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奥尔只能无视他们的脸。
康尼·约德莱德不是被捅死的,而是被勒死的。一个凶手,很少会改变他的杀人风格,他为什么要让康尼成为了例外呢?
“他不是被勒死的,他是自己上吊的。”法医指着康尼的脖子对奥尔说,“看,向上的勒痕,一直延伸到耳后。还有,他死后被人擦洗身体,更换了衣服。您知道的,死人总会发生一些不体面的事情,但他的衣服很干净。他的面容也被人整理过,他的眼睛是闭上的,嘴巴也是合拢的。”
奥尔懵逼了:“他昨天见了苏曼小姐回来后,就上吊自杀了?”这是什么情况?
“别问我,我只是一个法医。我只能告诉给你,我看到的。”
“十分感谢您的工作。”奥尔立刻致谢,他见过很多糟糕的警察,相较之下,法医们却都出色到让人惊叹。
奥尔上了楼,但只看了一眼,他就下来了——楼上的几扇门都是被踹开的,到处都是皇家警察的皮靴印子,能看见的柜子和抽屉已经都被打开,杂物遍地。这种现场,暂时是没有勘察的必要了。
奥尔只能到楼下去询问倒霉的房东一家。
不过在问之前,奥尔首先得到了一份房东一家的供词。
问得还是很详细的:康尼·约德莱德,是在一年前带着他的仆人搬进来的,他是个合格的房客,没有任何的不良嗜好,不会带狐朋狗友,更不会带站街女回来。最初甚至除了工作,很少外出,只是在家里看书,偶尔会弹奏钢琴。
直到半年前,他开始频繁外出,后来还带了一位美丽的小姐回来,一看就是好人家的那种。
两天前,康尼的仆人对房东说,他们会出去游玩三四天的时间,房间暂时不用清理。因为过去也有这种情况,于是房东和她家的佣人们,直到警察过来前,都没有上去过。
证词里还夹杂着一张画像,是警察们根据房东一家的描述绘画的。
奥尔一眼就觉得眼熟,第二眼就确认了,这不就是梧桐区每年春秋两季收到的大量通缉令上的脸吗?一模一样的,没有任何区别。奥尔也没有绘画细胞,在这个问题上没有任何的发言权。
“请放松。”奥尔对站在外头的房东母女俩说,“我们到马车里坐坐,怎么样?”
他的娃娃脸在面对中老年女性时,还是很有用的。房东母女也觉得奥尔比起其他皇家警察来说,和善了很多。
“我们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怎么可能和杀人犯住在一块呢?”房东老太太开始走动时,才发现自己的腿都抬不起来了,她踉跄了一下,完全靠人到中年的房东女儿搀扶,才没有摔倒。但她完全顾不上自己,只是一边念叨着,一边向奥尔伸出手。
“我知道,夫人。”奥尔握住了老太太的手,“我们做的一切也只是为了找到那个该死的凶手,您应该也听说了,他最近甚至炸了医院。我当时在那,您知道的,我看见了很多正在手术的病人被推了出来,甚至有人因此而死。
毕竟在都是污水的手术室开刀,那是要了那些病人的命。”
“真可怕……”发生在别人身上的,由同样的人引发,但更悲惨的经历,转移了老太太的注意力,她没那么激动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样的人?”
三人在一辆马车上坐下,斯科特非常知道时机的送来了三杯热咖啡,他也成功挤进了马车里。
“两位夫人,我还有些事需要询问二位。”
“我们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老太太立刻摇头,“我们虽然住在一起,但两个寡居的老太太和两个年轻的小伙子之间,又能有什么事情呢?他住在楼上,我们住在楼下,当他们在家的时候,为他们端上食物和茶水、咖啡,就是这些。”
“那位凶手已经开始逃亡了,假如我们抓不住他,那么下一步他会做什么,我们完全猜不中。但如果他被捉住,那等待他的必然是死刑。”
母女俩都坚定的保持沉默,这就很麻烦了。
“两位夫人,你们的房子将会被皇家警察总局没收。”斯科特突然说。
“!!!”
“这里是炸弹客的藏匿之地,谁知道他们在这地方隐藏了什么东西?我们……”
奥尔突然一把捉住了斯科特的胳膊:“你刚才说了什么?”
“这里是炸弹客的藏匿之地?”
“不!是后一句。”奥尔没给斯科特说出后一句的时间,他已经冲下了马车,“快走!”
斯科特还没来得及下车,原本站在一边看守马车的血族,就已经因为奥尔的命令,瞬间窜上御者的座位,驾着车跑了。
“所有人从房子里出来!快出来!散开!撤退!”
他扯着嗓子嘶喊,楼上楼下有警察探出头来,看到喊的是他,立刻开始下楼。一楼在各个位置的警察们,听到命令的瞬间已经四散跑开。
“轰——!”
地面下突然传来一声闷响,这栋建筑的地面,瞬间坍塌,整栋楼直挺挺地下坠!
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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