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天被带走了。
他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望着面前的男子。思绪如同杂乱无章的线团,难以理清。面前的男子似乎知道他的所有秘密,而他自己却对过去一无所知。这种不对等的感觉让他感到一丝不安。
男子看着白一天,似乎感受到他的困惑,轻轻一笑:“不必紧张,你此刻的困惑是自然的。”他顿了一下,目光柔和下来,“我叫姬子衿,你叫姬明镜,和我曾是…”
姬子衿话讲到一半停了下来,像是有难言之隐,但隔了不久,他继续说道“是…同窗好友”。
听到这个名字,白一天心中一颤。像是带着某种莫名的重量,似乎和他有着深刻的联系,但无法立即捕捉到这感觉的源头。他努力回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能茫然地看着姬子衿。
姬子衿看着他那迷茫的神情,微微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小的玉符。玉符散发出微弱的光芒,上面刻着复杂的符文,仿佛蕴藏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他轻轻抚摸着玉符,神情中流露出一丝惆怅。
“这块玉符,曾经是你的主魂的容器,”姬子衿说道,“你犯下的罪孽极大,致你今生的三魂不完整。这块玉符里封印着你的一部分主魂,而它如今被我掌控。”
有了正儿八经名字的姬明镜愣住了,他从未想过“三魂七魄”这种东西竟然真的存在。再是,他的主魂竟然被姬子衿掌控着,这让他感到一股无形的束缚和压力。他不由得皱起眉头,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快。
姬子衿盯着他说道:“别再妄想找个新的容器,如果再有一次,我不介意把你扔到黄泉河里,让你灰飞烟灭。
何况主魂现在是你存在的关键,如果它全部回到你体内,你会继续面对前世的罪孽,今生继续作恶。眼下,主魂被压在我手中,你的罪孽暂时无法释放,也因此得以平安度过现下。但这并非长久之计。”
姬明镜听后,心中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他低下头,盯着自己的双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他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着姬子衿:“无论如何,我要面对自己的过去。哪怕是再痛苦的记忆,我也愿意接受。既然我和“他”是同一个人,那就让我承担他的一切,知道他所有的事情。”
姬子衿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时机未到。如果现在让主魂回到你的体内,那人间可就真的无法安宁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现在你的种种,我也无法评价…你知道所有事之后,执意去报复,我不会拦你,只是希望你看清自己到底恨的是谁。不要再一步错,步步错了。”
姬明镜点了点头,跟随姬子衿走进院内的一间小屋。屋内陈设简朴,只有一张木床和一张小桌。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却久久无法入睡。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姬子衿的话,以及那个玉符和主魂的秘密。
月光洒在他如玉般的面容上,映照出一抹冷艳与傲气。他的眼中透出一丝精明,似乎能看透人世间的繁华与虚伪。
他侧着身子,低头凝视手中的玉符,微光在其上若隐若现。那些散乱的记忆片段在他的脑海中纠缠,有旁人一刀刺入他胸口的,也有他像是把亲生父母杀了的,还有他才见过的那张脸,嘴里竟然说着,“姬明镜,你不配做皇帝,更不配做人。”一把火点了他的外袍,他撕心裂肺的喊声在“白一天”的耳旁,久久不得消散。
现在的姬明镜还不是姬明镜,是那个看到橘子会揣进口袋的白一天,所以姬子衿还是决定找华海灯试试,赶在他没有想起来一切事情之前,洗清他的灵魂,还他一个清白自由之身。
夜色渐深,黄泉河的水流声轻轻响起,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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