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楠:“师弟应该正在赶来的路上。”慕远将这两年北逸寄回来的信递给了寒梓瑜:“师尊,这是师弟这两年的信。”寒梓瑜接过信,慢慢翻阅了起来:“字倒是比从前好看了许多。”“师弟的修为大增,已经是仙师级别,这两年在外降妖除魔,外界称他为北仙师。”王若楠立马接道。寒梓瑜眉头一抬:“北仙师?”习青感慨万分,多想师尊有一天也能以他为傲。王若楠道:“对,外界都称阿逸为北仙师,他还被记载进了名人手册。”王若楠拿了一本名人手册递给寒梓瑜。寒梓瑜根据目录翻阅到北逸所在的那一页,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的都是他这两年在人世的作为。还没来得及看完,宴会便开始了。一场晚宴举行了两个时辰,寒梓瑜喝了两杯莲花清,醉意上头,眼神迷离,他抬头看了眼明月,脑海中浮现出少年爽朗的笑。寒梓瑜摇了摇头,耳边萦绕着少年的声音:师尊少喝点。寒梓瑜皱眉,他转头身旁却空无一人,是醉了吗,怎么会频频想到北逸。他吃了一些辣食,困意便席卷而来。宴会散去后,寒梓瑜拖着摇摇晃晃的身躯御剑下了山,来到山谷中的湖泊前。湖泊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周边的草木也已枯萎,那芭蕉树的叶子也已脱落。脑海中浮现出上次在这里放天灯的景象,少年的面容渐渐清晰了起来。出关了,所有人都在,可唯独那少年不在,不是说接他出关吗?寒梓瑜步子踉跄,他晃晃悠悠得差点摔倒,身子后仰之时跌入一个怀抱中。“师尊,弟子来晚了。”北逸扶住寒梓瑜的腰身。“回来了?”“嗯,弟子回来晚了。”北逸紧盯着寒梓瑜的面容,两年没见了,师尊一如从前,他伸手轻轻触摸寒梓瑜的眉眼。寒梓瑜醉醺醺地笑了笑,北逸却直接怔住,眼里像有千万簇烟花绽放,师尊竟然对他笑了。“师尊。”“嗯?”北逸这才发觉自己已经比寒梓瑜高了半头,他垂眸看着师尊,轻声道:“怎么喝了这么多?”“嗯。”北逸揽着他的腰:“少喝点,我不在万一有人对你存了不好的心思,那怎么办?”寒梓瑜摇了摇头不说话。“我们回家吧师尊。”“嗯。”北逸脱掉大氅披在寒梓瑜身上:“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生病了怎么办?”面前的人不再回应他的话语。
北逸无奈地笑了笑,撩了下寒梓瑜额前的碎发,随即弯腰背起醉得不省人事的寒梓瑜往回走,月色洒下,两人的身影被月光拉长。寒风吹来,吹乱两人的发。北逸嗅得他身上的莲叶香气感觉很是安逸。他没有借助灵力,只单纯地背着寒梓瑜爬了很久的山,深冬云雾缭绕,二人仿佛置身仙境。还好赶在山禁前回了白水宫。两年没来了,白水宫没有任何变化。北逸推开寝居的门,将人抱回床榻,拉了拉被子盖在他身上,又起身将窗子关严。知他体寒,特地将熔岩石放在了他身旁。北逸坐在床边,借着微弱的月色目不转睛看着床榻上的人儿,身子不自觉地压低,很想亲一下身旁的人,可他如今不能这般做。北逸抿了抿唇,慢慢躺在了寒梓瑜身旁。“师尊,弟子好像做错了很多事,你会怪罪我吗?”北逸轻轻翻了个身,他的手慢慢抚摸寒梓瑜的面容:“师尊,对不起。”寒梓瑜温热的呼吸打在他掌心,莲叶的清香夹杂檀木香一下窜入鼻腔,北逸没有出息的一下起了反应。他伸手压住那不听话的地方,为何前世今生都抵制不住寒梓瑜的诱惑。北逸念着清心咒,缓了好久才将杂念排出脑海。柔柔的月光透过窗子洒进来,床榻上的人染了一身月色。北逸伸手挡了下月光,这月色都知寒梓瑜的美好,所以爬到了他的床上来偷他的清冷。床榻上的人睡得更不安稳,一直翻来覆去。北逸一夜无眠,他很喜欢这般静静呆在寒梓瑜身旁,就好像时光停滞,所有的不愉快都在此时忘却,眼前人的一呼一吸都能让他感觉到生活的美好。寒梓瑜深夜总爱踢被子,北逸为此盖了七次被子。月色散去,云雾被清晨的曙光打散,太阳露出半颗脑袋。北逸起身走出白水宫,回了徐一风的居所。他身体里的毒还没有完全解开,身上的伤也还没养好,不想师尊为他担忧。后山的公鸡嗷嗷直叫,唤醒了沉睡的寒梓瑜,他翻了个身,拉了拉被子蒙住头接着睡。公鸡不依不饶,没一会儿又叫唤了起来。噔噔噔——敲门声响起。“师尊,今日有早课。”王若楠的声音响起。寒梓瑜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差点忘了,他急忙洗漱完更衣往外走去。赶在开课前进了弟子学院。讲完课,寒梓瑜去饭堂打饭。众人看到寒梓瑜纷纷退避。“寒仙尊,怎么来饭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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