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撑着,离开了。
奥尔挠了挠脸颊,有种恶作剧成功之后的诡异爽感。
奥尔回到了马车上,十几分钟后,身着皇家警察督察制服的钱德勒也登上了同一辆马车,同时,另外一辆马车也离开了:“那是莫萨娜,她去拜访我母亲了。你给我的案卷也被她带走了,毕竟要向母亲解释。不需要担心父亲,他从来都不是一位有责任心的男人。倒是母亲,她是一位念旧的人,多年前赶走了巴特鲁斯,因为他同时爬上了我父亲的床。”
奥尔:“……”
格莱帕和艾尔迪主动要求离开,坐到御者的旁边,是正确的。
“别吓着了一样,我亲爱的朋友。”钱德勒笑了起来,“这些并非什么不能言说的王室丑闻,而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巴特鲁斯只是个蠢货,他能惬意地活到现在,靠的依然是母亲的庇佑,可他却以为是自己有什么高超的手腕?
现在是博览会期间,但他依然不加收敛,这次绝不可能只是一次申斥那么简单了。”
“……陛下知道凯伊斯的所作所为?”奥尔一愣,这可是他没想到的。
“别误会,母亲绝不知道他杀害了这么多人命,只不过,这家伙是贵族圈里最有名的皮条客。”
钱德勒看着奥尔皱起了眉,很清楚又是那颗善良的心,让这位血族朋友不满,甚至痛苦了。
钱德勒经常会因为自己的过分善良而认为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可面对奥尔时,他发现自己的善良丝毫也不过分,只是正常而已。
“没有案卷了,那让我来给你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吧。”奥尔叹息着说。
“那个杂种!”五分钟后,马车里传出了一声属于钱德勒的暴怒的咆哮,“他该被烧死!他怎么能……人类不该……”
钱德勒的两只手抬起来举在胸前,呈现一种痉挛般抓握的姿势,然而奥尔刚刚对他说了一个开头。
“他只是最大的嫌疑人。”奥尔说,“还不能确定他是凶手。”
“不能确定,还是基本确定?”钱德勒摇了摇头,“不,我不该和你争吵,你并非那个混蛋的辩护人。继续吧,继续说说情况。对了,我们要回梧桐区一趟吗?”
“不需要,奥丁已经把消息传回去了,但是……我也不确信是否能抓到这位巴特鲁斯·凯伊斯侯爵。”
“?”
“我继续对你说,你就明白了。”
警局里必然还存在着内奸,对方很可能已经把消息传回去了,奥尔过去面对那些有名有姓的贵族时,他们都是被监控中的。但这位可是“活”的,为了自己的生命与继续享乐,谁也不知道对方会爆发出如何的能量来。
果然,当钱德勒了解到内奸时,也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他们只是心里为难,另外一边已经到达王宫的莫萨娜,却已经直接面对“为难”的本体了。
“我看见了书房亮着的光,母亲有什么重要的事吗?”莫萨娜是以候见的名义进宫的,换言之,侍从将不会打扰国王的休息,只会在国王明天早晨苏醒后,对她说起莫萨娜在深夜到来的这件事。
“巴特鲁斯·凯伊斯侯爵在半小时前,前来谒见陛下。”
“……”莫萨娜轻轻皱了下眉毛,“哦。”
“殿下,陛下召见您。”另外一位在国王跟前服侍的侍从匆匆前来。
莫萨娜点头示意他在前面带路,那位刚才搀扶她下车的侍从正要关上车门:“殿下,您有文件忘在马车里了!”
莫萨娜头都没回地摆了摆手,侍从也没有再问,规规矩矩地关上了车门。
莫萨娜被带进了书房,国王穿着睡衣,头发杂乱地挽着,她的手肘撑在办公桌上,手支着下颚,神色有些不耐烦。凯伊斯侯爵站在角落里,鼻尖还是红的。
“让他放弃所有财产,滚去乡下两年?”国王也很无奈,她只是让艾尔迪随便找个借口回到奥尔身边去,谁知道那位血族王储的行动力这么可怕呢?但也怪巴特鲁斯自己是个蠢货,谁想到他竟然会掺和进这种下流的事情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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