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话落,昭翎公主就动作夸张地笑了起来。“无人敢娶也不是你许知意可以肖想的人,一个商贾之子竟对本公主生了贼心,真是不自量力。”昭翎公主的神色嚣张至极,周不疑要上前跟她理论,段嘉诩却伸手将人拦了下来。“要上课了,走吧。”“嘉诩学弟!”周不疑有些不服气。一旁的许知意也不愿这事就此善了:“嘉诩!”段嘉诩朝林祁瞟了一眼,林祁走上前来,一左一右将周不疑和许知意同时架走。“朱谨哥哥,我们走吧。”朱谨也觉得就此离开憋屈极了,以他的实力跟他那一众小弟,跟昭翎公主一战完全没问题,但段嘉诩既开了口,朱谨咬了咬牙终是选择了屈从。“走!”朱谨伸手一挥,一众小弟随他离开。见段嘉诩几人战败而逃,周遭嘲笑声四起。“昨夜那一捅果然把陇西、南越两位小世子吓破了胆,你看他们,被昭翎公主说了两句就灰溜溜走了。”“还是咱们公主殿下厉害,几句话就把那几个丁班废物说跑了,你说他们也真是,废就废嘛,还跑出来丢人现眼做什么。”有学子通过贬损段嘉诩几人奉承昭翎公主,段昭翎越听越得意,嘴角扯得怎么都合不上。听着那些闲言碎语,朱谨好几次忍不住要回头,却被段嘉诩按住了肩膀。“要令其亡,先令其狂,朱谨哥哥,一时的长短并不代表什么。”段嘉诩一直按着朱谨,直至几人落座,他才松手。课上不少学子在悄悄讨论昭翎公主。“昭翎公主真是厉害,不但出身高贵,还声名远扬,听说邻国许多君主都有意向咱陛下求亲,就是不知道昭翎公主最后会花落谁家。”“无论花落谁家,段昭翎都是做皇后的命,咱们呀,眼热不来。”议论声传入周不疑耳中,对方才段昭翎欺负人一事仍耿耿于怀的周不疑当即握紧了拳头。“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凭什么她做了那么多坏事还能去邻国当皇后,就因为她出身正宫,是皇后娘娘所生?”一旁段嘉诩听着那抱怨笑弯了唇。“不疑学长可知替天行道这词的由来?若老天爷瞎了狗眼,一再纵容坏人作恶,就该有人站出来,让该有恶报之人终得恶报,这就是所谓的替天行道。”不远处的昭翎公主朝这头看了过来,见周不疑一脸沮丧,段昭翎得意大笑。这头,段嘉诩与段昭翎目光相撞,弯眉笑了起来。他是不会放过段昭翎的,而且他出手向来不会给人活路。那日大课段昭翎风头出尽。第二日学宫沐休,朱谨被许知意按在学宫里养伤,开始时朱谨想着法子往外跑,后面许知意不知道打哪学来一道莲藕焖猪手,朱谨一吃乖得不行,数着时辰就等晚上开饭。第三日段昭翎没来上课,听人说她在来学宫的路人被人给绑了。周将军奉命封锁了城门,全城搜捕,要将贼人捉拿归案。
当日傍晚又有一则消息传上了山。周将军找到昭翎公主了。传这消息的周将军亲儿子周不疑。“我跟你们讲,我爹找到段昭翎那会,她跟宋时因两人正躺在一幢小木屋里,宋时因衣衫不整,段昭翎一丝不挂。”“难道他们二人私奔,行了苟且之事?”“我看是宋时因怕段昭翎去给人当皇后,着急了吧?”“一个巴掌拍不响,那档子事也要段昭翎乐意才行啊,段昭翎不乐意他宋时因能有什么法子。”周遭谈论声相当热络,一旁朱谨扯了扯段嘉诩胳膊朝他挤眉弄眼。“小嘉诩,我的人跟你们陈管事配合得不错吧。”朱谨一脸邀功讨赏的傲娇表情,段嘉诩瞟他一眼,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肚子饿了,我回去找林林吃饭,听说今日许知意给他打下手。”一听到吃,朱谨功都不邀了,火速蹦了起来。“小嘉诩等等我!”周不疑的八卦正说得起劲,哪知回头一看,段嘉诩跟朱谨竟都不见了人。 少见的脆弱“咦?他们人呢?”周不疑用手搓脑袋,没搞懂现在什么状况。见周不疑一脸发懵,一旁听八卦的同窗好心提醒。“他俩跑回去吃饭了。”“吃饭怎么不喊我!”周不疑叫了一声,八卦都不讲了,赶忙向门外追去。周不疑到丁班住处那会,林祁跟许知意正打算开饭,见许知意将一碗药膳汤递给朱谨,周不疑半路截胡,将那汤抢了过去。“周不疑,那是朱谨的汤,你要喝我再给你盛一碗。”许知意想将汤拿回来,周不疑瞧他一眼,咕咚一声猛灌一大口。“这是我的汤。”周不疑挑衅扬眉。面对周不疑的挑衅,许知意无语地瞥他一眼,重新给朱谨盛了一碗汤。方才被周不疑抢去的是清汤,这一次许知意往里头加了两大块肉。见许知意将汤塞进朱谨手里,周不疑气红了眼。“许知意,你偏心!”面对周不疑的指责,许知意大方承认。“对,我就是偏心。对我有意见,我俩出去打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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