。在水晶镜里他看见倾奇的脸红透了,在他背后踌躇了好久没敢伸爪子。
太可爱了,怎么会这么可爱。
直到太阳都快挂到正中央的时候,倾奇才鼓起勇气,和空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我昨天是不是……在浴室睡着了?”他小心地问,“我没有做什么……不合适的事情吧?”
“嗯?妈妈醒了?”他适时地露出灿烂的笑容,“当然没有了,妈妈昨晚好乖的。”
倾奇茫然地眨眨眼,“真的吗?”
“真的。我把你抱出来,擦干了身子以后你就睡着了,什么都没干。”
“好。”猫这才放下心,抱着他那个心爱的大抱枕笑起来,“麻烦你了,抱歉。”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很可爱,妈妈。”
猫羞愤地扭过了头,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个话题了。
今天是空的生日。
他这几年干出来的成就绝非嘴上说说的虚功假绩。空父亲有不少孩子,空排第二,原本他出身非常一般,生母家的势力不大,甚至也不是正妻,只是因为空小时候生得实在肖似父亲,才得到了这样的偏宠——现在倒是好得很,就算他长得像奇行种,他父亲也已经无法忽视他了。
空如今显然已经压了他的兄弟姐妹们一大头,很得父亲青睐——倾奇的待遇自然也跟着他好起来,从去年起他已经不用如此贴身地伺候少爷的饮食起居了,诸如浣洗衣服,收拾除了空卧室以外的房间,平时的家务之类的小事,都不用他来做,只要照顾好空就足够。
倾奇自觉自己现在实际用处不太大,更像个起安抚作用的人形玩具,可能应该叫枫丹·机械人形·全自动过家家玩偶更妥帖些。可惜他并不是玩偶,也不是发条机关,空依赖的是当年那个笨拙又温顺的他,他却不可能一辈子都像十七八岁的时候那么单纯稚嫩,只好谨慎地陪他演戏。
二十多岁的人了,要他装小真是……怪过分的。去年空的父亲还趁着他出远门时单独找倾奇谈过话,带了两三个医生来,检查重点就是倾奇是否患有发育迟缓抑或智力疾病。他哭笑不得,只好解释空并不喜欢他展露成熟些的一面,他明里暗里试过很多次,空非常失望,也很伤心——为了他们彼此的心情着想,倾奇从那以后索性顺着他,接着当空稚嫩乖巧的母亲。他才不是智力有问题。
“……这孩子未免也太喜欢过家家游戏了。”他父亲叹气,是有些失落的意思,倒也并不太动真火,“你性格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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