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件事情,有新的线索了吗?”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林言就起身开始梳洗。
漠睡意朦胧地坐在床头,脑子费力地转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彬在问什么。“没有,暂时还是老样子。”漠无奈地摇摇头。
“毕竟已经拖了这么多年,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被解决,你也不要太急于求成。”林言强忍着昨夜欢爱后身体上的不适,有条不紊地打理着衣物上的每一个细节:“你们部门刚招聘的那个新员工,叫何奇文是吧。他似乎和那件事情很有些关联,你平时最好多注意一下他。”
“何奇文?”漠一听到这个名字,脑袋里立即出现一个白痴小子像条八爪鱼一般抱着李忠哭喊着办公室里有鬼的情景。他会那件事情有关吗?漠的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没有理会漠的反问,穿戴整齐后,林言意味深长地瞟了漠一眼,转身向门口走去。作为一个大集团的总裁,他需要花费在工作上面的时间要比漠这种普通员工多得多,每日凌晨6点准时到公司开始一天的工作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看着林言英伟轩昂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漠重新扑回床上把脸埋进云朵般雪白柔软的枕头中……彬,如果我解决那件事情,你真的会为我生孩子吗……
自从那天晚上一起参加过宴会,何奇文和鬼冢漠两人竟然奇迹般地熟稔起来。虽然何奇文还是对鬼冢漠那间“品味独特”的办公室望而却步,但是对于鬼冢漠本人,何奇文倒开始心安理得地和他有说有笑起来。有了何奇文的邀请,鬼冢漠到众人面前来“抛头露面”的机会也急剧增多,虽然还是一副披头散发,阴森沈闷的模样,但是按照那个年轻貌美的女文员的话来说就是总算多了三分人气。
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何奇文终于从鬼冢漠身上验证了三件事。第一,鬼冢漠这个人虽然外表鬼气森森、阴沈诡异,但是他的的确确是个有呼吸有心跳戴得十字架见得阳光的大活人。
这第二件嘛,虽然没有出乎何奇文的预料,但是一直奉行唯物主义无神论而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他实在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魂这种东西存在,而且这种东西不但存在而且还和活人们共用一个空间,也就是说,你正在使用的办公桌上,可能就坐着一个无头女鬼,至少鬼冢漠就是这样说的。
听完鬼冢漠的这一论调,真让何奇文欲哭无泪,想到自己的身边正跟着一只在斗殴中被砍掉了天灵盖脑浆四溢的鬼魂,谁还有胃口去享受公司食堂免费提供的葡式焗生蚝呢?不是轻信什么谣言,何奇文知道鬼冢漠当真拥有看到鬼魂甚至与鬼魂沟通的能力,这就是他在鬼冢漠身上得到证实的第三件事。
不过据鬼冢漠所说,飘荡在办公室里的鬼魂都是大大的“良民”,没有任何恶意,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危险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被锁在楼道另一头那间被称为禁地的办公室里的猛鬼。那只鬼的怨气非常之重,似乎连鬼冢漠也没有办法能完全镇住他。不过鬼冢漠自称已经施法把那只鬼困在了那间办公室里,只要不顺便乱闯就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因此,当不久后何奇文和李忠一起在办公室加班的夜里,李忠突然提出要何奇文去那个被封锁已久的办公室里提取一份资料时,何奇文的心里不由自主地打起了鼓。
“怎么?像你这样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也会相信那些什么鬼怪之说吗?”看着何奇文为难的神情,李忠顿时笑了起来:“那间办公室里的确死过人,不过后来之所以会被锁起来,并不是如传言所说是因为闹鬼,而是因为那间房的内部装修有问题,正好我们也有多余的房间,所以就把它空了下来作为资料室。
我自己也经常去那里取资料,从没有遇到过什么鬼怪,呵呵,年轻人,轻信那些道听途说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既然连干瘦衰弱的李忠都这么说了,何奇文一个高大的小伙子也不好意思再说自己害怕。接过李忠递过来的钥匙,何奇文咽了一口口水,强作镇静地向楼道那头的办公室走去。
被封锁起来的办公室的门板上虽然积着厚厚的灰尘,但是门锁和把手却依然光洁明亮,看样子的确有人在最近使用过,这一发现让何奇文狂跳得有些难以控制的心脏终于稍稍得到了安抚。瑟瑟缩缩地把钥匙塞入锁孔里,何奇文闭上眼睛,猛然扭开了办公室的房门……
扑通……扑通……扑通……,房门打开后,除了自己急速跳动的心跳声外四周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声音,何奇文在门框边摸索了一番打开了日光灯的开关,然后鼓起勇气慢慢睁开眼睛,一间布满了灰尘和蛛网的普通办公室顿时出现在何奇文的眼前。
办公室是一间布置简单的四人间,入口处摆放的盆栽已经全部干黄枯死,窗户上拉着厚厚的窗帘密不透风,蒙着黑垢的四张办公桌里有三张已经清理一空,只有一张上面还放着一些老旧发黄的办公用品,看来这张办公桌就应该是那个遇害的前辈的遗物了。
想到这里,何奇文立即全身汗毛直立,自己现在可是在一件凶案发生的现场啊,看那边地板上的黑色污渍,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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