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面上的红心a,深深刺痛他的眼睛。“你的人生,竟然断送在薄薄一张牌,真是廉价。”素凉薄施施然起身,拿起自己的拐杖,一步步走到刘诚实面前。“你沉迷的事物本质如此。你以为赌局成立,不过是在虚无中追寻虚无,毫无意义。”刘诚实颓然地抬起头,脸上混杂着绝望与泪水,“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赌了……我……”“认错求饶这种事,只对在乎你的人有用。”素凉薄拿起拐杖,朝向他脖颈的位置,狠狠砍过去。“不要!放过我儿子!”委托人慌了,连忙扑过来抱住自己儿子。“爸爸……”刘诚实被父亲拥入温暖的怀抱,整个人被莫大的悔恨淹没,痛心疾首地承诺,“爸,我不赌了!再也不赌了!我以后好好做人,好好工作,给你养老!”“唉,诚实啊……”委托人抚摸刘诚实的头,老泪纵横,“要是你早点醒悟,该有多好啊!”可惜他儿子现在,把命输给了素凉薄。素凉薄这个人言出必行,最擅长赶尽杀绝,肯定不会饶过刘诚实。泛着冷光的黑拐杖,毫不留情迎面劈下。父子俩紧紧抱着,害怕地闭起眼睛。‘咻——’凌厉地风停在他们头顶几厘米处,削掉了一撮头发。素凉薄俯视他们,慢条斯理地说,“怕什么?我又没说现在杀你。”“你的命对我没有用处,而且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偿命,我犯不着把自己搭进去。”素凉薄收起拐杖,嘴里说出恶魔低语,“从现在开始,你的人生由我支配。国内外大大小小的赌场,都有我认识的人。只要你敢踏进去一步,我会让赌场里每个人割下你一块肉。”“懂?”“懂!懂!”刘诚实听明白他的意思,激动地当场跪下,咚咚咚给素凉薄磕响头。“谢谢素先生!是您给我第二次生命!我以后肯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委托人反应过来,也对素凉薄千恩万谢。素凉薄听得心烦,摆摆手,示意他们滚出去。虽然有恶煞续命,素凉薄精力稍微恢复一点。但是折腾了大半天,身体已经觉得累了。赌场内的人非常识相,蹑手蹑脚离开,留下素凉薄独自闭目养神。素凉薄坐在那儿,还没清净多久,耳边响起阴森森的笑。只剩下他跟赌鬼的空间内,有个声音,重复他之前说过的话。“生死局。”“从五张牌中选出红心a。”“你只有一次机会。”
赌鬼阿巴阿巴放了一堆狠话,素凉薄静静坐在那儿,连眼皮都懒得抬。赌鬼盘着两颗白惨惨的骰子,眼珠子死死盯着素凉薄。坐到他对面,将五张扑克牌重新摆好。“快选。”它模仿素凉薄刚才的口吻,连倒计时的语气都惟妙惟肖,“三、二、一!”直到倒计时结束,素凉薄依然不为所动。“你,该死!”赌鬼颜面扫地,又颓又丧的脸狠狠扭曲,变得更加丑陋。它朝素凉薄纤细的脖颈伸出手,“快选!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刚才我们视线对上了!”“你再不选,我就……”掐死你!赌鬼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从娃包里跳出来的式神挡住,狠狠反弹回去。“我的心!unlock!”身穿泡泡袖公主裙的式神,大喊一声,“代表月亮消灭你!”刚才还无波无澜、八风不动的素凉薄,狠狠皱了下眉。“闭嘴,否则扔了你。”式神求生欲拉满,立刻用短短的纸手捂住嘴巴。素凉薄终于睁开眼睛,懒懒看向赌鬼。“我不会向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解说我的策划。”赌鬼疑惑:你这句话中的‘除自己以外’,是不是有点多余?“你只看到了流于表面的东西,就想用我的策划来打败我。”素凉薄眼中浮现几分怜悯,“好,我陪你赌。”“哼,我已经看透了!你那点把戏,只能糊弄愚蠢的人类,骗不到我。你夺走我的猎物,必须留下做我的新祭品。”赌鬼阴渗渗笑,崎岖的手一张张点过牌背,“这几张牌都有我的标记,就算你凭空变出一张,赌局也不能成立。”素凉薄反问,“听你的意思,赌局原本是成立的,对吧?”“当然。”赌鬼坚定地回答。“既然赌局成立,我们之间必定有输有赢,即使赔率并不对等。”素凉薄垂眼,看向赌鬼面前的牌,“也就是说,这五张牌中,一定能选到红心a。”“但是你只有一次机会。”赌鬼盘着骰子,在寂静的空间,发出‘咯哒咯哒’声音。“只要你选错了,就是死局。到时候,五张牌是否存在红心a呢?结局正如你说的那样,在虚无中追寻虚无,本来就没有意义。”“我说过的话,你倒是记得清楚。干脆别当赌鬼,改名叫学人鬼。”策划和语录被当面抄袭,素凉薄很难给他好脸色。恶煞没有考虑话中的弯弯绕绕,祂用气息感应五张牌,确定的告诉素凉薄,“没有。”无论素凉薄选中哪一张,都不可能是红心a,这场赌局一开始就不公平。以牌面的概率计算,素凉薄获胜的可能性:0。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