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看见那个被囚禁的人果然是姬琼华。
姬琼华摇了摇头:“你把我救出来,恐怕要受到牵连。”
杜若嘴里苦涩:“让国主蒙受羞辱,是臣无能。”
姬琼华不愿意再多聊:“我们走吧,先去我母族北狄那边。”
姬琼华的母亲是北狄部落首领的女儿,北狄应该会收留保护姬琼华。
这里太过危险,姬琼华怕被姬景昭抓回桃台继续当禁脔。
杜若点了点头,牵着姬琼华的手正要走,姬琼华却痛呼一声,表情又羞耻又难受。
昨晚姬景昭知道诸侯下葬的仪轨繁复,接下来几天都见不到姬琼华,所以折腾得姬琼华格外疲惫。
隐约明白的杜若心一颤,道了一句“得罪了”便抱起姬琼华。
姬琼华羞愧地以袖掩面,他又实在没力气走,只好如病猫一样卧在知己杜若怀里。
他低声道:“我真的好累,不想再夺回那个位子了,那孩子想要就给他吧。”
而另一边的葬礼上,姜愉把姬景昭拉到僻静的地方,边跳脚边骂道:“寡人看你表情就知道他没死!你不讲礼!你说你把他藏哪里了?!你说啊!!”
虽然两人都心知肚明,姬景昭还想装傻敷衍胡搅蛮缠的姜愉。
直到一个桃台的宫人匆匆来找姬景昭,看着她用手比划出姬琼华被人救出的消息姬景昭神色大变,竟然抛下参加葬礼的诸侯们和周天子使者直接离开。
姜愉很聪明的紧紧跟上姬景昭的步伐,还猜到姬琼华是不是逃跑了才让姬景昭如此紧张和失礼。
他们开始猜姬琼华会逃往哪里,想起姬琼华的母族是北狄,便默契地驾车在卫国通往北狄的官道上飞驰。
局中人的命运在这一刻又开始交织重叠。
从暗无天日的崖底,苏醒过来的温念青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身体全是可怕的伤口,丹田空空荡荡没有一丝灵气,经脉堵塞如同废人,更可怕的是他满身魔气。
原本的佩剑鸣月也断成两截,温念青心疼要死,这可是师傅亲自为他锻造出来的灵剑,也是他的
乔明给温念青敷的药倒是好用,看着骇人的伤口奇迹般的痊愈,温念青小心翼翼爬下石床脚尖踮在地面,有些痛还至少能站起来。
大师兄好像特别迫切带他去那个阆境,以至于他的伤还没养好,就要带着他走。
温念青坐在乔明的剑器上,双手攥着站在前面御剑飞行的乔明袍角,耳边的风呼啸而过,他唯独不敢往下看,他现在修为毁尽,这一不小心要是从剑器上掉下去,他可没有能力自救。
御剑行千万里,穿越黑山白水,乔明把温念青带到一处绝境,看着底下黑压压连绵不绝的嶙峋怪峰,温念青有些迟疑:“这都没有落脚的地方吧……”
温念青前十三年一直在凡间生活,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居于山温水软的水乡。而后四年入了长青宗,在如同仙境的大行山修道。还未见过眼前这种景色,也算涨了见识。
乔明也不回话,一手揽着温念青,跃下剑器悬空站在众峰峰顶之上,头顶阴云密布不见光亮,温念青被乔明这一跳险些吓得魂飞魄散,直到发现他被站在虚空中的乔明揽在怀里没有掉落尖峰上,他语调都扭曲了不可思议道:“大师兄!你怎么这般强?!”
不借助法宝剑器的外力就能虚空而行,这不是至少元婴期修者才能驾驭的吗?!他的大师兄明明不过二十岁,少见的天资聪慧也只是修炼至筑基期。
长青宗这个仙界一流的门派也不过五个元婴期修者,大师兄何时强悍得这个地步。
温念青懵得要死,乔明把剑器变化成可以握住手掌的大小,朝下面的山峰一挥,剑尖使出的狂躁灵力几近乎撕破虚空朝着山峰席卷而去。
奇诡而妖异,高耸而巍峨,连绵不绝的山峰,在乔明庞大的剑气灵力下奄奄一息倾塌!这方天地都弥漫着黑黄的灰尘。
我有一剑,可搬山,倒海,降妖,镇魔,扶正道!济苍生!
长青宗是主修剑道的门派,每位入门的弟子都念过门规,都被授与拯救天下苍生的大任。
温念青看着一剑撼动天下的乔明,心都忍不住在颤抖,我的老天爷,这一剑是一个元婴期修者能使出来的吗?大师兄的修为究竟恐怖到什么程度!
尘埃散去,乔明一剑削去一片山峰,露出山峰体内底部一处仰天巨大的青铜门。
约十丈长四丈宽的青铜门上刻满繁复瑰丽的花纹,花纹凹陷的地方都是残留黑红色的陈年血迹,凝结成厚厚的泥土几乎把门上立体的浮雕花纹淹没成平面绘制的。
远看就已然是惊心动魄,近看更是震撼人心。
乔明攥着温念青来到青铜门上方,推了温念青一把:“把门打开!”
温念青小心翼翼半蹲下,青铜门上滑得狠,踩一脚,泥土便渗出黏腻的血色液体,他不敢走动,甚至怕站不稳跌落到这腥臭的泥土上面。
这幅样子真的胆小到了极点,乔明看着他顶那张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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