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跑,你生我的气吗?”
锦觅止住那在自己颈间作乱的人,舔吻过后的唇还带着水泽,她望进那双带上了几分欲色的眼睛。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生气吗,大,殿,下。”
润玉的眼睛忍不住缩了一下,他被这从未有过的称呼给刺激到了,偏眼前这人还不肯消停,还要继续乱来。
“大殿下若是生气了,大可以好好罚我呀。”
锦觅不肯再顺从地让他啃自己脖子上的软肉,她拉着那尊荣无上的人的腰带,一点一点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上那粗糙的树皮。
“趁着栖梧宫没人的时候,把我按在这儿,告诉我不准再来这儿,不准再去见他,说呀。”
像是受了她的蛊惑一般,润玉当真缓缓启唇,
“不不准不准再来这儿,也,也不许再去见他。”
“他?他是谁?”她好像又变成了从前那个在栖梧宫的小仙,“哦,是不是凤凰啊,大家都是朋友啊,一块儿聊天不也挺好的吗。”
“不,你,你是我的未婚妻,你不要去找他,你不许去找他。”
“大殿下,你怎么了?”
锦觅“害怕”地推了推他,自然推不开的,面色沉沉的大殿下将她搂入怀中,嘴里不停念着“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手臂紧紧勒住她的腰肢,将她按向自己的身体。
她被抵着她的硬物“吓了一跳”,却又忍不住好奇地摸了摸,听见抱着她的人发出一声粗喘,她不仅没有被吓到,反而像见到了什么新奇玩意儿一样,一下一下地抚摸着,确认着那根东西的轮廓,还问“摸这里是会疼吗?”
“不,不疼。”
“这里是不是就是狐狸仙给我的那话本里写的男子的那话儿?我还没见过呢,殿下你给我看看好不好。”
润玉一时分不清她究竟是在借此戏弄自己还是在用心扮演着当年那个引得他魂牵梦萦的仙子,但不管是哪一个,他都不会拒绝,即使她的要求是那样的大胆。
他放开怀中的人,在她故作天真懵懂的目光中,缓缓将腰带解开,然后拉开外衫,接着是他的里衣,按照锦觅的要求,他现在应该脱下他的亵裤才是。
又来了,他那该死的迟来的矜持,再放荡的事情都在锦觅面前做过,怎么到了这个地步他又忽然觉得羞耻了呢,衣襟大开的他还差亲手脱下亵裤这一件事吗。
他迟迟没有动作,锦觅也不催促,眨着她那双水盈盈的眼睛,目光半分不错地落在那已经将白色绸裤沾湿的长物上。
他不知道自己还在扭捏什么,咬住下唇将亵裤脱下供锦觅赏玩,随她怎么逗弄他都咬着牙不说话。
“这里,好像跟凤凰的长得不一样。”
“!”
理智,在这一瞬间崩溃了。他像是完全沉入了这出戏里,又好像抛开了这出早已厌倦的戏码,他不管此刻温润知礼的大殿下应不应该吻住她的唇,他像是忍耐了许久终于能够开荤的野兽一般,舌尖在她的口腔里横冲直撞,连解开她衣服的动作都变得如此浪费时间,他法,鼻间仿佛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幽香,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过了一晚上哪里还有什么香味。
他胡乱地净了脸手,收拾整齐去客厅见客,好不容易打发走了那几位管事,自己又来到了院子中。
他心中期待着自己的猜测成真,又怕它成真。
他按着记忆中的路线,从树下沿着墙走着,然后,他摸到了那扇门,在一从开败了的金银花藤下,并不显眼,但是此刻他找到了它。
要推开吗?推开之后便是她的院子,他昨夜已经去过了,然后呢,跟她道歉,说这是一场误会,是自己唐突了,这样说,她会信吗?
她什么都知道了,她知道自己的心思,更知道他做过无数个梦,梦见自己与她亲密。
恶心,龌龊,放浪,下流
他知道无数个词来形容自己的行径,他真不知道自己跟那些下流之徒有何区别,推开那扇门又怎样呢,让他直面她的嫌恶,那真的,比让他受刑还要难熬。
小丫鬟们的玩闹声又响起来,站在门外的他从未如此清晰地听见过她们的说话声,
“夫人头上的红宝石簪子可真好看,想必是老爷送过来的吧。”
“不是,是从库房的节礼里面挑出来的。”
“库房里堆满了各家送来的礼物,夫人可真是慧眼如炬,一眼便挑中了这样好看的簪子。”
“是呀,是一眼就挑中了的。”
润玉不知道她是否知晓自己就在门外,否则怎么会把那最后几个字说得如此缱绻,“一眼就挑中了”的,是簪子,还是,他
他认命一般闭上眼,转身离开了。
是夜,宁静的院子中传来裟裟声,墙角的小门轻轻开启,又轻轻关上,只有风吹过金银花叶的声音响起。
他站在门口踌躇,房内一片漆黑,心道自己是越来越放肆,竟是半夜偷潜入有夫之妇的院子中,还,还妄想房中的人或许也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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