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面无人色,半响才找回声音:“有……有人从天梯上出来了!”
众所周知,从天梯上出来只有两种路径——从天梯首或从天梯尾。从天梯落成至今,还没有人能从天梯尾进再从天梯首出。一来是当世最强的那批大能不屑来做这种挑战,二来是十八万级台阶光是听着都能让人心肌梗塞。至于山顶的人,则是通过传送法阵或者御剑飞上来的。
巫祤见小童的反应,意识到了什么,一段被忽略的信息涌入脑海。这天梯并非人造,创世之初便存在了,是他的父的造物。迄今修真界最强者的实力也仅登得上前八万阶。
啊……他这见梯就上的毛病啊。
他一时想不到把局面圆回来的办法,干脆两眼一翻,装成脱力的模样,利落地倒地不起,演戏演全套,他将自己的意识从肉身上抽离,以第三人的视角旁观了扫地小童是如何联手把自己抬进陋室。接着把他们的大人叫来了,应当也是这陋室的主人。
小童们恭恭敬敬喊了一声“萧长老”,巫祤多看了那人几眼,不确定是不是他要找的人。萧长老挥退了其他人,只留下第一个看见巫祤的那名小童问话。那小童大气不敢出,老老实实把所知的情况都交代了。
萧长老又问:“这人什么时候开始登的天梯?”
小童声如蚊蚋:“不知。”
巫祤自己却是知道的,约莫一个时辰前吧。他顺便算了算,如果普通人一天登个三千多阶,大概两个月就能抵达。巫祤:“……”这事瞒不住,随便下山找个人问问就能知道他上山的时间。
那个小童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室内只剩下巫祤和萧世筌两人。萧世签找了把椅子坐下,视线却好似黏在了巫祤身上,一眨不眨地盯着看,从墨绿色的长发到苍白的皮肤再落到血色浅淡的唇瓣上。室内燃着不浓的熏香,依稀可以分辨出是兰香,轻柔地将人环绕,也不舍打搅这满室寂静。暗色一点点侵袭了萧世筌的眼眸,他等得不耐烦似的站起身,走近了巫祤躺着的床榻。
巫祤觉着再这样装死下去也不是办法。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年忽然呼吸急促起来,嘤咛了一声,眼睫蝶翅般颤了颤缓缓抬起,露出底下掩藏的那双浅灰色眼眸,因为失了焦距而显得混沌空茫,像笼了一层迷雾,勾起人的探索欲。
巫祤控制着瞳孔其实是晶状体,但是说起来不好听缓慢聚焦,露出迷茫困惑的神色:“这是哪儿?”说着坐起身,一有不对就要立刻跑路。
萧世筌面上看起来还是很冷情感上的,语气却意外的温:“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巫祤摇摇头,又迟疑着道:“我记得我走上了天梯。”萧世筌:“然后呢?”巫初:“走着走着忽然失去了意识,醒来就在这儿了。”既然设法解释,那就一推二五六,都说不知道。让他们自己猜去吧。
巫祤又问:“你又是谁?”他想确定这是不是他要找的人。萧世筌注意着他的神色道:“我姓萧,是北氓山派的长老。按理说你登上了天梯,已完全有资格进入北氓山派成为内门弟子,不知你是否有意愿拜我为师?”身为强者的尊严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为何,一见这少年他
心里就有股奇怪的悸动,只想将他掌控在掌心,将所有特殊的情绪都摸个清楚明白再说。
巫祤却没有一口答应下来,他谨慎地问:“你就是那个,当世第一人,?”萧世签敛起心神:“嗯,我是。”只是这话从他口里说出来,就有点厚颜无耻了。
巫祤超长的反射弧终于转过来了,道了声:“我愿意。”萧世空面上冰霜融解,露出了见面以来第一个笑容,虽然很浅,且稍纵即逝。
萧世筌想起什么,温声道:“你叫什么?”巫初挣扎着爬起来:“我写给您看。”起到一半猛然想起自己的虚弱人设——谁家昏迷后醒来立刻就这么生龙活虎的?立刻“哎”了一声,脚下一软,作势要摔倒。
萧世筌心上一紧,眼疾手快把人扶住,顺势揽着腰把人抱进怀里。那把纤腰手感又紧又韧,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不盈一握,反而更让人气血上涌了些。他收起心思,低头关切询问:“能走吗?”
巫祤头埋在他胸前,不敢抬头看他,看似不好意思,实则害怕露馅“嗯“声音又轻又低,像把小刷子似的,刷得人心里痒酥酥的“……不太能。”
萧世筌将他拦腰抱起,放回床上,巫祤全程都表现得很乖,没做一点挣扎。这幅副温顺的样子落到萧世筌眼里成了另一副模样,有种予取予求的意味。他重重咬了咬舌尖,借痛意唤回神志。
他朝巫祤伸出右手,巫祤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清澈的灰眸里没有一丝杂质,清楚地映出眼前人的样子,像是将自己装了个满心满眼。萧世筌强压下心里那点悸动,解释道:“写在我手上。”
巫祤应了声“好”,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抵在男人的掌心,一笔一画地写自己的名字。
巫祤有一个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连父也没有告诉过,那就是——他可以通过直接接触,直接解析任何物件,获得ta们的数据,包括生灵和死物,当然也包含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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