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款待。”也钛挑衅地说,强撑着气势与司马厝对峙,“贵国天子盛情难却,我等已是满载而归。”盗贼抢得盆满钵满,已到了城门口即将扬长而去,却偏偏在此刻卡在了城门中央。司马厝冷笑了声,恨得要吐血。就说那死狐狸怎就乐意陪他耍刀遛圈,原是存了拖延之心,他一不留神就又被摆了一道。“公主……”清荷大致明了事情经过,回头刚想说话,却见李月回已然靠到了她背后,与她一样目不转睛地望着外边。来人越过也钛渐渐靠近轿辇,声音低沉而有力。“臣司马厝,恭迎荣昌公主回宫。”作者有话要说:〔1〕改自《八月十五日夜湓亭望月》原句“西北望乡何处是,东南见月几回园。”(本章完) 是非间 保不准会被别有用心地利用“哐当”一声,御书房的桌案被重重地一拍,其上堆着的奏折散得七零八落。旁边伺候的宫婢被吓得心里一咯噔,赶紧跪在了地上,也不敢看元璟帝那风雨欲来的脸色。龙涎香缓缓升腾却不成风骨气候,遇风即散,受惊即晃。唯有一人面不改色,墨色锦衣勾勒出他的挺拔身形,若岩崖松柏傲骨嶙峋。“望陛下收回成命。”司马厝声音淡淡却透着坚定。众所周知,元璟帝后宫妃嫔众多却子嗣单薄,早夭的不计其数。仅一位荣昌公主如花年纪,出落得亭亭玉立,是为国都明珠。若这般下嫁羌戎,丢的便是整个大乾的脸面。李延瞻稍稍喘了口气,含怒指责道:“你当朕乐意吗?羌戎使臣都追到朕眼皮子底下冲着穆恪的死要债来了,若不是你下手没个轻重,朕又何至于这般狼狈!本已定共和协议,安好同荣指日可待,你倒好,先是抗旨开战,这回又先拦后奏。旁人还都当是朕出尔反尔……”“陛下,羌戎通史也钛求见。”门外小太监的通报打断了李延瞻的破口大骂。从窗进了些许的凉意,散了滞成团状的熏烟。粉饰的那层窗户纸破了洞,雹冰敲打其上。“卑使也钛,拜见乾皇,参见长宁侯。”也钛与他目光交锋片刻,便若无其事地迈步跨进,微微躬身却始终目视前方。一双吊垂眼略显浮肿,眸中却满是精明。“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薛醒神神叨叨,拿着根手指出来比划了几下。书房门开,司马厝冷漠地抬眸,对上了双似笑非笑的眼。“城门得遇长宁侯实乃荣幸,卑使有眼不识泰山,若有言语冒犯之处还望见谅。”李延瞻见司马厝不回话便忙开口道,语气是小心又谨慎,生怕又把人得罪了冲他狮子大开口。“诶我说,你这……”野心露出了池面。薛醒趴着桌直流口水,半梦半醒之间双眼朦胧,只觉得眼前的司马厝由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了多个。唯一不变的就是,他的眉眼之上始终笼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郁。“哦?却不知……”也钛话锋一转,“长宁候意下如何?”——司马厝缓缓抬眼,话音出口不带有一丝温度,“痴心妄想,你们也配?”“那个啥,温元青。”薛醒说,“我让人把他给蒙着头揍了一顿,揍得破了相,出不了门更见不得人。”也钛危险地眯起了眼,忽而哈哈一笑,“若不愿公主下嫁也未尝不可,自可用其他办法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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