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证!”又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是长子的妻子,这位中年女士面带笑意,眼睛亮晶晶的,“实际上我一直很奇怪他为什么要对我们说,他当时不在。现在我知道了,再回想一下,父亲当时的身上确实是有那种溅射血迹的。
而且我昨天恰巧听到他吩咐管家,将他的衣服烧毁。那棕皮的管家对父亲十分的忠诚,你们一定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但我因为好奇心,让我的女仆捡回了两片被烧毁的衣角,我这就让女仆去取。”
“我也能作证,那天我虽然没在巴尼斯家,但我的妻子在,可怜的贝蒂……她目睹了可怕的事情,并且告诉了我,她现在则因为受到了刺激,而躺在病床上。她说了,她看见了自己的父亲杀害了他的小儿子。”又一个人站出来了,是老巴尼斯唯一的女婿。
现场的警察们,克拉罗斯、奥尔,甚至总是镇定自若的达利安,现在都因为事态的发展而震惊了。
看情况老巴尼斯自己也差不多,不,他更震惊:“神明在上!你们在诬陷我!我怎么可能杀害我的儿子!”
“因为你强暴了我!劳伦无法继续忍受这件事了!他不敢说出去,所以他选择了自杀。但他后悔了,他不想死了,他抓着你的脚踝哀求你救救他,但你把刀子按了下去!因为你说,他总会有一天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你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有哪个父亲会和儿媳睡觉?!”
“哈哈哈哈,你不是经常吗?”其中一位年轻的黑发夫人突然轻佻地笑了起来,“毕竟,她又不是你睡的第一个儿媳,甚至不是第二个~”
“你这个荡妇!你在说什么?!你……”另外一位年轻的红发夫人转过了身,看起来要抽黑发女人,但她骂的话太多了,黑发女人则干脆利落得多,她一巴掌扇在了红发夫人的脸上,让她把后边的话都咽了回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和他睡过。”她耸了耸肩,“警察先生们,这就是巴尼斯家,所以,这么一个老东西杀掉自己的儿子也不是什么不可理解的事情,对吗?哦,对了,我昨天听见他和另外一个人密谋,要将杀害劳伦的罪名推在柯林家身上,因为柯林家很有钱,非常有钱。
真闹不明白,既然你这么喜欢柯林家的钱,为什么不把劳伦嫁过去呢?反正你也不是没玩过男人。”
老巴尼斯捂着心口,直接晕了过去。
他那位年迈的女婿老当益壮地挥舞着手杖叫嚷着:“别相信他!他健壮得就像是一头牛,他能搞一个人搞上两个小时!他是装的!”
他说的是人,也可能是男人,反正……他没用女人的专指名词。
这位老女婿一边高喊着,一边将手杖抽在了老巴尼斯身上,老巴尼斯惨叫一声睁开了眼睛:“你们是瞎的吗?!为什么不阻止他!”
刚才就很震惊,现在已经震傻了的警察们:“……”
这一连串的反转加自曝实在是太精彩了,大家实在都是没(bu)机(she)会(de)插嘴破坏。
奥尔和达利安对视一眼,两人十分有默契地退到了一边,达利安表示:“这是你们梧桐区的案子。”
克拉罗斯招呼着警员们,把老巴尼斯抓了起来,当然,莉莉·巴尼斯也一起带走了。
他们临走时拿上的“被烧毁衣服的衣角”还是热的,有着浓郁的棉织品被烧糊后的焦糊味道。这是刚烧的,可所有人都十分有默契地对此保持了沉默。巴尼斯家的人敢给,警察就敢接。
就连那位咒骂打人的红发夫人,也在整理好了头发与衣裳后,看着这一切发生——她用手遮住了嘴巴,大概想露出哭泣的表情,但弯弯的眉眼暴露了她在笑的事实。然后她又给老巴尼斯的罪责上加了一个砝码:“我忏悔,我确实为了自己的名声不敢说出这个家中发生的罪恶,我曾经见过我丈夫的父亲,从他幼子的房间里走出来!他当时穿着睡袍,身上有……那种的味道。
但屋里的是谁,我不知道,因为我没进去。”
这个更重磅,这还暗示老巴尼斯和自己的亲儿子……
只要能泼的屎盆子,就朝外泼,不知道该说谁更丧心病狂。
当他们押着戴上手铐的老巴尼斯朝外走时,巴尼斯家里,包括那位老夫人在内,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那种囚徒终于看见自由阳光般的表情。唯一一个表情不同的是他的女婿,那个老家伙的表情是贪婪和得意的。
回到来时的车上,讨厌的老巴尼斯不在,三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克拉罗斯问奥尔:“您觉得到底谁是凶手?莉莉·巴尼斯,还是老巴尼斯?”
奥尔沉默了片刻,说:“谁是凶手……交给法官吧。他们审判的时候,请通知我们。”
缎带杀手被审判时,奥尔都没去看过,因为那案子是很确定的,那两人就是凶手,死刑也毫无异议。但老巴尼斯和莉莉·巴尼斯不一样,他也很好奇,到底谁会被判为凶手,或者两人都被判为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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