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穿外套,打开车门,下车,嘭地一声,车门关上。寒风凛冽,宴芙迎风边走边招手打车,她下车的第五秒,紧跟着的是第二声急促的关门声。
在宴芙没说话只用失望的眼神看着他的那一秒,殷绪就后悔了,后悔自己对她说的每一句话。
手上不忘拿着外套的殷绪快步跟在她的身后,拉住她招车的手,带着她到他面前,宴芙红着眼立刻甩开他,食指指着他,别碰我!
瞥了眼被甩开的手,殷绪往前走一步,宴芙立即后退一步,就这一步的距离却让殷绪觉得他们之间隔了条鸿沟,无声无息,谁也不肯让步。僵持下,寒夜里望着微微发抖的她,殷绪叹了口气,还没等宴芙反应,人已经踏出那一步到她跟前,用尽全力把人扯进他的怀里,外套遮住她单薄的身体,紧紧抱着她。
被束缚的宴芙,冰凉的双手束在两人的中间,触碰到暖意的瞬间,情绪失控,吼:滚啊!离我远点!
宴芙!她挣扎得厉害,殷绪喘着气,不松手,对不起,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对你,可是你要清楚,所有人都是假的,只有你是真的。我想和你好好的,我对你没有半点虚假,我只想得偿所愿。
谁能想到呢,他卑微地乞求,也没赢过从未心软的她。
殷绪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厌恶,你让我变成了我最讨厌的模样,我怎么可能让你得偿所愿?她平静得犹如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只是这字这句,听入人耳,刻薄灼心。是你先出红线,是你不遵守游戏规则,你该被判出局。
她一如既往的冷漠。
没关系,我认,但你不能走。殷绪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抚她情绪的同时也在庆幸她还在他的身边,没放任她的离开,随即继续说着。架可以吵,你不能走。
宴芙揪紧他胸口的衣服,骗子。
天又渐渐下起了毛毛细雨,地上一片湿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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