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亲王府消失的?”
“还带了只狗!”陆国公的语气里带着赞叹,仿佛这是伟大的壮举。“是打入大项内部的间谍,还是丹墨郡主的人?”
果然,病情转好就是不一样。
三句不离朝堂。
季凛学着对方的姿势玩起对方的头发,陆盛安是很明显的卷发。自小就这样,不像自己这样软软的细微的弧度,是大弧度的绵羊一样的发卷。
据说他的母亲是个明艳妖娆的卷发胡姬。
男肖母,女肖父,放在他俩身上,真是合适。
“不知道呀,”季凛皱着眉头,食指绕着陆国公的头发。“能不能放我出去,渴了。”手指顺着头发往下绕,停在男人腰带上。
那里有把匕首,很锋利。杀人越货,割喉放血的绝佳利器。
本来应该用在季凛身上,用来刺破创处放出毒血,却抵在利器主人的肚子上。
攻守异形,季凛拽住陆盛安的脖领,一个翻身把人逼到墙角。
“绯桦在哪?”胤关之战后公主不知所踪,作为未婚夫的陆盛安丝毫不着急,这里面一定有鬼。
“大人这话蹊跷,大储的公主是我一个小小国公管的住的吗?”
“你是他未婚夫!她是为你来的大项!”季凛怒火中烧。
“季侯这话可真逗,照您这么说,我可是为了季侯来的这树林,您也要为我负责吗?”
对陆盛安来说此时匕首划破皮肤的感觉与其说是痛,不如说是麻。微乎其微的疼痛在季凛残酷的语气里疯狂生长扩大,勾起内心深处不敢触及的痒。
“你喝这个做什么?”看到避孕药的时候,陆盛安是惊讶的。听翠湖说季凛在喝药,陆盛安以为她病了,一下朝就赶回来看望。
谁知道一看是避子药。
“没事,近来月信不稳,这药是调理的。”季凛眼眸微垂,眼也不眨的撒了个谎。本来是想不到喝避孕药的,奈何太医来把脉提起这事,想到那事的频繁,还是喝上比较稳妥。
陆盛安当然不信,季凛体寒,调理的药一直备着,不需要这么极端的药物治疗。
“你怕有孩子?”陆盛安觉得有些尴尬,两人都年轻,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咳…”季凛低头捂嘴干咳,无措的舔了下唇缝,“不怕,不想,不对…我没想过这件事。我…”
对年轻女孩来说,跟异性探讨生孩子这个话题是很羞窘的。即便她是季凛,也一样红了整张脸。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避免这事。”
什么办法?陆盛安是准备放弃那档子事了?
“我们试试。”
试试?试什么?
十六岁的季凛完全在状况外,她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
这年正月出奇的冷,王府上下为了养好季凛的身体拼尽全力。厨房每天供应不同的甜汤点心,翠湖他们更是把娇惯两个字贯彻到底,所有季凛要经过的地方,炭盆地龙一应俱全。
王府齐心协力的努力下,季凛从清瘦的小姑娘变成了有点肉的小姑娘。
季凛现在就是没有名分的世子夫人,陆盛安在她卧室旁边的书房处理公务,早晚同她一起用饭,晚上一起睡她房里。
怀孕这回事,离她好像就是伸手的距离。
晚饭吃的是不放糖的八宝粥,熬的软烂稠滑,最适合冬天不消化的人。
季凛贪嘴喝了两三小碗,洗漱完毕就开始有隐隐的胃疼,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痛的直不起腰。
翠湖要去请郎中,被季凛拦住了。
她不会在安亲王府久留,知道她存在的人越少越好。
翠湖找来山楂丸给季凛吃了两颗,看她舒服一些就去院里守夜去了。
季凛靠在床边,人趴在锦被和枕头上,胃抵着竹叶枕头,在硬物压住的情况下胃疼好了很多。
季凛在思考陆盛安没头没尾的那句“我们试试”,傍晚话没还说完,侍卫通传户部的人来拜访,把陆盛安给叫走了。
陆盛安和户部几个官员商讨完事情,被拉着去酒肆喝了几杯,回来已经是酉时。日暮西垂,天已全暗,骑马回来的陆盛安冻的不行直接钻进了季凛院子。
原以为季凛已经熄灯就寝,走进院子发现蜡烛还亮着。
“世子爷,”今天守夜的翠湖上来迎他,“小姐今晚有些胃疼。”
“冻着了?”
“吃多了。”翠湖回他。
“养了几个月身体好多了,她没那么脆弱。”陆盛安反驳翠湖。“找郎中了吗?”
“没有,小姐不让。但是病因属下大概知道。”翠湖从袖口拿出一张药方递给他,“这药方里有大量红花,紫草一类的大寒药材,这个天气喝胃疼不罕见。”
“嗯。”陆盛安看了眼药方,又看了眼翠湖的穿着。“数九隆冬天寒地冻的,你们守夜不要站在门口,在屋子里便可以了。白天多布置几重机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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