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起来,我之前在冰山俱乐部还碰到过两个在交易什么的人,夜翼把他们都带走了,应该也和这件事有关吧……”藤丸立香被提姆一提醒,忽然想起了不少之前总被自己忽视的细节,皱着眉细数:“还有教会里那群人搞午夜读书会的时候,杰、咳,那什么,我当时觉得他们喝的红酒里好像被加过什么东西,所以没有喝……”她靠在椅背上,脸色不好看,视线凝重地望出去,杰森正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仿佛世事与他无关,倒是在捕捉到某几个音节时偏头往藤丸立香的方向投过来一眼,那眼神中不带着什么浓厚的情感,却像是一根羽毛轻轻地挠过藤丸立香的胸口,让她极为不自在。藤丸立香转了转椅子,让自己背对客厅,从百叶窗的间隙中向外面的街道上望出去,今天的天气没有前两天那样晴朗了,就快入夏,雨季再过不久就又该连绵起来,“还有一件事我一直都很在意。”“什么?”“有关于小丑的……”藤丸立香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声音压低,她知道就算是这样杰森也完全能够听见自己在说什么,但她还是聊以慰藉,“他那会儿说阿卡姆在给他们治疗的药里加了‘料’。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你觉得小丑其实想要出卖他们?”“也不是……我总觉得小丑从一开始和他们就不是一伙的。”藤丸立香的疑惑从那天听到小丑的全城广播之后便积水成渊,再加上后来杰森也提过一两次对这事感到奇怪,藤丸立香在某几个瞬间忽然很想推翻他们对于小丑的那种约定俗成的猜想。“那天我们赶到阿卡姆,但是所有的事情都像是早有预谋,录像是提前录的,并非当日,整个疯人院都营造出了一种小丑潜逃并杀害了所有职员的景象,但实际上死去的只有我们没来得及赶去救下的斯温森医生。这不像小丑的手笔。”“b也说过这事,只是我们找不到小丑的踪迹,他从那天之后就人间蒸发了。”提姆无奈地说,“所有的东西都无从查证,那张照片里剩下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再要么不见踪迹,我们倒是想从蒂莉娅那入手,但她最近正在使用的治疗药物总让她呆呆的,硬问就更问不出什么了。”藤丸立香知道大家都在死胡同里撞来撞去,必须要找到一个关键的线索才能一举击散迷雾,叹气道:“晚上我和陶德要去调查科波特和埃利奥特在私下运送的是什么东西,我猜可能会有点收获,到时候和你联系。” 赫卡忒的路口 no14
roundandround-heize伏击对于藤丸立香来说并非难事, 计划是早前就定好的,他们这一周在码头四处闲逛也不完全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而是切实地用双脚丈量了企鹅人的地盘,并把路线全都记在了脑袋里。习惯使然, 陶德有自己的一套行事规章, 藤丸立香也有在长久的磨炼中而逐渐精进的事前准备习惯。每每抵达一个新的地方, 确认什么位置方便偷袭, 哪个方向适合脱身,用什么办法能够避开耳目,几乎已经成为了他们身体的行动本能。因此一切就这样顺水推舟地进行下去,没有遇到丝毫阻碍。巴顿的工作时间在晚上十点, 她和陶德要在晚上八点汇合, 重新确认完计划路线无误之后, 就要去应付卡伦——这个可怜的老男人对即将发生的一切都感到兴致勃勃, 真觉得自己是颗蒙尘的明珠,只待巴顿完蛋他就能重回往日荣光。虽然藤丸立香至今仍然不能理解他对胜利的评判标准到底是哪方面的……台球比赛吗?她和笔记本内容的抗争持续到傍晚, 吃了饭,在里面换上作战服后才开始做伪装。她在出发之前检查了自己的假发是否正常,魔术礼装能否正常使用,又在兜里揣上了两块符文石以备不时之需,然后将卫衣的帽子一翻, 便出门去找陶德了。杰森跟在她身边,依旧是灵体化的状态, 最近他不常说话, 似乎存在感急速下降, 有时立香会像是忘记了他的存在一般, 在他张嘴发出什么声音的时候忽然被吓一跳。虽然那副惴惴不安的傻样子常看常新, 还挺有趣的,但杰森如今确实不能把太多的精力分配到和自己御主的插科打诨上,每天晚上入梦后的‘工作’令他少见地感到疲惫,这还是在他成为了英灵后头一次有这种体验。杰森几乎将自己整个夜晚的时间都花费在保卫藤丸立香的梦境中。那些梦往往是纷乱而跳跃的,时常上一秒还在这个场景,下一秒又跳去另一个场景,梦幻之中带着惊悚,总有些人在其中反复地闪回,仿佛一个鬼魂留恋人世般回望;有的声音响彻整个天空——或是宇宙,震耳欲聋。狂大的、炽热的、无穷无尽的。梦如同一个永无止境的圆形旋梯,无论是抬头还是向下看去,都无法看见终点,好像不管是上升还是下降,同样也位于一个圆形之中,循环不止。藤丸立香不愧其救世主之名,杰森在这些跳跃的梦境中窥见到的属于她冒险的一星半点,就已经足够壮丽,足够浩大,足够惊心动魄,总是让杰森忍不住怀疑自己御主那称不上结实的肩背真的能够支撑起这浩大的命运之轮吗?与之相对应的,那些出现在藤丸立香梦境之中的‘敌人’也同样棘手。它们会以各种新奇的姿态潜伏其中,蠢蠢欲动着要对杰森造成最为致命的一击,它们有时是人有时又是动物或者植物,黑影、昆虫、从未见过的东西,可怖而叫人惊愕的,五花八门地挑战着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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