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沉,宋明笙让人叫他们起床,房里却丝毫没有动静。
仿佛猜到了什么,但宋明笙自己也不敢确定,只是和气地说了句罢了,便没有再管。
许盛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就蜷在叶曜的怀里,她一动,叶曜便也醒了。
遮光的窗帘只从缝隙间透进来一点点光线,两个人都没有在清晰的光线里直接地面对彼此。叶曜依旧抱着她,将她的身t箍在自己怀间,没有说话,但极其温柔地蹭了蹭她头顶的头发。基于温子l的事情,许盛雅自觉多少有些理亏:虽然知道叶曜自然不会对自己一心一意,但他在外确实也没有什么公开的nv伴,也不是荣三那种人尽皆知的花花ngdang子,即便是没什么感情的联姻,但自己是实打实的身t和心灵双重出轨,多多少少是她先对他不住。
因此在这样温柔和谐的气氛里,许盛雅并没有主动推开叶曜。叶曜不知许盛雅心里想的什么,只觉得她今日反常地温和,不过既然她未反抗,那他只管放肆地抱了。
午饭也是在叶家吃的,因着是联排别墅,叶云丛就住在另一栋,所以一般他都过来一块儿吃饭,叶家的佣人都会准备他的那套餐具。许盛雅捡起了昨日有关叶氏海外板块的话题继续同他聊,一来是无话找话,二来是有些思路她也想借鉴一下。而叶云丛也很乐得同她聊天,但话语间却并没有那种身为长辈的居高临下又或是劝诫提醒,他周身散发的这种自然而然的松弛感,哪怕是亲爹许中秦,在他同许盛雅说话时也从未有过。
一时间许盛雅倒是有几分喜欢这个叶叔叔,不论是从思维和谈吐上,还是从人格魅力上,她都对面前这个人有很不错的印象。
吃过饭宋明笙忽地想起冰箱里有她没吃完的蛋糕,刚叫了佣人拿过来,叶云丛便就出声止住了她:“才说要控制血压血糖,少吃甜食,这就忘了。”
宋明笙自然有理:“医生说少吃,又没说不能吃。我就吃半块,一点点没事的。”
叶云丛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转头给叶曜挑了挑眉毛:“你看你妈,总是有理。”
叶曜随即笑:“你跟她同辈都劝不听,我更不说了,否则要挨骂。”
宋明笙见状自然是要把儿媳妇拉进当下这个和谐融洽的气氛里的,这样才不会显得她于一家人之外:“我们盛雅公正,让盛雅来评理!”她手指着盘子里的一小块蛋糕,神se间早已没有往日在叶氏大楼里说一不二的严肃,当下反而是活泼顽皮得很:“医生是说了我要控制血糖,这蛋糕就这么一点儿,要是以前我吃的可是这的两倍,这还叫没有控制?这点儿也不能吃?叶曜你不说话就是变相帮你二叔,你们两叔侄穿一条k子!”
这样和悦的家庭氛围向来只出现在衡雅和父母之间,饶是坐在一张餐桌前,在一个空间内,许盛雅冷淡得也只像一个客人。如今宋明笙甫然拉她入局,她一时之间有些意外,这样充满温馨的亲情时刻,她好像已经很多年没有再享受过了。
看出她的无措,叶曜即刻贴心地出声为她解围——毕竟方才在床上还跟人家耳鬓厮磨,如今见她不知如何反应,自然是要主动站出来说话的:“怎么还带欺负小辈的呢?盛雅能不向着你吗,她不向着我也得向着你这个当婆婆的呀。”
叶云丛会意地接过话头:“你媳妇儿都向着你妈了,你还敢不向着你妈呀?”
叶曜亦是挑眉:“她这么瘦,她的k子我可穿不进,只能委屈一下,跟二叔挤一条k子了。”
宋明笙随即抓过果盘里的一个小橘子冲他扔过去:“臭小子!”而后立即转头冲许盛雅道:“他在家要敢这么呛你,你跟我说,我收拾他!”
说话间叶曜已然接住了老妈丢来的橘子,俊朗的笑容里透着一丝玩闹的得意。
许盛雅少见地展出发自内心的笑容,不是商场上惯用的敷衍客套,也不是父亲和继母面前的疏离冷淡,是真真正正的一点开心和愉悦:“那我得天天给您买蛋糕吃。”
她这样的接话当真像火星点开了烟花,宋明笙面上的喜悦r0u眼可见地蔓延和加深——哪怕是客套,但这孩子既愿在这种时刻融入进来,至少她对叶家是不讨厌的,如此下去,她同叶曜或许也不会是没有一个好的将来的。
于是二人在长辈的喜悦里离开了叶家,因着许中秦叫他们回去吃饭,所以车子又继续开去了许家。
出乎意料地,万年不在的许暨雅竟然出现在了客厅里,叶曜差点没控制住惊讶的表情,好在纪婉从厨房走出来同他夫妻二人说话,他当即便把头转了开去。
陪许中秦絮絮说了一会儿话,因着有工作电话打进来,叶曜便走去了花园里,这电话打到一半他便听到了一阵美妙的小提琴声音,但因着公务倒也没有分心。待他打完电话,那乐声还没有停,便循着声音慢慢地找了过去。
绕过大半绿植,叶曜终于透过窗户瞧见了正在拉琴的许衡雅。宽松的棉布裙子休闲地套在身上,让叶曜不自禁地想起画画时的许暨雅。下午美好的光线不强不暗地照在衡雅背上,长长的头发在光线里变成好看的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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