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本领可是一绝,你若肯信我,我送你出去吧。”
项阳平本以为自己的好心相助对方会欣然同意,不想孔欢想也没想立刻喊到:“不可!”
项阳平疑惑,孔欢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忙解释到:“我也想早日与我朋友团聚,可我在山间寻路时失误踩空,把脚腕给扭了,现在别说去寻人,就是站起来都疼痛难忍。”
说着,孔欢掀开裤脚,只见那是一只十分纤细的脚腕,好似只有项阳平的手腕粗,小巧又精致的很。但就是这么纤细的竿子上果然顶着个大包。
项阳平确认孔欢的确走不动道,便也不再强求,他本就心善,既然已经救了人,便干脆送佛送上西让人在自己家里养好再走,只是自家清贫,也不知对方是否嫌弃。
项阳平把自己的想法与孔欢说了出来,孔欢略微惊讶,但对项阳平的善举更是感激涕零。
入夜,项阳平扛着锄头从外回来,发现家里被打理的井井有条,真好像小时候村中老人讲的田螺姑娘故事。
孔欢在项阳平出门后洗了脸,换了身干净衣服,一改灰扑扑的面容,此刻白的好似玉打的人像,漂亮的又好像是女娃一般。
项阳平看呆了,孔欢被项阳平呆头呆脑的样子逗笑,那张脸上愈发神采奕奕。
“你是孔欢小兄弟?”
项阳平几乎不敢置信这才出门一会儿的功夫,自己救的那个灰扑扑的小猴居然蜕变成了个漂亮的小伙子。
孔欢笑着道:“未经过项大哥的同意就擅自穿了您的衣服,实在是对不住。”
他虽是在道歉,但言行举止却没有什么真正的歉意,且不知为何,项阳平本能地觉得这个年轻人的身上有股子连村花都没有的媚态,他好似在对自己撒娇?
这想法让项阳平鸡皮疙瘩都快竖起来,他心中暗骂自己怎会有这种古怪的想法,看向孔欢的眼神带上几分别扭,因此也不在意对方穿自己衣服的事了。
“不过小兄弟,你腿脚不方便怎么还打扫家务,这不是让你的脚更雪上加霜嘛。”
“项大哥救了我性命又好心收留我,我一穷二白不能报答您什么,便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回您的恩情了。”
“可是你的脚……”
“项大哥,”孔欢叫住项阳平,“您何须客气,只是收拾些琐碎杂事而已,我的脚无需担心的。”
项阳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对捡回这个小兄弟的事也愈发觉得值得,他看向知恩图报的孔欢,此刻目光也愈发柔和起来。
孔欢被项阳平那温暖的目光注视着,微微笑了起来,只是见惯了淳朴乡下人的项阳平无法看出他眼底下深藏的一抹算计。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项阳平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也习惯了每日回家漆黑一片的孤独日子,但孔欢的到来为他日复一日的枯燥岁月增添了新的色彩。
家中没有多余的床,近日正值农忙,项阳平也没时间为孔欢制作新床,再者,在他看来,孔欢小兄弟只是暂居,也实在没必要造床,两人便只能窝在一张木板床上休息,在村中,兄弟挤一张床本就是常见的事,所幸孔欢个子矮小,身形纤瘦,倒也不显得拥挤。
项阳平躺在床上,唯一的枕头也给了孔欢,他便只能弯着胳膊垫着自己的手臂睡。
孔欢睡姿倒也乖巧,许是在外漂泊久了常受人欺负,睡觉总蜷曲在角落,想必以前没少吃苦,见此,项阳平心理对孔欢倒生出些许爱怜,总想着在他养病期间对他好点。
孔欢没有自己的衣服,仍旧穿着项阳平的衣服,他个子矮,这身衣服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好似时刻便会脱落,项阳平往日也没在意,村子里的人粗鄙惯了,兄长的衣服弟弟穿,一代传一代像是约定俗成的事,且光屁股满地乱跑的小孩大家也见怪不怪的,也没人将穿着当回儿事。
只是今日,许是白天干的活少了,项阳平居然没有像往常那样头一沾整头就睡死过去,便躺着发起呆来。
孔欢的到来的确充实他的生活,让这个冷清的加家多了份人味儿,但这也加重的生活负担,项阳平家里本没什么多余钱财,更没有多出的口粮让他养活别人,往日靠着那微薄的产量,尚且能填饱自己的肚子,此刻还需要填饱第二个人的肚子,项阳平想想就觉得头疼。
项阳平心中为缺少食物苦恼,但却无人可倾诉,从孔欢的日常习惯上看,他无疑也是个可怜人,这么瘦小的身子在外当谋生计定然也是辛苦。
项阳平自觉应当保护弱小,况且孔欢脚上的伤仍未痊愈,想到孔欢身上的伤,项阳平更为纳闷,算算日子,孔欢在这已经过了近十天,但脚上的伤非但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更加严重,项阳平有些担忧,怕那叫脚许是扭伤后没有得到及时处理而淤血不消,要坏死了去。
这脚怕不是要保不住了。
项阳平越想越心惊,他忙坐起回头:“小兄弟,小兄弟你可还醒着?”
但无人回应,别见这孔欢白日里足不出户都在睡觉,晚上也睡得跟头死猪一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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