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片刻,心仪之人?北逸坐在那里焦躁不安,心仪之人,寒梓瑜会心仪谁?是他的师兄白司行吗?不会的,不可能,寒梓瑜可是中了谷毒,且早过了弱冠。如果他有心仪之人那人对他无感,他早就毒发了。莫非白司行也心仪寒梓瑜?北逸想到此恨得牙痒痒。“何为心仪?”寒梓瑜问道。听到这句话,北逸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弄了半天他还情窦未开。“心仪便是你日思夜想之人,愿ta好,愿ta安康,见到ta便心情极好。”女子认真看着面前的寒梓瑜。“寒仙君可有心仪之人?”寒梓瑜摇了摇头:“没有。”“那便好,我不喜欢强人所难,仙君若有心仪之人我定不会死缠烂打,仙君既说没有,那小女子便安心了。”女子喜笑颜开。寒梓瑜喝了一杯酒。女子道:“寒仙君,小女子想去如厕,实在不好意思。”“没关系。”寒梓瑜温声细语地说着。后方的北逸听了气得牙痒痒,本尊何曾有过这种待遇,如果本尊同他一起吃饭,说要去如厕,寒梓瑜定会抽出离玄恶狠狠道早干嘛去了憋着。寒梓瑜如今来相仙侣,哈哈哈,日后便会成亲,和本尊再没有丝毫关系。今生是今生,前世是前世,就算他前世是本尊的人,可今生并不是。北逸猛地站起身,朝着酒楼后院走去。夜色正浓,女子整理好衣物刚走出恭房便被一掌劈晕了过去。北逸从空间袋取了一身女式白衣换上后来到了酒楼,又戴好面纱,扭捏地迈着步伐坐在寒梓瑜对面。他尖着嗓子道:“仙君,您当真没有心仪之人?”寒梓瑜喝了几杯酒,酒力不胜,醉意上头的他摇了摇头:“没有。”“师尊,额,仙君”寒梓瑜眸子一震,看着面前的女子,越看越像一人。北逸为他斟了一杯酒,寒梓瑜端起杯子灌了下去。都说酒后吐真言,醉成这样应该会说真话。“仙君,您喜欢白司行吗?”寒梓瑜摇了摇头:“他,他是我师兄,不可心生这般龌龊心思。”不可心生并非就是不喜欢,只是迫于世俗压制情欲而已。北逸瞪着面前人。“若他不是你师兄,你会喜欢他吗?”寒梓瑜摇了摇头:“没有若是。”北逸想问的问题却迟迟不知如何开口。“你喜欢北逸吗?”寒梓瑜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过了片刻,他咚得一声倒在了桌前。北逸托着腮看着面前醉倒的人:“寒梓瑜,醉了吗?”
无人回应。北逸扶着他往二楼走去。女掌柜摇着羽扇站在二楼拐角处:“哎呦,大忙人啊,小仙君还会分身术啊,忙完一个又一个。”见北逸不搭话,掌柜说道:“哎,有些人呢真是认不清自己的心,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最后两手空空呦,哎!”北逸:“这话何意?”“就是说,人得看得清自己的心,再稀里糊涂下去,眼前人可就从此陌路了。”女掌柜说完笑道,“哎,年少时不懂情为何物,总以为自己是对的,最后痛失所爱,孤独一生。”北逸顿住脚步。“没说小仙君,我在痛诉自己从前之事。”女掌柜道。“帮我开一间房。”北逸拿出一个银元递给掌柜,随后扶着寒梓瑜进了裘房。看着他熟睡的面孔,北逸便想起前世他在冰棺中也是这副模样,像深睡很久。“寒梓瑜”“寒梓瑜,你是不是厌恶我至极?”“算了,本尊放过你了。今生我们再无瓜葛。”北逸起身离去。回到房间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翌日一早,便匆忙赶去望崖巅。马车不疾不徐地行驶着,前方是寒梓瑜的马车,而车里坐着昨日那位女子。北逸扭头不愿再看一眼。微风吹开车帘,他看着窗外的景色,初夏处处葱郁,放眼望去一片青绿。明明说好等夏季来了一起去巴丽游玩,如今却恩断义绝。北逸十指紧攥,眼中似委屈又似愤怒,鼻息加重,指尖发白。不就是寻了仙侣吗,不就是要成家吗,有本尊有什么关系。本尊才不在乎,本尊喜欢的只有萧林,本尊厌恶他还来不及,他也只配在本尊身下雌伏。寒梓瑜,本尊厌恶死你了,本尊不会惦记你的好,你在本尊心中就是一滩淤泥。寒梓瑜本尊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一下。“怎么了?”“没,没事,突然想起来慕远师兄快订亲了,好歹从前是同门师兄弟,在考虑该送什么贺礼。”“慕远是不可多得的修仙奇才,这么早便成家?”“嗯,听闻是慕师兄老家的远房表妹,来投奔慕师兄。”“嗯,知根知底倒也不错。”北逸想起王若楠更是愁上加愁,一旦成了亲,两人的缘分便也就到此为止了。到了望崖巅的入口,从马车下来,几人分道扬镳。北逸眼看着寒梓瑜与那女子共撑了一把伞,他心痒的难受极了。两人的影子拉长交织一处,北逸灵力一施展,周边的草便灼烧了起来,一股烟味席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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