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咔哒”一声开门,屋外的阳光射进阴暗的房间,劳累一天的男人毫不犹豫地扑向了松软的床。
被子上散发的淡淡的霉味刺激着疲劳的神经,一想到还要被那几个神经病折磨,他就顿时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只有将藏在各个角落里的红艳艳的钞票拿出来嗅闻,才能得以慰藉,重拾对未来的希望。
所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为了出人头地,不惜出卖自己,一开始接触还是女人,到后来又变成了男人。
手机还在喋喋不休地响动,上面冒出的一个接一个的联系人和未接电话被严严实实反射在瞳孔里,像是催命一样嗡个不停,只让人觉得心烦意乱。
捏着钞票的手微微颤抖,连神情都带着十足的抗拒,却还是不自觉地拿起手机点了接听,带着卑微可怜的语气老实巴巴地哄着,顺着,再说几句好听的骚话,把自己贬的一文不值。
一个个的,将漂亮话不重复地说给人听,那诚恳劲,巴不得把心肝都掏出来。
等把那群有钱的阔少撸顺毛了,可怜的家伙才会难得地给自己网购几件衣服,来安慰自己好好撑过下一天。
早知道会惹上这些神经病,他就不应该去动勾搭男人的心思,更不会脚踏n条船。
把钞票小心翼翼地藏好,钱力痛苦地闭上眼睛,感受到肠道里的阵阵湿濡感,任由屁穴里的精液渗出西装裤,留下一处深色的湿痕。
迷迷糊糊地,又零星想起以前的事来,感觉脑子都成了一团浆糊,身体也像被丢进焚化炉里一样,热得出奇。
“一群脑残,呜……啊哈,脑子好痛。”
忍不住呻吟出声,眼泪都不要钱一样哗哗往下流,钱力攥紧了手中的被单,只觉得头晕目眩,心想自己是被折磨的神志不清了,又是盘算起要怎么找机会开口向他们要钱,哆哆嗦嗦地又开始说起了胡话,带着点娇气劲,鼻音都有些沙哑。
钱力只是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小孩,接受着传统的教育,像普通人一样过着日子,只是一次偶然接触到了贵圈,瞬间便被奢侈高级的生活所吸引,一改老实本分的性格,开始对钱充满渴望。
所以被人诱哄着去当鸭,仗着一副好身材在富婆圈里那是如鱼得水,也是开上了从前从未设想过的豪车,穿上光鲜亮丽的名牌衣服,得了一时风光。
站在幕外春光得意,可真正触及到上层阶级,钱力才发现,真正掌握权利的,还是男人。
他所谄媚的那些女人们,娇俏地倚靠在男人的怀里,只要开开口,什么包包资源全都应有尽有,而他千辛万苦向女人讨来的,同样是女人向男人要的。
女人爱着他有力的身躯,却对他的脸格外不满,抛开丰满健壮的身体,钱力长得是如此普通,倒也不算普通,厚厚的嘴唇,粗粗的眉毛,还有不算挺的鼻梁,不大不小的眼睛,顶多算得上是顺眼。
而女人们也是喜新厌旧,注重外貌的,所以在富婆圈里被玩了一通后,又不会调情,又没什么特色的钱力自然被抛弃了。
手里的钱被挥霍一空,走无他路的钱力又去求着之前还算大方的女人指点迷津,女人只是单单瞧了他两眼,就让他改道陪男人。
无论鸡还是鸭,都是要卖的,有什么不同呢?
可他是男人啊,男人和男人……
钱力如鲠在喉,一想到自己的屁股要被捅,顿时就有些无力,他又不像那些漂亮的,雌雄莫辨的男孩,还能像女人一样用用。
富婆笑着捏了捏他过于丰满的胸肌,惹着脚边的男孩老是不自觉地去看,“你这身体不仅女人喜欢,男人也会喜欢的。”
那天钱力也没有弄懂,自己有哪点值得男人喜欢。
想着想着,陷入混沌的意识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吵醒,身体黏糊糊的十分地不舒服,狭小的地下室充斥着汗味和骚臭味。
钱力难受极了,不仅浑身无力,嗓子还像冒烟一样干涸,一看手机屏幕,他就有些痛苦。
是许弘烨那黑心老王八打过来的,万人嫌的,他妈的他怎么这么倒霉。
在心里把那人骂了千百八十遍,忍着想要作呕的感觉,还是接了电话,一上来甚至没有听清对方的话儿,钱力就自顾自地开始解释,口干舌燥不说,抹了两把屁股上的精液,说着说着就抽噎起来,仿佛有万千的委屈。
电话那头“哼”了一声,带着几分冷漠的口气,直叫人听了汗毛倒立。
“说得倒好听,要是下次再接晚点,我就要拿鞭子抽你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气得钱力当场把手机猛摔到了床上,又抽了两张纸塞进软烂的穴肉里,哭着哼着去吸里面残留的精水,到最后也不知道是精液还是淫水,把纸都泡的发了,手指抽出来时都有些皱巴巴的。
气着气着又睡着了。
又梦到了以前,脑子里突然出现许弘烨那张初见惊艳现觉恶心的脸。
他现在仍然清晰的记得许弘烨是自己第一个勾引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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