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色浅些,一对眼珠琉璃似的,在月色下流光溢彩,美得惊人。他似乎想立刻就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连语气都难得地急促起来,“也不会离开?”
“我已经准备好了,倾奇,从我向你表白的那天就已经尽全力地准备好了。倒是倾奇……你有想明白吗?”空干脆在床头坐下,把倾奇一只冰凉的手腕握在手里,“我才十八岁。”
他想说的是自己太过年轻,羽翼未丰,还不足以在本家站稳脚跟,还得在那座宅子——或者也有可能换一座,但总归都不是他喜欢的地方——待上好几年。空自己倒是无所谓,可这样就势必与倾奇聚少离多,他怕倾奇接受不了,得先说明白。
猫却听错了意思,阴恻恻地答道:“是啊,我比你大了快十岁。现在想起来后悔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崽子磕磕绊绊地才解释明白自己所想,末了担忧地看着倾奇,生怕他会因此拒绝自己似的。猫倒是不太当回事,这几个月的日子不也是这么过,他觉得这就挺好,没什么可挑剔的。
“……那我不在的时候倾奇想做什么?”
“先去给家里上个坟吧,再把花园做好,那儿不好看,没有凉亭,葡萄架,也没有秋千。”倾奇给他顺毛,“总归闲下来了,我就自己试试看。嗯?好了,别那么看着我,没有你我也是可以活的,别担心。”
空就小声问:“你能把我也带去见见你家里人吗?”
倾奇愣了愣,笑着说好,只是满门抄斩,并不好看,他早打听过了。昔日的贵族门楣死后没什么墓园,就一片坟山,大家挤挤巴巴地躺在下面,头搭头脚搭脚。不过一想到家族犯下的大错,倾奇就觉得这已经算是个很好的结局。
“我还想在坟前把奴契烧掉呢,带着你就有点奇怪了。谁会在主子面前烧奴契啊?”倾奇无奈地笑了笑,往里挪了些,“外面冷,你也躺进来吧。”
“你想的话,我给你烧给你道歉都行。”空磨磨蹭蹭地靠近倾奇,再试探性地去搂他的腰,直到把整只猫都抱进怀里,像以前一样,像小时候一样。
“别害怕,你不想的话,我什么也不做。”空慢慢拍着他,“我不走,你也是,咱们得好好过日子。”
他一下也不敢动,怕惊扰了怀里的爱人,也惊扰了这来之不易的宁静,倾奇却从他怀里探了个头,嗯了一声,语气上扬,又搂住了空的腰。
“我不怕,我没你想得那么脆弱啊。”他抱怨似的亲亲空的脸,见这木头还呆着,浑身肌肉都紧绷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又恨铁不成钢地去摸他下边。“我的意思是,空,要做吗?你硬了。”
空骤然被碰了碰命根子,人都抖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不要,我知道上次把你弄疼了。你说有一不就能有二。”
“这句后面还有一句是有二不能有三。一有了,二你也试试吧。”
倾奇的手摸进他的衣服里,描画着肌肉的线条。
自由自在的时候原来倾奇更像只小猫,灵动,狡黠,空拿他没什么办法,只能被磨得越来越硬。他红着脸求饶说不想做,因为做完以后倾奇就会躲他很长一段时间,但猫没太在意,依然往他身上贴,“那你打算一辈子都不碰我吗?”
“也没有……只是,我得挑个好时间,不能这样。”空急得把他紧紧压在怀里,“很不尊重你,而且也很容易再弄疼你。我怕你再像之前那样不让我抱。”
倾奇评价道:“都十八岁了,这方面倒还挺稚嫩的——看不出是初夜会强迫我的样子。”
空更不敢看他了。
“对不起,那天我喝醉了,又……一根筋。生日宴会上有人问我,为什么你那个保姆还在这儿伺候你?明明我已经长大了。我不想让他这样说你,所以就回答……因为我爱你,你是我的爱人。”
“嗯?我怎么没听到?”
“是在我去上厕所的时候。后来我喝得迷迷糊糊,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对,你不是保姆,不是奴隶,你应该和他们平起平坐,甚至把他们都踩下去。”空低声说,“于是就一直在想这件事,钻了牛角尖,就觉得……做了以后你才是我的爱人。对不起,我知道这想法又坏又蠢。”
猫轻轻地亲了亲他的嘴唇。
“是笨。”他说,“但是谢谢你,空。能遇到你,是我……最幸运的事情了。”
他用最柔软也最温柔的方法哄着空,小狗的眼睛晶亮可怜,心甘情愿地被蛊惑,再在对方的教导下小心翼翼地深入他的身体,学着通过他的表情来判断如何取悦对方。
“是这里吗?倾奇好像很舒服,流了很多水。”
“啊……”
“什么,是要轻一点吗?那我轻一点。”
那只干净又美丽的小猫已经在他身下化成了一滩水,躺在柔软的被褥间大敞开双腿任凭对方宰割,空每撞一下都能听见他欢愉的喘息声。
“这次应该是不痛的,你看起来特别高兴。”他说,“而且这次没有哭。倾奇?为什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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