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祈祷室里,除了祈祷或忏悔外,还会做点别的事情?”
“我们是会做点别的事情,但那又如何?我们只会在这里做,必须双方自愿,并且也只限于修道院内的成员而已。”
“请别激动,拓莱特院长,我相信您这么干的正当性。”
假如是两年前奥尔遇到这种事,奥尔会认为这座修道院里的修道士都是虚伪的人,会稍稍有一点反感——达不到厌恶那个阶段。在今天,奥尔却对他们有了点好感,他们没有伤害任何人,是一群在修道院里安静生活的人。
“那么,新人们知道这种事情吗?”奥尔问。
“我不知道。”奥尔的态度让院长平静了下来,“但是我们自己人都找自己人,我们……都有了各自的伴儿。”
就是在宿舍里过集体生活,在祈祷室里过夫夫生活。
这时候眼镜修道士回来了:“先生们,修道士们都等候在大厅里了。”他大概是注意到了现场的气氛有点奇怪,因此用眼神悄悄地询问院长,院长走了过去,拉住了他的手。
眼镜修道士吓了一跳,尤其是用惊恐的眼神看向奥古斯丁,与此同时他还在意图将院长拉到他身后。
在发现所有人都一脸冷淡,没什么反应后,他才松了一口气,但和院长拉住的手没放开。
“光明教表面上对同性的关系一直很排斥,虽然最近两年也允许神父为同性举行婚礼,但内部一直有反对的声音。”奥古斯丁为奥尔解释。
“……养殖场里我没看见他们的暴行区分男女。”
“有身份的人,当然可以说一套,又做一套。”
奥尔挑挑眉,这种事情,越说越生气:“案发现场那间祈祷室的香油瓶在哪儿?”
院长一怔:“您怀疑有人在香油里下毒?”
“我不只要看香油瓶,还要看圣油,就是朝诺法利埃尸体上涂抹的圣油。”
“圣油应该也在楼下一层的临时停尸房,这里的香油瓶我不知道。”
眼镜修道士拍拍院长的手,示意他放开,去打开了另外一间祈祷室,那里放着两套物品:“应该就在这……”他说着走了进去,奥尔立刻窜了两步走在他前头。
“别!你们别碰,这玩意儿毒性太大。”奥尔一边阻止着对方,一边打开了小祭坛下的抽屉,其他东西都在,但是香油瓶没在这。
奥尔把整个抽屉都拽了下来,递给了一直所在角落,尽量让自己显得不存在的杰科特督察:“去查指纹。”
杰科特赶紧双手接过抽屉,像是护着个宝贝一样,抱着抽屉跑了。
“我们去大厅吧。”
大厅里,算上一块进来的院长和眼镜修道士,修道院还在世的二十八名修道士都在这了。
为诺法利埃清洁身体的十二名修道士,有四名修道院的旧人,八名来避难的神父。所有人的年龄都超过三十五岁,年纪最大的修道士已经有六十七岁。
修道院的八名旧人现在坐在左边,都是恰好两两一对,在奥尔他们进来前,都戴着兜帽,在默默地祈祷。看见他们进来,才摘下兜帽,目光直视院长。
至于来避难的十八人,则散乱地坐在右边,原本都没戴着兜帽,而是正在乱糟糟地和同伴议论着什么,他们应该知道来的人是奥尔,但在看见他后,依然发出一声惊呼。很多人都瑟瑟发抖,把头抵到前排的椅背后边。
“尊敬的修道士先生们,我是应法鲁曼冕下的要求,前来查案的。我对你们的生命不感兴趣,恰恰相反,假如我能够找到凶手,那是对你们生命的保护,毕竟,在过去的一周内,你们已经失去十三个同伴的生命了。
当然,假如没有我的存在,你们现在依然在各自的教会里享受生活,所以你们有理由恨我,甚至和我作对,打破我无案不破的记录。那么这么说吧,我也很高兴用一个没什么用的记录,换一群人渣的命。”
他需要让这群人和他合作。
“!”
大多数人都抬起了头来,他们都不是年轻人了,都明白奥尔是故意激怒他们。但奥尔说得没错,已经死了十三个了,不积极配合,找出凶手,可能再过去一周,躺在地下一层的,就是他们自己了。
这些驱使食尸鬼盗墓的低劣家伙,会拼着自己的命不要,只为了坏奥尔的名声?
他们如果真的那么硬气,反正最后得利的也是奥尔——我不是百分百破案了,别来找我了。
“首先,我们来理顺一下案发当天的时间线。”奥尔把小记事本拿了出来,“你们还记得一周前的早饭时,身边坐着的是谁吗?不需要多想,只想自己身边的。”
奥尔开始从头整理时间线的时候,达利安那边已经有了快速的进展,他们发现了艾斯瓦尼亚子爵的尸体。
子爵夫妇野餐的地方叫狼溪——整个西方世界范围内,叫狼溪、熊溪、兔谷之类的地方很多,但并不代表叫这个名字,这地方就还有狼、熊,或兔子。随着人类的扩张,野生动物早就跑得不见踪影了,但这处狼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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