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二人建造的牢笼如何?住的可还习惯?哦,这铁柱可是专门为北公子量身定做,噬魂钉可是我搜罗三界而得,哈哈,还有这铁笼可是为寒仙尊打造的,哈哈。”黑衣人捏了捏手指北逸便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挣扎。寒梓瑜想要施法,心口处一阵疼痛,灵力滞涩,内元似乎被上了枷锁,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寒仙尊,再运动便要毒发而亡了。”“你卑鄙,敢伤他我弄死你。”北逸吞下口中的鲜血替师尊痛骂着。寒梓瑜倏然想起婚宴的那杯酒,还有从前在狼月殿被欧弘基下的毒,原先的毒并未解只是被压制,如今又中了毒,现下只感觉肺腑灼热得很,口中隐隐有着腥气,指尖麻木。“寒仙尊,若你愿以死殉道,我或许可以考虑放过这小子。”阴森幽暗的环境中,只有北逸身上承受的术法在滋啦作响。“师尊,不要。”黑衣人一脚踩在北逸头上:“再叫唤立马叫你死。”寒梓瑜咬了咬嘴唇,脑海中渐渐浮现出当年在天兰海城初见北逸,那时的他是个怯弱的少年,毫无修炼根基,因做了错事惩罚了他一番,谁知这小子竟壮着胆子偷走了天乾坤回了天兰海城。再次见面便知晓此人已经不是当初的北逸,显然是被夺了魂,他曾想将北逸送走,可在一次次相处中他决定留下此人。可他有一疑问,曾经幻境中的所见所闻还有北逸心境中的一切,可否为真。“北逸,你心境中的一切可都是真的?”寒梓瑜问道。北逸的心一下滞住,他不知如何回答,他怕师尊知晓一切,他不想师尊知道所有的事情,他想让寒梓瑜明白魔尊是魔尊,而他只是他的弟子北逸,可不可以不要将他们一概而论。“是吗?”寒梓瑜垂眸看着手中的离玄,以往他不愿承认,不愿承认心境中所见便是真相,他一直将那些视作幻觉,可在他一次次得验证下,他再也无法逃避过去。“是。”北逸心死如灰地应了句。寒梓瑜轻笑了一下:“这辈子别做恶事了,好好做人。”黑衣人立马朝着寒梓瑜内元处施法,离玄凝聚一团挡在寒梓瑜身前,无戈也顺势而出朝着黑衣人而去。在无戈强横攻势下,黑衣人受了些伤,可没有主人的灵力加持,它发挥不出最大的杀伤力。“这神器功力强横,若不是有这建造数载的牢狱,若不是寒仙尊中毒,怕是拿不下你二人了。”黑衣人控制住杀气腾腾的无戈,一把将其丢在地上。北逸在黑暗中爬向寒梓瑜:“师尊,不要!”寒梓瑜闭上了眼,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些人从多年前就布好了天罗地网。再睁开眼,只见铁牢前的少年背对着自己,一柄剑贯穿了他的胸腔,留下一个血窟。灵力四散而去,碎裂的灵元迸射出巨大的威力,妖气从灵元中溢出,四周的邪灵痛苦咆哮,整座牢狱在剧烈地摇晃,头顶的巨石砸下,黑衣人踉跄了两下,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北逸。北逸擦了擦嘴角的血:“师尊,不会有人伤你的。”
黑衣人眼看着那妖气将自己包裹着:“你疯了?”北逸咆哮着:“没有人可以伤他分毫。”他竟以毁灭灵元甚至以自爆的代价与黑衣人同归于尽。铁牢在妖气与四溢的祟气下破开一个口子,寒梓瑜手足无措地愣在那里。黑暗幽闭的牢狱被灵力与妖气和祟气映射的如斑驳的夜空。黑衣人不甘心地死在了北逸手下,身消魂灭之际他大笑着:“哈哈哈,没用的,一切已成定局,一切已成定局!!”北逸倚着铁牢,碎石砸落,残垣断壁上低落着他的血,他扶着碎石,徒手扒着出口的石块。寒梓瑜站在他身后:“北逸。”少年一如当年初见,他眼眸亮亮的,言笑晏晏:“师尊。”寒梓瑜跪在地上将人揽在怀中:“别扒了,别扒了。”北逸大口大口的血溢在他洁白的衣衫上,他捂着北逸嘴角的血,那血从他指缝哗哗地往外流,他抬手擦着北逸脸上的血。北逸一把握住他的手:“师尊,对不起,对不起师尊,是我错了师尊。”寒梓瑜的脑子里想起前世他死在北逸的怀中……“我们回家。” 师尊,厌恶我?痛恨我?抵触我?推迟了两个月的比武大会如今又要重新举办,一处酒楼里聚集了要前去望崖巅参加比武的修仙界弟子。初秋飒爽的风吹动来人的衣角,他戴着一副木质面具坐在了酒楼的角落,窗外云月交融、树影婆娑。说书的人正坐在台前声色俱动地讲述着近几年修仙界的事迹。讲着讲着下面的人叫唤道:“说书的,你今日都将此事讲了三遍了,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能不能讲点其他的故事。”说书的顺了顺胡须,叹了口气:“那今日便讲一讲这修仙界的圣人——寒光仙君。”当说书人将书中的画卷展开,下方的一些女修两眼发光。角落里的男子倚着窗子静静看着那幅画,神情有些耐人琢磨。“寒光仙尊,自幼便天赋异禀,他的才华相信修仙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那今日老夫便讲一讲寒光仙尊与他弟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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