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净怔了怔,问了一句不相关的话:“你信佛吗?”“一般,偶尔也会看些经书,怎么了?”“佛经中有提到,有因必有果,我本不信这些,但重生后,我便信了,其实……”他沉默了一会:“我第一世武功并不好,你应该知道,但是经过多次重生后,我发现,每重生一次,我的内功便加强一倍,就像前世的内力加到了这一世的我身上一样,而我现在的武功,在整个武林中,说是第一也不为过。”武林第一?“真的?”顾君麟心中质疑多于震惊,虽然他一直身居深宫之中,却也偶尔听一些外头的市井传言。萧国民间其实有很多帮派,且都卧虎藏龙,高人数不胜数,不说旁的,就一个七星宫,就高手无数,他师父行净也是其中高手之一。小师叔辈分虽高,武功造诣上却及不上师父。如今他却说自己武功第一,顾君麟下意识怀疑其中的真实性,也是正常。见顾君麟脸上写满了不相信,玄净伸手就脱衣服:“给你看样东西。”“诶,小师叔,使不得使不……”他话未说完,就愣住了。他难以置信地伸手摸了摸玄净的胸口,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这个位置应该是小师叔前两天中箭的地方。可是,这里竟然没了伤口?顾君麟不死心地伸手抠了抠,皮都给玄净抠红了,也没把伤口抠出来。“这……怎么回事?”他抬头看向玄净。这是人该有的痊愈能力吗?“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找个人说,却又不知与谁说,既然殿下今日想了解我,我便与殿下说吧。”玄净拢了拢身上的衣袍,仔细穿好:“在不断重生的人生中循环几十次后,我已经不太确定,我……到底是不是人了,方才你也看到了,那么深的伤口,两天时间,我就能全部愈合,这种痊愈能力,已经超乎了正常人……”他说这些话时,顾君麟能明显感受到,他的手在颤抖着。他下意识地抱住玄净,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小师叔,别害怕,你还有我,我说过,无论如何,我都会守护你的。”就算你真的不是人,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分毫。他心中暗道。闻言,玄净忍不住笑了一声,抬手抱住顾君麟:“那这辈子,我便把身后交给殿下了。”“嗯。”这边,顾君麟两人深情地拥抱,另一边,纪单却已经和魏离歌打了起来。“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议论殿下!今天我若是不教训教训你,你当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纪单把魏离歌按在地上就是一顿猛捶。魏离歌虽练过武,却都是一些花拳绣腿,哪里打得过从小在军营混大的纪单。硬生生吃了几个拳头,好在学堂学子众多,这才把他从纪单身下拉了出来。站起来后,他便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纪公子,我知道你是殿下的人,可你也不能为了护着殿下便如此动手打我,再说,我方才并没有议论殿下,不过是与大家谈话时提到两句,难道殿下身为太子,就当真一点也说不得?”“提两句?你提的是什么?殿下似乎与公孙、玄净交往过密?”纪单又上前揪住魏离歌的衣襟,脸色阴沉:“你倒是给本少爷说说,什么叫交往过密?” 自家人,别客气魏离歌似乎被他吓到了,眼眶红了一圈。“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纪单不耐烦地呵斥了一声:“说啊!”“纪单,够了。”一个少年上前扯开他的手,把满脸泪花的魏离歌护在身后:“淮安世子初来乍到,想与我们熟络些才说了不该说的话,你又何必如此斤斤计较,揪着不放?”没想到还有人敢插足自己的事。纪单缓缓抬起头,看到眼前的人,呲笑一声。“哟,上官烨?”他上前揪住上官烨的衣襟,低头看着他:“这儿有你事吗?你插什么嘴?”上官烨,户部侍郎之子,样貌平平,平日里不太爱说话,存在感极低。今日却为了魏离歌出手。众人都有些诧异。上官烨似乎是一时冲动上去的,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盯着他,他紧张的握起了拳头,恨不得就地遁走。可箭已射出,没了回头的余地,他只能硬着头皮:“怎么就没我事了?学堂纪律,人人有责维护,你在这里欺负人,就是不行!”“欺负人?”纪单都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在别人身后嚼舌根就不是欺负人,我打他两拳就欺负人了?难道在上官公子眼中,只有看得到的欺负,才是欺负吗?”上官烨被他逼的连连后退。最后退到无路可退,才不得不面对纪单,心虚道:“无论如何,动手就是不对!”旁边的人见上官烨被纪单逼的节节倒退,心生怜悯,纷纷上前劝说。“纪单,差不多得了,别太过分。”“就是,纪单,别仗着你家手握兵权就如此放肆,这事若是闹到夫子那边去,你也讨不到好果子吃。”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倒向了弱势一方,仿佛他才是那个挑起事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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