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威压不敢进去探查,故而奏禀水神。
洞庭那似乎是他母亲的地方,罢了,到底也是她水族的管辖之地,去看看便是。
只是她跟旭凤说的时候,还是鬼使神差地说了另一处地方。
她并不是要隐瞒,只是不想他多想,何况润玉并不一定就在那里,她也并非是要与他私会,锦觅并不心虚。
可当她来到洞庭府,真正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她还是觉得脑子里一片嗡鸣。
润玉下半身已经化成龙尾,只是原本应该光滑的鳞片变得粗糙暗淡,总是高洁威严的天帝此刻狼狈不堪,不仅脸色惨白,头发散乱,唇瓣更是被咬破渗血,更让锦觅觉得震惊的,是他的腹部。
润玉的肚子鼓起,隐隐有灵力闪现,他是男子,这样的情况应该是怪异的,可锦觅偏偏知道他身体的秘密,知道这一切的原因。
他这样已经一个月了,再这样下去不行,回天界?不行,不能让人知道,这里也并不安全。
几番思索之后她将润玉带回了花界。
“玉兰芳主,你快点救救他。”
纵使再震惊,玉兰也无暇再多问锦觅,立刻施法尽心救治毕竟天帝总不能真在花界出什么差错,花界的事从来都瞒不过长芳主,锦觅也没有想过瞒着她。
饶是做好了准备,牡丹在赶到之后还是觉得眼前一黑,这叫什么事,她们花界的少主把天帝的肚子搞大了。
出于谨慎,她还是问了锦觅一句这是不是又是天帝的计谋。
“那怎么会?天帝若是能生育,他是断坐不上那个位置的。”
“是他为了救我,用了秘术,他从前的确是男子,只是后来受了玄穹之光的影响,这才,才变成这样。”
“玄穹之光?你何时去的?玄穹之光何其霸道,你又怎么全身而退。”
“我用真身作盏,然后,他用血灵子分了一半仙寿来救我,玄穹之光也是他帮我纾解的。”
“你做这些可是为了魔尊?”
锦觅点头,牡丹又问,“这些,天帝可都知晓?”
见锦觅不语,牡丹还有什么不懂的,她觉得头疼不已,这下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玉兰施法完毕,润玉的情况总算好了些,面色不再苍白,正安稳躺着。
“长姐,”玉兰得了牡丹的示意才开始说明润玉的情况,“他体内灵力乱窜,我虽能暂时稳定住,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而且据我所探,怕是已经四个多月了。”
玉兰又看了眼锦觅,面带犹豫,但还是说出了口,“孩子得不到来自母亲的安抚,这才会灵力暴动,先主当年独自有孕时也是如此。”
“锦觅,如今你作何想?”
“我”
“咳咳”润玉悠悠醒转,涣散的眼神逐渐聚拢,他勉强撑起身,“多谢多谢两位芳主相救。”
牡丹与玉兰看着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润玉见她们如此,抿了抿唇,又开口道,“之前润玉冒犯花界,今承蒙两位芳主相救,润玉铭感五内,待润玉痊愈之后再来花界向各位赔罪。”
许是知道他怀了孕的缘故,且细算之下,锦觅逃走那天他也差不多一个多月了,她们也跟他动了手,当时虽然愤怒,但现在想来仍觉心惊,一个不好怕是这个孩子保不住的。
两位芳主自知尴尬,再没有从前指责他的那些理直气壮,开口关心了几句便走了,屋子里只留下他们两人。
“玉兰芳主说,这是因为孩子得不到母亲的安抚所致,你既然已经发现,为何不来找我?又为何要自己硬扛着?”
润玉面露哀伤,他努力想要坐直身体,却坚持不住要摔倒,锦觅连忙上前扶住他,随后坐在床边让他半靠在自己怀中。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之后,润玉终于开口,“觅儿既说不愿再与我有任何牵扯,我又何苦再徒增烦扰,我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知道,他会跟我一样,与自己的母亲无缘。”
“何况,我也不算自己硬抗,”润玉轻轻拉住锦觅的袖口,“选在洞庭湖自然不是巧合,而是润玉的私心,我盼着觅儿收到消息之后能够过来看一看,又怕觅儿当真厌恶我至此,连与我相关的一点消息都避而不见。方才恍惚间我听见觅儿的声音,心中不知道多欢喜。”
“如果我没来,你怎么办?”锦觅问。
“若觅儿没来,我与孩子应该也不会怎么样,觅儿放心,我就算拼了一身修为也会保护好这个孩子的。”
锦觅心中泛出阵阵疼意,“你是天帝,又何苦如此。”
润玉拉着她的手一起放在他突起的腹部,腹中的孩子像是感受到了母亲的抚摸,变得乖巧起来,“这是我与觅儿的孩子,或许在觅儿看来他的存在是怪异的,不合时宜的,可对润玉来说,他是我与觅儿的链接,有他在,就算以后都只有润玉一人,也不会在变得寂寞。”
润玉亲亲她的脸颊,“觅儿不必感到为难,这个孩子以后跟觅儿一点关系都没有,不会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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