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还没来,大概是他没在常去的地方,但有两个意外的客人到来——《诺顿晨报》的罗森伯格和摄影师塔尼。
“稿子有问题?”
“除了你每次给的稿子太少之外,没有其它问题。我来,是因为五点多的时候,有人给我们寄了一封匿名信。对方说,在索德曼火车站发现了一具可怕的女性碎尸,尸体的情况他曾经见过。在飞利浦王国的哈斯特罗市,也曾经有过那样一个疯子。这个案子一定要交给鱼尾区的蒙代尔警官,请一定抓住这个混蛋。
我们先是确定了,火车站确实发现了一具碎尸。接着又去其它报社打听了一圈,坏消息——超过一半的报社都收到了这位‘热心人士’匿名信。甚至《索德曼日报》还收到了内幕消息,说这个屠夫向你发出了挑战。”
罗森伯格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沓信封:“能找到的信都给你找来了。”
“《索德曼日报》?我以为它已经彻底凉了。”奥尔一边说,一边接过信。
“凉?这个形容词可真是十分的形象,很遗憾,它还有些温度。所以,你准备怎么办?”罗森伯格眼睛亮闪闪地问。
他的表情奥尔觉得眼熟,眼神稍微一扫就看见了钱德勒。
他们俩现在看起来确实很像是异父异母的兄弟……
奥尔决定还是低头看信吧。他微微侧身,好方便达利安和他一块看信,看完了回头递给钱德勒和安卡。
每封信的笔迹都有区别,有花体,有印刷体,有的用词粗鄙,有的斯文客气。
罗森伯格:“你对这些信怎么看?”
“受过良好教育的歹徒。”
“果然,这家伙骗不过您!”
钱德勒发现了两人言谈间的小盲点:“为什么你们用的是单数?我当然知道,会干出这件事的必然是有相同目的的人,但为什么你们认为这是单独个人干的,而不是团伙作案?”
问完了就发现,好像只有他有这个问题。
“用词粗鄙到这个地步的男人,不可能写信却一个错别字都没有。更不可能信纸保持得如此干净。而且他每一封的信纸都很干净,还有折叠的方式,虽然他找了不同的纸张。可全部都是五分之二的位置向下折叠,五分之一的位置向上折叠,然后塞进信封。
哦,对了,还有!即使更换了墨水,它们都有相同的,带着一点腐臭味的漂白粉味道。”安卡看了一眼验尸台,“跟那些尸体的味道几乎一样。对吗,先生?”
qaq我的鼻子真的已经管用了。
“还是有错别字的。对方在多封信件上,都努力地想把自己装成一个以飞利浦语言为母语的人,但有些单词,飞利浦人是不这么用的。”奥尔为安卡补充。“还有这几处连笔,粗看不同,可细看,其实都有着相同的特点,这些信都是同一个人故意扭曲自己的笔迹书写的。对方的外语不太好,但书写上必定有些研究。”
奥尔最近确实在学习外语,老师是阿尔弗雷德和达利安。
阿尔弗雷德作为出色的管家掌握了六门语言(不包括诺顿语)。而达利安在殖民地期间精通了飞利浦语、匈塞语与普士顿语,这三国都是属于老牌殖民帝国,南大陆那边的殖民地多是属于这三个国家与诺顿帝国。
现在,奥尔说完,就看向了达利安。果然,达利安对他笑了笑。
“我是觉得有些不对劲。”钱德勒叹了一声,他同样精通多国语言,但却没能发现,“看来我确实算是无法成为一名好侦探了。”
奥尔刚要安慰钱德勒,他就笑了:“不过我是一名好观众!”
罗森伯格举手:“真巧,我也是。奥尔,所以,这件事你要怎么办?”
“登报吧。”
“号外!号外!火车站惊现分尸屠夫!”“号外!奥尔维茨卡·蒙代尔警官接受屠夫挑战。”“号外!蒙代尔警官宣称一周内找出连环杀人犯!”
第二天早晨,报童们四处吆喝着。最近的号外可真不少,民众们很乐意喝茶的时候多买上一份。
比尔和帮派成员们走过报童,走过议论纷纷的人群,走过街道……
下午四点,钱德勒坐在奥尔的办公室里,看两眼小说,再看两眼正在办公桌后,和各种文件、报表搏斗的奥尔。已经过去一个晚上,再加几乎整个白天了,但案子看起来依然没有任何的进展。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据他所知,奥尔总是会不分日夜地追查线索,寻找犯人。可他昨天与那位鱼尾区的帮派大佬说了些什么后,就直接回家睡觉了。也让钱德勒先回家,今天再来找他。
可是,直到现在,依然无事发生。
“唉……”钱德勒叹气。
同样坐在这间办公室里的葛雷帕子爵一脸委屈地看着钱德勒,他甚至连叹气都不敢。昨天奥尔举着那可怕的残肢,问了他两个问题,就让他滚蛋了(话虽然很客气,但就是这个意思),今天他为什么要因为不甘心和好奇而过来呢?他应该找情人去的啊!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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