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通?”【不止。】胡慕咬牙切齿问道:“还,还有谁?”系统:【这,是一时半会儿说不清的程度。】“”马车内静默无声。片刻后,胡慕猛地探身向前,掀开了车帘,冲着车夫喊道:“改道!去临淄!”“啊?”车夫偏头问道:“不去荥阳了吗?”“不去了,现在,立刻改道,去临淄!”车夫立即调转方向,走向了另外一条小路。胡慕放下车帘,重重坐回车内。【你现在改道去临淄?都没有预先通知一声,会不会太突然了啊?】“项羽都已经派人出发了,我要是先回趟荥阳,下令通知临淄那边再过去,只怕是项羽派去的人都在齐楚之间打了几个转了。”胡慕抱着臂,愤愤地说道:“韩信是我的大将军,他一举一动听的都是我的命令。项羽想要拉拢,就让他直接来拉拢我吧!”“还有其他人,有那功夫劝韩信自立,不如直接来劝我,我才是第一责任人!”-齐国,临淄。为了快速打下齐国,韩信带领着军队,几乎是无间歇地日夜猛攻。终于,他们以极快的速度攻占了齐国的都城临淄。韩信以为一切尘埃落定,整个北方都尽收囊中。当夜,他拖着疲惫的身躯直接在齐国王宫中睡了一夜。然而,第二天醒来后,军中就传来一个让他头疼不已的消息。齐国百姓才经历过项羽屠城事件不久,如今又被秦军占领,百姓们反战心理强烈。王都被攻克后的第二天,百姓们就纷纷起来搞事。军队在各处设点布防,总有那么一些小股人使绊子。虽说这些小动作并不能给当前既定的局势带来什么变化,但总是有那么些人这儿搞搞事,那儿添添乱,也很是令人头疼。王宫中,蒯通带着一壶酒找到了韩信,看着他阴云密布的脸,不禁笑道:“大将军才攻下齐国,当是件不世之功了,可我却并不见将军面露悦色,可是在为齐国民众之事发愁?”韩信默默不语,他直接拎过酒壶,打开壶塞,放到嘴边饮了一口。蒯通对他说道:“这些人,之前在项羽的威压下激出了逆反心理,因此不服管教,很是正常。可我们若是以武力镇压,只怕是会让他们误以为我们同项羽是一样的。这种情况下,他们若是群起反抗,我们只会更加不好办。”韩信问道:“那先生可有良策?”蒯通捋了捋胡须,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秦国的大将军在齐国也许是无法服众,可若是齐王下达的命令,他们是一定会听的。”
优势没了(4)“齐王?”韩信似乎没有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齐国都被灭了,哪儿还有齐王?”蒯通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后,问道:“你不可以是吗?”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让韩信一口酒差点呛在气管里。“你开什么玩笑?!我是陛下亲封的大将军,你让我当齐王?这不是背叛陛下吗?”蒯通看着他此时的反应,心知直接劝说该是劝不动他的。于是,他决定采取一些迂回战术。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起身打量起了齐国王宫。他一边转悠,一边叹道:“齐国真不愧是大国,我从前在赵国,那赵国的王宫落魄简陋,可远没有这里气派。”韩信也四周扫了一圈,说道:“你若是有机会去咸阳宫转一圈,这齐国的王宫也变得落魄简陋了。”蒯通呵呵笑道:“和咸阳宫自是没法儿比。”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始说道:“齐国身居北方,物产丰富,地大物博,倒的确是块宝地。”韩信对此表示赞同,“的确如此。”片刻后,他又说道:“不过,和关中也没法儿比。”蒯通:“这田氏兄弟轮番接替齐王之位,最终都没有守住齐国,先后败给项羽和将军你。相比较之下,还是”韩信点头道:“相比较之下,还是陛下才识过人,远超这几人。”蒯通:“”此时他明白了,自己方才那直白的言论,让韩信知道了他的用意,这个时候,不论自己怎么劝,韩信都有办法给他绕回去。于是,他暂时放弃了劝说,只要大军在齐国驻扎一天,他就有多一天的机会,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这时,门外有位军官前来,说是有一封齐国贵族的信件要交给韩信。“信件?”韩信有些疑惑地接过了那封信,他这刚攻下齐国王都才第二天,怎么就有贵族前来送信?蒯通在一旁看着韩信拆开信件,隐隐露出一个势在必行的笑容。然而,韩信在看完那封信后,却脸色一黑,斥道:“这些人还真敢想!在这儿胡扯些什么呢?”对面的蒯通见他的反应与自己所预料的大相径庭,也有些惊异。他立刻问道:“将军,这信件上是何内容,让将军这般气恼?”韩信将那封信往蒯通面前一掷,说道:“你自己看。”蒯通拿起那封信,张口念道:“齐王信亲启,吾为齐国田氏一族宗亲,今愿尊殿下为齐王。吾有一女,二八芳龄,姝容佚貌。现待字闺中,如王不嫌弃,可献与齐王殿下,使其常伴身侧。”这封信,是蒯通连夜通知了一位自己熟识的齐国贵族,让他写信称韩信为齐王,顺带将自己的女儿许给他。倘若自己今日劝说失利,就想办法让齐国贵族与他结为姻亲,再让那女子吹一吹枕边风,一步一步动摇他的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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