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
听我惊慌、呼喊、认错、哀嚎、痛骂、心死,最后尊严扫地。
好残忍好残忍,她难道不知道男人的尊严就是命吗?
你这样侮辱我,和要我的命有什么区别?
我很想硬气地骂出声,让她有本事直接杀了我,不然我找到机会一定杀了她……我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敢说出口。
社死固然很痛苦,但我还怕痛又怕死,我怕的太多了,我真是个窝囊废。
也是,我真有骨气的话,她第一次动手就该坚贞不屈以死明志。
我真没用。
她一句话都没说,我就已经陷入了极度的自我厌弃之中。
我好恨。
我非常不想看见她。
因为这会让我不断回忆起自己的失败,和那个时候的狼狈。
她这几天对我同样冷淡,只是站在远处冷眼看着我被反复涮洗。
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嫌弃无异于雪上加霜,压得我本就岌岌可危的自尊心越发摇摇欲坠了。
我有些怀念有衣物可以遮体的时候了。
原来人被剥光之后真的会变脆弱,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仿佛失去的不仅仅是片遮羞蔽体的布料,还有隐在那层层遮掩之下虚妄得一触即破的安全感,和人类自诩高贵的所谓“人格尊严”。
好在她们并不想我着凉,很快找来了一条浴巾作为替代,让我多少找回了些许流失的安全感。
我在惶恐与自厌中度过了极为漫长的三天,直到她重新表露出对我的兴趣。
虽然有些不想承认,但是得知自己的魅力并没有消失,我心中的郁结顿时消退了大半。
这时我才有心思注意到,她似乎并未对其他人提起我那日的反抗。
不知道她为什么隐瞒,但总算让我紧绷的心弦松下几根,不用每日处在等待惩罚或死亡降临的阴影中担惊受怕。
值得一提的是,在浅褐色姑娘因为洁癖对我避而远之的这几日,是那位天蓝色眼睛的修女为我清洗身体,或许是我自恋了,但她似乎对我有那么点意思。
起初我并未察觉,只将她眼中的同情与不忍当作铡刀将落的预告,等我有了些精神之后,才发现那双天蓝色眼睛里似乎有一丝类似于钦佩?的异样情感。
“我想自己来,”我伸手抓住她擦到我胸口的手,眼中涌起哀求的神色,“……可以吗?”
她受惊般抽回手,天蓝色的眼睛似乎有点闪躲,害羞般低着头不敢看我,柔怯的声音低低从头罩里传了出来:“可以的……”
“谢谢……”我感激地笑了笑,手上锁链随着我擦身体的动作发出一些窸窣清脆的摩擦哗啦声。
她体贴地帮我松了松手上的锁链,好让我能够继续擦到下半身。
我再次轻声道谢,将拧干的毛巾递给她。
在她接过的时候我故意使了使力让她没能一下抽走,她果然有些不解地抬头看我,又立马害羞般,目光游移开了。
我笑了笑,尽可能让自己显得温和无害,语气轻柔得像在与情人说话:“这几天很感谢你的照顾……”
“可不可以告诉我,”我眼中脉脉含情,装着我此生最真诚的目光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惊讶地对上我的目光,似乎被我眼中的真诚打动,眼中露出些迟疑的神色:“你……”
嘎吱——
她立即止住话头,慌忙抽过毛巾,端起水盆起身匆匆离去,门口路过人时还不忘顿了顿低头致礼。
我几乎是有些恼恨地看着门口走进来的浅褐色姑娘,就差一点,我就能知道她们之中一个名字了!
该死的她为什么来得这么巧?她是不是听见我们说的话了?
我转着脑袋艰难地寻找了一圈窃听器可能隐藏的位置,无果。
浅褐色姑娘已经走到我身边,她似乎一眼看出我的心思,声音很好听地说道:“在手铐里面……”
我牙关微紧,鼓起勇气对上了她浅褐色的眸子。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几乎一瞬间将飘移的眼神强挪回来,死死焊回她脸上。
老天,是我太心虚了吗,怎么感觉她身上的气势有点吓人。
“你真的很不乖,弗埃诺·克里斯维。”
我咽了咽口水,这一言不合报大名的压迫感是怎么回事。
这下我真控制不住乱飘的眼神了,只好选择了最低级也最好用的——回避战术。
我垂下眼避免露怯,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询问:“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我知道你并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温顺。”她道,“当然,也没有看上去那么镇定。”
很好,全说中了。
“或许你自己发觉不了,但是你的心思实在明显得有些可怜,”她顿了顿,“因为同样明显的一件事是,在我决定放了你之前,你不可能有逃离或反抗的机会。”
“另外,我只重申一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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