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逸捶胸顿足,腹诽自己,不能这样,不可以,寒梓瑜不是你能肖想的人,今生放过他吧。他拿着沐巾轻轻为寒梓瑜擦拭身体,这方法还是幼时发烧娘亲跟村里其他妇人学的。北逸细致地为寒梓瑜擦拭着身体,又牵住寒梓瑜的手擦着他掌心。寒梓瑜,你是不是给本尊下了毒,为什么本尊会控制不住自己一再想要靠近你?本尊今生本打算放过你的,本不想和你有任何牵扯的。他倾身,盯着床上熟睡的人,目光流连在身下人的面孔上,前世右脸处有道疤,北逸伸手慢慢抚上他的脸。随即压低身子,鼻尖相对,寒梓瑜的呼吸近在咫尺,他能嗅到莲叶香,这气息如同信息素,让他发狂。北逸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摸着寒梓瑜的脸,不受控制地轻轻吻了下寒梓瑜的额头,可又觉得不过瘾,唇角沿着眉眼向下,他一口吻住那薄唇。软软凉凉的感觉,好生舒爽。身下人嘤咛一声,北逸吓得瞳孔放大,立马撑着身子起来,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继续为他擦拭身体。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人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北逸大着胆子继续倾身而去,唇包住寒梓瑜的唇,一点点厮磨,舌尖勾勒着他的唇形。北逸忍得难受,却也只能停在此,不敢再进一步。他拉了拉被子盖好寒梓瑜的身躯,然后抱着木盆落荒而逃,跑得飞快,外面冷风吹,可他的心却如在热锅里烹炸。天空一轮清月高悬,北逸坐在院内坐在石阶上赏月,前世的月与今生渐渐重叠。北逸仰着头看着夜空点点繁星,月光披着柔雾洒在莲池。他顺着月光看向一旁,莲池里除了枯荷并无其他。月慢慢隐匿云层后,后山的公鸡打鸣,北逸才回了神。拖着孤寂的身影走回偏房,上一刻的欢喜被前世的回忆压制住,填满心胸的尽是疼痛。……“尊主,吃口饭吧。”“李林甫,他是不是恨极了本尊?”北逸端着酒杯灌着莲花清,喝了几口又放下酒杯。“李林甫,后院的酒还有几坛?”“尊主,还有九坛。”李林甫看到这酒便想起尊主大婚那几个月天天缠着寒仙尊酿莲花清,于是两人酿了整整一个酒窖的酒。“九坛,一年一坛,哈哈,还有九年。”北逸提着酒壶狠狠灌了一口,心里烦闷得很。“本尊巴不得他死,巴不得他滚远点,他死了,本尊开心,李林甫再去抬一坛酒来,本尊开心,庆祝一下。”酒沿着唇角向下,湿了衣衫,眼角处晶莹的水滴滑落,最后混着酒一起滑进嘴角。他仰天大笑:“寒梓瑜,你死了本尊开心,本尊的大仇得报!师尊泉下有灵,你的仇人我给你杀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林甫派人抬了酒而来,看着大殿中醉醺醺倒在一旁的尊主,他想上前扶一把,刚走近一步就听到。“寒梓瑜,半年了,你死哪去了?”李林甫站在远处,都说酒醉吐真言,尊主怕是早就爱上了寒仙尊。
北逸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来人,笔墨纸砚拿来!”几个奴婢抱着文房墨宝毕恭毕敬地低着头走进来,生怕被尊主一下捏死。北逸抬头看见面前的身影,醉意驱散一半:“你叫什么名字?”“奴,名为风月。”北逸揉了揉眼,他长得不像寒梓瑜,只是不说话时看起来神情有些相似,果真是恨极了那个虚伪的人,如今看到谁都觉得像他。“过来,给本尊磨墨。”“是。”风月胆战心惊地磨着墨。北逸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水,在纸上勾勒着那人的身形,画到一半他拿着毛笔胡乱挥了几下,一幅画毁掉。换了张纸,继续画着那人。脑海中他的面容越来越清晰,可呈现到纸上却少了神韵,北逸不满意又将画撕了。拿着毛笔继续画,他画了一些春宫图,但没有画上脸。画完笑个不停,将一旁的风月吓得浑身发抖。北逸将画递给李林甫:“把这些烧给他,别以为离开本尊就能自由,死了我也要恶心他,让他知道,他生是本尊的人,死也只能是本尊的鬼!”李林甫接过画,看着身旁有人不敢再说寒仙尊三个字,怕毁了他一世名声:“尊主,夫人还没有墓,这纸”“做个衣冠冢,把这些烧给他。”“是,老奴这就去办。”北逸抬头看着风月,倏然一把掐住风月的脖子:“谁许你长得这张脸?”风月憋得满脸通红:“尊主,尊~主”北逸突然松开了手:“日后跟着我,让你享尽荣华富贵。”风月不敢说不字。北逸将那一大坛子酒尽数灌进腹中,拉着风月关进鹰潭峰的一处别苑。转身晃晃悠悠来到林月覃的居所,魔气施展,门扉碎裂。奴婢立马跪地:“尊主。”北逸大手一挥,灵力冲出,跪地的奴婢全部吐血身亡。还有一些没死透的,不甘心地哭泣着,诅咒魔尊下地狱。天空的月越发的清冷。北逸的身影被月光拉长。他踩着碎掉的门走了进去,房间内一片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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