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冬日的一抹午后暖阳透过厚重华贵的窗帘,拼命想照进温暖的病房。文简素埋在松软舒适的病床上,躺在乔重歌身旁,好多天没有睡的那么香甜了。
一觉昏天黑地,文简素迟迟不愿睁开眼,不知道身处是现实还是梦境,只觉得心中如垫了一块坚定的匪石,又柔软如蒲柳,暖遍周身。
耳边的声音逐渐清晰,文简素合着眼懒懒回应着,只乔重歌听得见,细小微弱。
“累坏了吧?”
“还好。”
“那怎么这么能睡呢?都睡了六七个小时了。”
文简素蓦然睁眼,病房里已经昏昏沉沉,只有床边的台灯点亮一晕暖黄的光,把乔重歌的眸子照的又黑又亮,真挚热诚,无与伦比。
医院的晚饭依旧有荤腥,文简素饥肠辘辘,胃中空空,却还是忍不住的恶心。
希望他只是肠胃不舒服。
月夜深深,验孕棒上显示的两条杠彻底将他仅剩的一丝侥幸给打破。文简素不可置信地一下下抚摸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里面竟然已经孕育了一个生命,毋庸置疑是谁的骨肉,只是……他该不该留下来?乔重歌的父母和他想象中的一样不愿意接受他,而自己的母亲,恐怕会大吼大叫情绪失控的恨不得当场让他把孩子拿掉。
乔重歌给他发了信息,叫他偷偷潜进自己病房。文简素蹑手蹑脚不敢吵醒套间里另外的人,直到躺在乔重歌身边,才觉得温暖又踏实。
“医生晚上检查,说还是要避免太剧烈的运动,万事要等到出院才可以,”乔重歌咬着他敏感的耳垂哑声呢喃,“你说他会不会告诉我爸妈,咱俩白天干了什么好事?”
文简素脸刷一下红到了胸口,更加无地自容。
乔重歌还算遵循医嘱,也想快点好起来,压抑克制着欲望,只是抱着他睡觉,没有多做什么别的。文简素却感到莫名的失望,爱人的父母在病房套间的别室,他深夜爬上了乔重歌的病床,像偷情……或者就是偷情吧,结果什么都没有做……好不自在,明明白天才做过的。
乔重歌腿伤好了,文简素在乔何夫妇这里的价值就告了罄。他们尽管不合多年,各自在外花头不断,但对于这件事,毋庸置疑的意见一致,最多就是互相甩锅给对方,认为是对方带坏了儿子。
乔筠生针对他的家庭对比乔家显得极其平庸和世俗难以接受的目光进行了一番看似客观实则贬低的评价,何筱则拿出了卡,一副仁慈宽厚的模样“苦口婆心”:“好孩子,阿姨一见到你,就知道你是个本分老实的人,你们年轻人想赶个时髦其实阿姨也不想管那么多,你如果是那种妖里妖气的人,阿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小乔怎么玩去了,可是咱们都是正经人,阿姨不想到了你三十多岁的时候再后悔,愿意给你一点补偿,就这样散了吧。”
乔筠生冷漠道:“我知道小乔把明河那套房子也给你了,这卡里的钱足够你再添买两套了,小乔才去了明河不到半年,你也捞够本了。”
这种红白脸的攻势,文简素怎么会应对,只是低着头不吭声。他们支开了乔重歌洗去住院多日的尘气,只留他一个人面对。文简素忽然想到了乔重歌处理他父母的情人,同样也是他们不露面,乔重歌威逼利诱的打胎劝退,难道是现在身份调转,他也成了那些被劝退的“情妇”?不……是他太会胡思乱想了……
会客室的门被大力推开,乔重歌穿着丝绸的家居服,头发才刚刚吹干,就跑来护到文简素身前,带着些撒娇的意味和他的父亲交换着筹码:“爸,这点钱够干什么啊,连给您孙子买奶粉都不够,再多给点呗。”
乔重歌语出惊人,会客室里一共四个人,除了他自己全都要惊掉下巴。
文简素从乔家出来,坐上车,再到明河,最后回了他不久前才跟管家交代过不会再回来的别墅,脑子里乱的不成样子。乔重歌知道了他怀孕、告诉了他父母、现在乔筠生和何筱不得不接纳了他。
他脑袋里一直回响着乔重歌在刚出乔家时对他说的话:“你放心,我想要的结果,一定会有。”
文简素不愿意想自己怀孕的事情,乔重歌是否推波助澜步步为营。他只怕一件事,他的母亲,文英知道了会怎么办。乔重歌要他带着他去见家长,文简素却一点见文英的心情都没有。
乔重歌央求着他:“你要对我和宝宝负责的,我们产检完就去好不好?”
不是,怎么搞得他像个搞大了人家肚子拍拍屁股就走人的渣男一样不愿承担责任,明明怀孕的是他好不好?
“还是过段时间吧,”文简素越发觉得自己真的很像了,“我妈因为程老师的事情,现在还是不愿意理我。”
“可是……好吧。”
腊月初雪,接近年关。乔重歌专门请了厨子来给文简素调胃口,终于是度过了害口的日子。文简素放了寒假,长在床上似得一天都窝在暖烘烘的被窝里。
公司年下异常忙碌,乔重歌与闲的长毛的文简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几乎整天都在公司,回到家也钻进书房直到深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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