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市市中心寸土寸金的繁华地界车水马龙灯红酒绿,把这个城市的骄奢淫逸表现的淋漓尽致。
马路对面有一条长长的被绿化覆盖的极隐秘的小路,走过那条闹中取静的小路便看见这个城市价格最高昂的别墅区。
只是站在别墅区门口就知道了什么叫青山绿水鸟语花香。
在小路对面有一个市井小巷,再往里走有一个居民区。这个居民区一半人是当年建造别墅区时的拆迁户,由于城市规划突然诈富,颇有种小人得意的嘴脸。因此住在这里的人普遍素质不高。
十月份的宁海市天气渐凉,行人们默默地换上了初冬的大衣,陈焕奂穿着一件单薄的高中校服走在小路上,从后面看走路的姿势很奇怪,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身为bata的他身高比oga要高上不少,只是很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
他往别墅区的方向看了眼然后拐了个弯走进了小巷里的居民区。回到了这个回迁房的某一间半地下室。
他在这里住了几个月了,房间不大有一扇很小的窗户,平时没什么光使得屋里又潮又阴,但被他打扫的很干净。
家里没什么东西,且家具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一张铁艺单人床摆在窗户对面,窗下放了张学习桌和一把生了锈的折叠椅。和这个简陋的房间格格不入的是有一面墙的书架摆满了书。
陈焕奂从兜里掏出一盒药,抠了一片没用水送服,硬生生的吞了进去,苦的他皱了皱眉头。
要是以前,他的爱人总会随身带着几颗糖,在他皱眉头的时候塞进他的嘴里。
一瞬间的失落后他抱着枕头趴在了床上。老式的手机突然滴滴两声,收到一条信息,是个酒吧的名字。和信息一起来的是下体隐隐传来电击的痛感。
他的下体佩戴了一枚带有电击功能的贞操锁,每次那个人需要他的时候贞操锁都会开启电击模式,他有十分钟的时间赶去酒吧,如果十分钟内没有到达指定地点,电击的惩罚会加重加倍。
顾不上身体不适他拿起外套朝酒吧飞奔。
打开包间的门就看见一屋子的alpha和oga在卿卿我我,而端坐在中间的谌言与他们格格不入,好像一座冰雕伫立在那里将世界分成冷热分明的两级。
陈焕奂小心翼翼的朝谌言走去,走到谌言身边后下体的电击突然停止了工作,他长舒了口气。
“跪下。”谌言看都没看陈焕奂一眼,带着一如既往的疏离与冷漠命令道。
在场的人感受到alpha强烈的压制信息素都停下来往他们的方向看,不时窃窃私语。
陈焕奂偷瞄了眼屋子里的十几个人,基本上都不认识但他还是试探性地恳求一声,“能不能不要在这里?”
男人端起酒杯将一杯带着冰块的威士忌泼到了陈焕奂的脸上,带着几分戏谑的说,“还让我说第二遍吗?”
明明是冰酒,陈焕奂却觉得自己的脸好像被什么东西灼烧了似的,火辣辣的疼。他知道谌言的命令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顺从的跪在了男人的脚边,但他的脸上看不见任何的负面情绪。没有被泼了酒的委屈也没有当众下跪的难堪更没有被侮辱的气愤,甚至还能看见脸上挂着的若隐若现的笑容。
他以前也是这样的。
他在全校师生面前高调给谌言示爱,他写几千字的情书诉衷肠,他为谌言画画,画了一幅又一幅。谌言拒绝了一次又一次,甚至当众扔了他送的东西,可他从没生过气,也丝毫不觉得受打击失去信心,第二天依旧。
现在的陈焕奂也是这样,即使让他当众下跪他也好像不在乎的样子。
在场的人看见这幕都愣住了,吵闹的包厢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不知道谌言为什么这么难为人,平时和谌言关系最好的一个alpha坐在谌言旁边劝解道,“言哥,这是怎么了?我嫂子”那个子还没说完就被冷冷的打断了。
“解忧,你什么时候可以管我的私事儿了?”
解忧被谌言s级的信息素压制的有些喘不上气,赶紧求饶,“言哥言哥我错了,你快收收,我要死了!”
谌言不悦的看了眼解忧缓缓收回了自己的信息素,视线撇到旁边一脸平静的陈焕奂,气的哼了一声。这人怎么就不受他的信息素影响呢!
解忧坐在这挺尴尬的,他和谌言、陈焕奂是同学,以前他们没少在一块玩。他不知道陈焕奂和谌言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某一天陈焕奂突然人间蒸发消失了好几年。而那几年正是谌言人生中最痛苦最难熬最晦暗的几年。
在这种情景下再见,解忧有点不知所措,到底是和人寒暄两句还是当做没看见啊?
谌言才不给解忧和陈焕奂寒暄的时间,拿起左手边的黑色磨砂钛金的手杖勾起陈焕奂的下巴,没有表情的说了句,“烟灰缸。”
“我去给言哥拿~”解忧正要起身去拿,谌言幽幽的说了句,“不用。”
说完他从茶几上的雪茄盒里拿出一根高希霸bhk56,“咔”的一声剪开茄帽,缓缓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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