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男人结婚这种事情,文简素从没想过。以至于他也没有想过和乔重歌修成正果。他足够循规蹈矩的人生文英仍不满意,更不要说再走这样世人难以接受的岔路。
何况,乔重歌的家庭,会允许他找一个男人做终身伴侣吗?他的父母,都是政治联姻的结果,他不见得会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文简素的脸色逐渐凝重,脱下了那枚戒指交还到乔重歌手上。
“我不想有什么结果,就这样吧”
他转过身闭上双眼拒绝了交谈。他怎么会不想要结果,不过是顾虑再三,觉得实在太难,得不到所以说自己不想而已。
乔重歌在身后凝望那孤僻的背影许久,次日便离开了明河。
那天将十年来的夙愿交付清楚,孤注一掷,可能是最后给他的一次机会了。文简素收拾着乔重歌家里自己的东西,原来也早就被乔重歌换了个遍,没有什么是他自己的,处处都是乔重歌与他相处过的痕迹。
管家见他拖箱欲离,追上去拦住他。
“文先生,您要去哪里?”
“你们少爷不在,我就走了,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
“文先生太客气了,您什么时候回来?”
文简素犹豫了下,“可能……以后不回来了。”
管家也没有奇怪,只是问了一下:“如果您不想在这住,那这房子是我帮您卖掉还是出租?”
出手还真是大方,难怪能解决那么多有孕的情妇。文简素叹了口气,乔重歌将明河的房子留给他,也算是“分手费”了吧。在那栋别墅里,乔重歌曾经摆满了粉色玫瑰向他征求一个正式的关系,也曾经度过许多难忘刺激的春宵,两情缱绻,耳鬓厮磨,若是给别人住,太糟践了。
“先空着吧,我还没想好。”
回到自己家,依旧是充满了乔重歌痕迹的温馨小屋,暖黄奶白的甜美配色,早就被遗弃掉的属于他的古板死气,换上的是乔重歌带来的生机勃勃,他与自己的房子格格不入,因为少了另一个主人。他原先想过让自己未来的另一半决定装潢,却没想到是乔重歌做了这个工作,也算是得偿所愿。只是,他没想过另一半会这么快的离开。
也是了,十年之久,若还没有个明确的结果,是个人也不会再坚持下去了。文简素躺在自己的床上,突然觉得宽敞了许多,少了一个睡在身边,还有些不适应。毕竟这几个月来,从没有一天不是和乔重歌同床共枕,小他四岁精力旺盛而充沛的乔重歌,甚至一度和他夜夜笙歌。而今这么宽敞的床,这么朴素的觉,还真难以入眠。
很快文简素便发现了他似乎是患了失眠症,乔重歌离开的一个多星期里,每日睡的觉不足三个小时,游离困顿,精神恍惚,食欲不振到瘦了三斤。
他给自己买了安眠补脑药,健胃消食片,都无济于事。那天办公室里有老师分发小零食,原本文简素只是不吃别人的东西,这次看见鲜红香甜的猪肉脯,喉咙发痒,恶心的眼圈都红了,
“文老师。”
文简素看着眼前递过来的水杯,是早已和他多日来毫无交流的程老师。
他和程老师再一次坐在一张桌子的面对面,虽然时日不久,却总有物是人非之感。
“他是不是走了?”
程老师乌黑的大眼睛期待的看着文简素,“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我不知道。”
既然已经分手了,他也不愿让别人知道这段往事,何况是程老师这样与他有些尴尬的关系。
“那好,我就直说了,乔重歌是不是离开明河了?以后都不回来了?”
她很高兴的样子,文简素听见这些话,莫名从心底生出一股烦躁,原先觉得可爱动人的女孩子,此刻连娃娃音也变得无比刺耳。尽管他知道,她说的是实话。
“或许吧,我不知道。”
“那……文老师,我……我想问你,”程老师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开口道,“如果我说,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你还会同意吗?”
文简素一时克制不住皱紧了眉,“你说什么?”她这算什么意思,突然就说不合适,突然又说回心转意。如果不是当初程老师当着母亲的面贸然离开,文英不会在大庭广众下骂的他狗血喷头,他也不会那么明确发现自己的心意,现在他清醒又克制的将乔重歌逼走,还没有适应内心的缺失。而程老师,虽然算不上始作俑者却也能作为一个导火线,居然说还是想和自己在一起?
他知道自己不该去怨恨一个无辜的女孩,可如果程老师当初便就这样顺利和他交往下去,他不会体验到和乔重歌共处的美好,现在也不会如此艰难而后悔的弥补自己失去他的空白。
程老师垂着头看手中的玻璃杯,淡淡道:“我知道这个要求肯定很过分,但是我只是想,你可能是在明河这边唯一知道那件事的人了,如果你不想要我,我也不怨你。但是,我想请你,不要把那件事说出去,我们可以做一个等价交换,我不会把你和男人交往过的事散播,你也不要把我曾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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