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成为了主人家幼子的玩伴,甚至接受了和那些少爷、小姐一样的教育。
这就是幸存者偏差了,从这些人的角度看,荣光教会确实是善的。
博恩特夫人的儿子,大概就是其中的一种。
奥尔的视线从他身上掠过,对这个人身上发生的事情,他有些感慨,但并不是太在乎。
“哦,感谢光明,让我在那天找到了您!”
但博恩特夫人说的第一句话,让正在与她握手的奥尔,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光明?是神吗?我以为……您已经放弃对神的信仰了。”
“我确实不再信仰伪神,那些竟敢以神为名的渎神者!愿地狱之火永远灼烧着他们的灵魂!”博恩特夫人先是激动又愤怒,但紧接着她的表情柔和了下来,“但我怎么可能放弃对神的信仰?神指引我找到了您,更指引洛克比回到了我的身边。”
她转头对儿子露出笑容,那个年轻人也对她略敷衍地笑了。
“您觉得……您来向我报案是神的指引?那荣光教会的覆灭呢?”
“当然也是神的指引!您也这么认为吧?只有仁慈伟大的祂,才会让一切的邪恶无所遁形。”
“不,我并不这么认为。”奥尔坚定地否认着,“神没给我指引什么,揭穿荣光教会骗局的是皇家警察的配合,彻底将他们打倒,并将它黑暗的残肢从角落里揪出来的,是无数愤怒的市民。
从头到尾,神什么都没做。假如祂真的存在,那从一开始有人借祂之名行恶,祂就该用传说中的天火烧死那些畜生了。”
博恩特夫人的笑容立刻垮塌了下来:“嗯……我、我为我刚才的失言而道歉,我并不是要无视您的功劳,您有些反应过度了。”她又对奥尔尴尬地笑了一下,好像是安抚一个突然无理取闹的孩子,“您和警察们,呃,还有那些市民,当然是有功劳的。但那是人世间的功劳,光明是无形却又无处不在的,神和人是不同的。”
她十分努力地希望向奥尔解释清楚,人与神之间的区别。
“您还会去教会礼拜,然后把赚的钱供奉给教会吗?”奥尔问。
“……”博恩特夫人站了起来,“我很感谢您为我们做的一切,再见,蒙代尔警官。”
现在她看着奥尔,已经没有了刚刚的喜悦与亲近,更像是看着一个可怕的怪物。
“夫人!如果我没能破案,而是把您在镇子里软禁到死亡,那么您会怎么样?”
“不、不会的,有光明的指引。”
“您的头发和皱纹可不是那么说的。”对曾经鼓起勇气来报案的母亲,奥尔是尊敬的,在想明白她可能是在被软禁期间因为惊惧而快速衰老,奥尔确实怀着歉意。
她抿了抿嘴唇,最后和奥尔匆匆忙忙道别,带着她的儿子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奥尔叹了一声,他不生气,只是无奈。思维方式就是不一样的,就像某大陆上的人们一边过着感恩节,一边剥头皮一样——食物是上帝赐予的,送来食物并教会他们种植本地作物的土著人?那不是和食物一样,同为上帝的赐予吗?
对博恩特夫人来说,奥尔就是这样的。
算了,还是去做沙琪玛吧。
甜蜜黏软的沙琪玛,在那天晚上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好评,更要紧的是,达利安喜欢——虽然甜的东西他都喜欢,但奥尔能看出来,沙琪玛属于他格外喜欢的。
“差不多安排好了,后天我带着人出发。”晚上睡觉的时候,达利安说。
“你们怎么过去,又怎么回来?”
“把自己伪装成货物坐火车过去,再伪装成货物,带着那些孩子回来,还要感谢马克西姆。”
他说得很轻松,奥尔也只能搂着达利安的腰,将额头抵着他的肩膀,然后说一句:“注意安全,一路顺风。”
到了行动的日子,表面上看起来,所有警察都照日常那样上班,但实际上,达利安带走了二十个狼人。鱼尾区警局来来去去的警察、见义勇为路人与犯人的人流量越来越大——主要是酒鬼和扒手,鱼尾区已经很久没有恶性犯罪了。
除非是特意蹲在警局门口监视,否则这点警察的消失,没人发觉,即使消失的人里包括一位局长。
“哇!”
“卧槽!快放下!”奥尔还以为奥丁已经放弃给他送礼了,结果这天奥丁叼来了一只猎鹰——这是在城市里生活的猎鹰,一般在高耸的钟塔上筑巢,主食鸽子、乌鸦、猫,甚至小型犬。
奥尔看见猎鹰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国二还是国一?牢底坐穿鸟啊!
“奥丁,你是越来越刑了。”猎鹰被救下来,竟然没死,只是受惊颇大,外带背部有点流血,没等奥尔给它治疗,得到了自由的猎鹰,已经从窗户里箭一样飞了出去,“对了,现在这世界是没人管这些了。不过,你真吃过猎鹰吗?”
“哇!”没吃过,肉太少,毛太多,不如回来让你喂。
奥尔挠着奥丁的下巴,暖绒绒的羽毛在他手指上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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